伊波邪地北接森林,南临沼泽,西联格鲁斯堡,东隔新物种禁区,本是四通八达的平原地带,当新物种禁区和格鲁斯堡先后失势时这里更是无险可守。八<一(〈小说?网[w}w)w>.〕8)1〉zw.com
极地封天禁失守后伊波邪地的各族知道不久后三州九道定然大举来攻,因而集各族之力修建了一个将整个伊波邪地都覆盖其中的大壁垒,为了建造这座堡垒伊波邪地融掉了近三分之二的兵器,建成后这全身结构都是钢铁,高达九丈,占地百亩的壁垒巍峨耸立,好像仰天怒吼的钢铁巨兽。
以伊波邪地的力量自然挡不住三州九道的大举进攻,各族或死或退,这座堡垒自然而然落到三州九道手中,名义上是分给摩罗道,但实际上却是各道界都派人驻守此地。
现在,三州九道在恶食联盟与六眼黄金猴的夹攻之下节节败退,这昔日矮人族建造的保留就成了他们抵挡东大6巨兽铁蹄的最后防线。
叶然和帝奇远远地看着,三州九道的高手依靠堡垒的地形优势,结合各自道界的阵法,以远攻术法为主,近战武技为辅,打的颇有章法。
而他们面对的恶食联盟和亚特根尼海东面的巨兽则恰好相反,他们既无地势的优势,也不会结什么阵法,懂得术法的更是少的可怜,面对挡在前面的钢铁巨兽和众多高手他们只能拿一具具尸体上去填补战术上的空白。
历来攻城之战都是防守的一方占据优势,这一战也不例外,进攻的一方只要稍露怯意或是后勤出了问题,攻势立时便会受阻。
然而金刚和六眼黄金猴率领的巨兽却根本没有这样的忧虑,它们悍不畏死,见血疯狂,虽然一只只红犼血尸在阵法之下被绞杀的四分五裂,但这不仅没有使他们退却,相反,这更激的它们狂性大,不时有几只身形巨大,体格奇壮的巨兽突破气海,踩着同伴的尸体抵达堡垒之下,以血肉之躯猛地撞击这胆敢挡在它们身前的钢铁巨兽。
叶然远远地看着在浮在后军上空的金刚和立于中军,骑在一只狮鹫头上的六眼黄金猴。
两只魔怪和它们各自率领的魔怪大军依托数量优势组成简单的扇形,以山崩海啸般的狂暴攻势强行压制伊波邪地的堡垒,然而两人的进攻方式却是截然不同。
六眼黄金猴号施令十分有序,他额上的双目瞅准了时机便会射出两道金光,将堡垒外的磅礴气海破开一个缺口,然后魔怪大军趁机掩上,待那缺口快要合上时他便果断下令撤退,如此往复。
而金刚则完全相反,他完全不理会什么章法,只是一味地让红犼血尸和其他巨兽往前冲,拿他们的尸体铺路,而麾下战力最强的蝗人和暴食徒则按兵不动,很快钢铁墙壁下就堆满了红犼血尸的尸体。
战争持续只半个时辰,战场上的尸体便有近三分之二是恶食联盟的。
“他想做什么?”,
叶然不解。
金刚绝不是有勇无谋的蛮兽,相反,他在东大6时可是奇兵跌出,按说这堡垒本就抵挡不住他和六眼黄金猴的联合攻势,他大可慢慢打消耗战,完全没有必要让手下人送死。
位于后军的人偶师脸色难看,过了很久才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心计颇深,叶然很少见到他这副样子,心中更是好奇。
6明秀在最前方,恰好位于气海边缘,与摩罗道,归寂道的一众高手交战,他并不死战,只是一味游斗,而且与一人交手后立刻便飞掠向另一人,他的功体也在战斗中不断变化。
他在用镜像之术复刻三州九道的功法......
战场上的咆哮声和轰鸣声不断传入耳中,而叶然心思也不断变化着。
到了下午,天边的第一抹晚霞出现时三州九道的高手已经被消耗的几乎气空力尽,损伤亦是惨重,他们兀自战力强横,生性嗜杀,是战场上的一把好手,然而与这东大6的巨兽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那些蛮兽悍不畏死的厮杀早已吓得他们肝胆俱裂。
“哼,诸位退出壁垒,回到各自道界,来日再斩了这帮畜生”,
与金刚和六眼黄金猴对敌的是墨武道老怪魏青虹和杀戮道老怪战修罗,两人俱是身经百战,堪称当世无敌,奈何两人之力终究无法力挽狂澜,只能恨恨地看一眼堡垒外的魔怪,率领诸人有序撤退。
六眼黄金猴目中精光闪烁,一见堡垒中有动向立时大手一挥,魔怪大军好像奔腾的潮水一般追击而去。
金刚则哈哈一笑,对手下的暴食徒和蝗人道:“孩儿们,去饱餐一顿吧”,
说着看了一眼菲戈尔,指了指东面。
他手下的暴食徒和蝗人顿时怒吼连连冲到堡垒下,冲进红犼血尸的尸堆里,然后便是残酷血腥的进食画面,饶是叶然见惯了战场的惨烈见到这副狼藉的场景也觉得胃中翻腾,几欲作呕。
他这才明白金刚为什么让那些红犼血尸前赴后继去送死,在他眼中这些可怜的家伙本就只是养料而已。
这本不难想到,但叶然经历过的战争中,连自己的同伴也一并残杀的实在很少,即便是当初的头号劲敌蝗人也从不攻击自己的同伴,然而.....
这一刻,暴食徒在他眼中已经不仅仅是怪物,在他眼中这种毫无人性的种族根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世上。
“我们走”,
知道接下来便是打扫战场,自己很容易暴露身形,他当即道。
然而他刚一转身一道恶风便扑面而来,凌厉的手爪如闪电般探来。
“当”地一声,他本能地用大破灭之枪挡住这只足有他半个身体大小的硕大手掌,周身气劲一震,巨力传来,他身后的山体立时被压得坍塌下来。
“往哪里走?”,
菲戈尔的脸孔出现在他眼前,他嘴角露出掠食者惯有的笑容,利爪一推刺向他的喉咙。
“嗤”,
就在这时一声轻响从他背后传来,继而无形的锋利气劲贯穿他的前胸后背,血箭喷薄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