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在说什么呢!”赵柯顿时变得脸红脖子粗,指着三叔质问道。
三叔却是不太想搭理这个人,搭着我的肩膀,将我带到了一旁。
“江河,你尽快联系这座山背后的主人,一定要在明天零时之前,将这条龙给除掉,否则你们村还会不断的死人!”
“我明白,李老头的尸体,你打算怎么处理?”
说起这个,三叔叹了口气:“李老头死的蹊跷,他的尸体暂且不能动,等到这边风平浪静了之后,我再想办法安葬他。”八壹中文網
“也好,时候不早了,赶紧回村去吧。”
三叔这一身臭汗,拉开了奥迪车的车门。
赵柯见状,露出了一脸嫌弃的表情,吐槽道:“你多少天没洗澡了?跟个拾荒的似的!”
“你这孙子话怎么这么多呢?好好开车,别他大娘整天胡乱咧咧!”
赵柯暗骂了几句,坐上车便将四扇窗户全都给打开来。
夜幕开始降临,车子开到村附近的时候,突然从一旁冲出来了一辆大型的卡车。
卡车的车头严重损毁,赵柯嘴里惊呼了一声,迅速扭转方向盘,将车开向了路边。
两辆车均是停了下来,赵柯骂骂咧咧的松开安全带,气冲冲的去到卡车跟前,指着司机的鼻子一顿批判。
司机也是没想到我们的车会在这个时候转向,连连拱手道歉。
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在这时从车里走了下来。
“你说完了没有?我看这并非是我们一方的错,你们转弯没打转向灯,难道就没错吗?”
这是……周玲的声音!
我赶紧拉开车门,走到她的面前说道:“周小姐,你好,我是给你打电话的人,江河。”
“原来是你?让他给我把嘴闭上,逼逼叨叨的烦死老娘了!”
周玲瞥了眼赵柯,语气不善的说道。
赵柯这暴脾气刚涌上心头,冲过来瞧见周玲这张清冷的脸,顿时就嬉笑了起来。
见了美女,连自己姓甚名谁都给忘了。
“看什么呀?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周玲越发不耐烦,抱着胳膊威胁道。
我注意到这辆卡车后面装着一根粗狂的柳木,看直径刚好能怼进那个坑里。
“周小姐,听说你们出车祸了?没事吧?”
“没什么事,就是司机脑门磕破了,在医院里休息了半天。”
看着额头缠满纱布的司机,我不禁有些唏嘘,他的面上有丝晦气,遇到这点血光之灾也在所难免,只要人没事就好。
经过赵柯的道歉,周玲也放下了芥蒂,这才跟我朝村里走去。
因为村口已被隔离线隔离着,卡车被停在了村外,而司机却在这时候突然发起了烧。
不得已下,我只能拜托其中一个村民开车送他去镇上的诊所。
因为这根粗狂的柳木实在是庞大,我找村民借了几根麻绳,调动人力将柳木搬上了山。
三叔走在队伍最后,我在前面领路,身旁是有些清冷的美女周玲。
赵柯因为身材魁梧,主动挑起了大梁,跟着村民嘿咻嘿咻的扛着柳木,脸上都被憋红了。
“到了,就是这里!”我指着前面不远的龙脉,对周玲说道。
闻言,周玲冷着脸走了过去,观察了一下龙脉周围的地理环境,随即摇了摇头。
“现在不能下龙柱,需要等到水干之后才能下。”
“哪里有水?”
赵柯放下肩上的麻绳,叉着腰气喘呼呼的看着我们。
山路崎岖,地面干燥。
只看得见遍地的落叶,根本看不见水流的踪迹。
我知道周玲指的是龙脉下面的大河,但这个女人不是卖木头的吗?她怎么会看出这地底下有水的?
正在我起疑的时候,余光瞥见一道诡异的身影,从一颗树后闪身消失。
“又是他!”
赵柯忽然喊了一嗓子,吓了周玲一跳。
周围的几个村民纷纷朝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就是几颗茂密的松树。
我脸色一沉,低声道:“他三番五次的找过来,要不是为了害人,那就是有话要说。”
“真有人啊?你也看见了?”周玲转过头,一脸诧异的问道。
“我们之前看见过他一次,就像刚才一样,被他给跑了。”
“应该就是个凑热闹的人吧!”
周玲的想法和村民一样,如果那人别有目的,早该对我们下手了。
三叔缓缓走到我的身边,按住我的肩膀,低语道:“江河,这娘们说得对,现在不是时候。”
“你的反射弧也够长的!”
“我刚才思考,仔细分析一通,也觉得这龙柱下不得。”
三叔说完这话,便转过头看了眼龙坑。
一阵咕隆的声响渐渐扩大,我亲眼看着龙坑东方的一个小洞内,涌出湍急的大河。
还没等我出手,三叔迅速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堵住了洞口。
周玲背过身,面朝着江河的方向,嘴里不知道在念着什么东西。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响了一道炸雷,身后传来几位村民的议论,这种气氛之下,就算没有发生离奇的事情,也会让人感觉到压抑和紧张。
忽的,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我顿时眯起了眼睛,隐约看见江河之中掀起惊涛。
闪电打在了河床之上,卷起数十米的惊涛。
“下山,立刻!”
周玲停止了碎碎念,脸色一变回头对我喊道。
然而,还没等我发号施令,这些村民就被吓得屁滚尿流,一路踉跄着往山下跑去。
赵柯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看着我:“江河哥,咱们到底走不走啊?”
其实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想。
我一咬牙,狠心道:“走什么走?要走你们走,我留在这!”
周玲死死的抓住我的胳膊,她新做的美甲把我掐的生疼。
“江河,你疯了是不是?”
“我说你才是疯了呢,反客为主,搅合我的计划,还把我的村民给吓跑了!”
“这是在救你!”
“一个卖木头的,哪儿来这么多邪乎眼!”
我这顿脾气发的莫名其妙,等到这番话语毕,我仍是紧握着拳头,一副要和她干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