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重衍的成圣贺礼应该是最简单的了。
别的存在，哪怕是突破了一个小境界，都恨不得普天同庆。
而他只是得了重华一句不错和四个好友的恭贺。
连个伴手礼都没有的那种……
但他的成圣贺礼又是最隆重的。
有重华亲自奖励，有三大顶级半圣亲身恭贺……
他感觉自己很知足。
“好了，你们三个既然也来了，就随我去外面吧。小九，把阵法打开，放他们进来吧。”
重华带着盘古一行，走出了华虚宫。
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华虚宫的。
外面那些家伙，最多只能到宫外的草坪吧。
“是！”
化成人形了，小九也在慢慢习惯用言语交流。
圣祖的意念，还是不要随便接触了。
毕竟他现在已是圣人，很多东西，会触类旁通。
他不想窥探重华的心思。
这是尊重，也是本分。
“尔等只有九息时间，进得来就进，进不来，就退去吧！”
小九重衍一招手，归墟外的五座大山便分了开来，露出一条天渊！
“这小九……”
重华摇了摇头。
小九还真是，把他抬得很高啊。
“圣人开门！”
“九爷，真的成圣了！”
“此乃大机缘，冲！”
所有原本匍匐在海上的存在，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拼尽全力向天渊冲去！
“唳！”
一马当先者，乃凤祖西王母，姬羽遵。
如今的她已强悍到了肉身硬抗天道的地步。
重华对她的证道教导，让她在短短时间内，就触摸到了成圣的机缘！
“拜谢九墟圣人！”
她只是身形一晃，在天渊之前使劲扑腾了几下翅膀，便挣脱束缚，冲进了归墟。
来到小九面前，她却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样招呼他为道友。
称呼间的尊重，是免不了的距离。
“去吧。”
重衍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
像是接受了尊重，也像是接受了距离。
他忽然有些理解重华的孤寂了……
“破！”
第二个冲进来的，是罗睺！
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修罗！
罗睺，以弑神枪为引，夹带着冥河，一起进了归墟！
“圣人！”
他收起狂妄，毕恭毕敬的对着重衍行礼。
身后的冥河更是直接趴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
圣人之威，不是他能想象的。
“嗯。”
小九没有动作，嗯了一声，放他过去了。
“啊！”
九息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鸿钧带着三清，冲到了天渊近前，就差百米，便能踏入归墟。
可偏偏，这百米距离，如同天堑！
“三清助我！”
鸿钧一咬牙，身后化出大道之力，化成一条锁链，穿过天渊，搭在了归墟石壁上。
“喝！”
三清此时也不敢多说，齐齐一声吼，本源之力爆发，搭在那条锁链之上！
以鸿钧的修为，单是他自己的话，应该跟罗睺没什么差距。
但他想带三清进去，显然，就有些吃力了。
“给我上！”
鸿钧一声大喝，猛扯锁链。
一缕血丝自他嘴角溢出，硬是拼着这股神力，带着三清踏上了归墟！
鸿钧虽不善，但对三清，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拜见圣人！”
他擦掉嘴角血迹，整理好衣冠，才带着三清前来行礼。
“嗯。”
重衍神色未变，嗯了一声，放他们进去了。
“哞！”
“吼！”
“呖！”
龙祖、元凤和始麒麟没带任何子嗣，拼了老命，在第七息的时候，冲了进来。
重衍连他们行礼都免了，直接卷起道力，把他们丢进了归墟。
“唰！”
“咻！”
两道人影破空，赶了进来。
正是人身蛇尾的女娲伏羲来了！
他两动身比其他人慢，赶在第八息的时候踏上归墟。
“恭喜九爷，成为了第一个圣人！”
女娲向着重衍盈盈一拜，眼神清澈，全是羡慕。
“恭喜九墟圣人！”
伏羲还是那副温良恭谦的样子。
“去吧，下次早一点。”
重衍对他们轻轻一笑，放他们进去了。
曾经圣祖召见过他们，还赐了茶，后来又救过伏羲。
所以重衍对他们两个感觉还是不错的。
“嗖！”
第九息，赶过来的是阴阳。
此时的阴阳何为一体，成了一名黑衣白发，难辨雌雄的存在。
“九墟圣人，恭喜啊！”
阴阳是重华钦点，在洪荒传播阴阳交泰的。
“嗯，去吧。”
所以重衍对他还算客气，放他进去了。
“九息已过，你们退去吧！”
天渊之中，还有许多存在，拼了命的想要靠近归墟。
只可惜他们修为不够，最快的，也只过了一半！
“唉……”
帝俊幽幽一叹，无可奈何。
他是剩下这些存在里，飞得最靠前，最接近归墟的。
只可惜，从第一息他就燃烧大日金焰往里冲，到现在，却只冲到一半。
“唉……”
剩下的大能们，知事不可为，便都退了回去。
但眼看圣人侧身欲走，天渊将闭，帝俊心里，忽然升起一股狠劲。
无论如何，他也想搏一把，哪怕命丧于此，也在所不惜！
他拼命燃烧大日金焰，燃烧精血，燃烧寿命，只为能靠近归墟，看里面一眼！
“让我看一眼！我想看看，圣人之祖，究竟如何！”
他心里的执念，像一把无名火，烧得他神志不清了快。
三清有鸿钧带，冥河有罗睺带，那龙祖元凤始麒麟，靠得是自己修为和族群气运。
他们都进去了，只有他还在挣扎。
“吼！”
他，没有背景，没有机缘，没有族群气运。
甚至，实力也不够！
可他还是不想放弃。
“哥，那只鸟，要不，我们带进来吧？”
帝俊的挣扎和悲啼，引起了女娲侧目。
她，有些不忍。
“唰！”
她话音刚起的时候，伏羲就将太极图丢了出去！
他总是这样，为了女娲这个妹妹，什么都肯做。
他对女娲实在太了解了。
女娲刚说出第一个字，他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呼！”
太极图迎风而涨，化成一道天幕。
图角一卷，便把帝俊裹在图里，带入了归墟。
“……”
重衍看了一眼，没有做声，回华虚宫了。
“谢谢两位恩人！两位的恩情，我帝俊永世难忘！”
帝俊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