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段南楼说的话,纪云歌他们三人相视一望,选择没有继续问下去。尽管段南楼是自己人,但毕竟段南楼身份特殊,他们不能让段南楼陷入不仁不义当中。
因为他们了解段南楼,指不定再问下去,还能将大梁的机密给透露出来。
这时,赵云澜已经上来,招呼着说:“菜上来了!菜上来了!”
段南楼期待的问:“有没有二师兄还有小师妹的拿手菜?我来可就是冲着这些来的,要是没有的话,我可不吃。”
“吃还那么多讲究!”沈月风直接朝着段南楼的后脑勺拍过去,“放心,小师妹早就交代过了,所以特地给你准备了烤鸭!”
段南楼感激的看着纪云歌:“还是小师妹疼师兄。”
“臭小子,给你做烤鸭的是我!”沈月风拎起段南楼的耳朵。
“要不是小师妹提醒二师兄你的话,二师兄你还不会动手呢,我知道的。”段南楼巧妙的挣脱开沈月风的手,选择坐在赵云澜和莫遇的中间。
沈月风也不和段南楼计较,亲自动刀就将烤鸭给切成片,然后将最好的那部分都送到了纪云歌的盘子里,“小师妹,多吃一些。”
“二师兄,该我了,该我了!”段南楼拿着盘子在那里接。
“段南楼,这辈子对你来说是不是只有吃和银子最重要?”沈月风一边切一边问。
“那不是啊,还有师傅师兄和最重要的小师妹啊。”段南楼理所当然的回答。
“这话还算中听,没白疼!”沈月风就将鸭肉片放在段南楼的盘子里。
纪云歌吃了两口,依然是以前的味道,她吃得心满意足,可突然又是伤感的说:“若是师傅能下山来的话,那我们这一桌子就算是真正的团聚了。”
莫遇望着纪云歌说:“师傅说过等时机到了,他自然会下山来寻我们。”
段南楼吃惊的问:“师傅真的说过要下山吗?该不会等着师傅下山的时候,我已经在大梁吧!不行,我要留在大兴!留下来!”
“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沈月风扬手一挥,一块包好的鸭肉片已经飞进段南楼的嘴里。
纪云歌似乎有些不信:“师傅真的说过吗?”
赵云澜点头:“嗯,师傅的确是交代过,师傅说下山一定会下山,但时间是说不准。”
“师傅行事总是如此神神秘秘。”段南楼说。
“说起来我一直给师傅写信,师傅都未曾回信过,师傅是不是在怪我这两年都没有写信给他老人家?”纪云歌这个担忧一直都在心底埋着。
“你忘记师傅在你走之前交代的话吗?师傅说等你安顿好所有的事情再来信,师傅永远是你师傅,师兄们永远是你师兄,太白山更是你的家。”赵云澜温柔的说。
被如此提醒,纪云歌的确是想到自己当初离开太白山的时候,师傅和自己交代的话。
“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师傅不会不知道!师傅不会怪你。”莫遇简单的吃了两口,一样温柔的安慰纪云歌。
纪云歌点点头,微微一笑。
“好了,好了,快吃吧,等会儿饭菜都凉了。”沈月风招呼着说。
......
此刻的督察院,
萧景禹一直在书房内处理琐事,大西北那边也算是有最新的消息传回来了。八壹中文網
他望着信上所说,眉头紧蹙,神色凝重,“大西北现在的情况如此糟糕。”
肃风担心的问:“世子,这件事情我们是不是要禀告皇上,再派兵去大西北镇守?”
“说了也无用,现在是夏祭,皇上只会将重兵都安置在燕京城外和皇宫内。但凡那些人聪明些都能明白皇上的心思,否则的话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有那么大的动静。”萧景禹锁着眉说。
“那世子我们就这样放任不管吗?等着这个红衣教逐渐壮大起来的话,那我们对付起来不是很难吗?而且现在我们对红衣教内部的人还是毫无头绪,他们如此精明,回回都是能避开我们,让我们断了线索。”肃风一说起这些就是满脸愁容。
“若是这样下去的话,我们的进展还是没有起色,不管是世子你的身体还是皇上那边岂不是都无法交代?”
“皇后和大殿下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萧景禹避开肃风的问题,转移话题问。
“都没有什么动静,而且也没发现和什么可疑之人有什么来往。”肃风答。
“你们确定吗?”萧景禹冷肃着脸,抬眉就盯着肃风。
被如此质问,肃风竟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不要忘记了这世上还有易容术,红衣教能多次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脱,就足以说明他们懂得伪装。若是他们假扮成皇后他们身边最亲近的人,你们又如何能察觉得到?”
肃风闻言,顿时恍然大悟,“是属下失职。”
萧景禹拢拢眉心,平复下情绪,“七刹其他五人何时能到?”
“世子放心,在明晚之前全部都能到!”
“调动七刹门所有的人速速来燕京,听我安排!”萧景禹吩咐。
“属下明白!”
“歌儿今晚是在将军府吗?”萧景禹问。
“是,弥若说今晚云歌小姐和二殿下他们师兄妹五人团聚用膳,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府的。”顿了顿,肃风望着萧景禹,“世子,你是不是打算去将军府?要不要属下去安排马车?”
“不必!”萧景禹已经起身,“备马车回府!”
肃风立即下去办。
萧景禹坐在马车当中闭目养神,外面的热闹是寻常又要多一些,那些百姓们忙着吆喝卖东西,显然都已经忘记半个月前人心惶惶的时候。
燕京内越是如此的安静,萧景禹越是会提高警惕。
因为红衣教就像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这时,马车突然停下。
“发生什么事情了?”萧景禹竖起眉头追问。
“世子,是独孤小姐的马车。”
萧景禹继续闭眼休息,“绕过去,换条路走!”
话落间,马车动了起来。对面马车内的独孤宛听到丫鬟说的话时,面色惨白,她咬着唇,很是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