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晚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
说着,她大踏步朝别墅里走去。
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她很快来到了二楼书房的位置。
敲门后,是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过来给她开的门。
看到她后,男人眼里明显多了些复杂之色,“晚晚,你来了。”
“嗯。”余晚晚看了男人一眼,简单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后,她根据男人示意,在一旁的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然后……书房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好半晌后,见男人不开口,余晚晚说道:“余先生,难道你今天叫我过来,就只是简单的喊我过来干坐着吗?”
看她如此冷漠,男人语气有些难受道:“晚晚,难道你真的不打算原谅爸爸了吗?”
余晚晚说:“余先生,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是你先放弃我这个女儿的,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没有父女缘分了,你又何必强求呢?”
听余晚晚这么说,余利光默了默。
好半晌后,他这才开口说道:“晚晚,爸爸今天找你来,是有事想求你。”
“不知道你那天说的那三个条件还算数吗?”
余晚晚说:“当然算数,如果不算数的话,前几日你儿子出事,我就不会救他了。”
“什么?靖宇他出什么事了?”余利光前几日不在家,所以他还不知道余靖宇出事这件事情。
看出余利光的惊讶,余晚晚轻描淡写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那天余靖宇被余夫人打了一耳光后,昏死了过去,然后好巧不巧的,他刚好又被一个在余家的孤魂野鬼给上了身,再然后,就是余夫人得知他撞邪了,求我救了他一命。”
余晚晚之所以说起这事,主要就是想告诉余利光,她已经还了余家一个恩情了。
另外,她也想看看余利光在得知余家有鬼后,到底什么反应。
不过,看余利光的反应,他应该不知道男鬼是长期住在自己家里的,他现在更在意的是自己夫人一耳光把自己儿子给扇昏迷过去这件事。
他问余晚晚:“晚晚,你妈她为什么要那么对靖宇啊?”
余晚晚说:“余先生,我和你现在有因果牵扯,暂时算不到和你家人有关的事,如果你确实想知道的话,我建议你去找余夫人咨询吧!”
余利光,“……”
听余晚晚一口一个余先生的叫着自己,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晚晚她真的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看来他们父女之间的情谊是彻底回不去了。
如此想着后,他朝余晚晚微微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僵硬的说道:“好,我等下空了再去问她去。”
说完,他讲起了正事,“晚晚,既然你管不了家里这些事,那你能帮我看看我公司出的这些事吗?”
听他终于说到了正题上,余晚晚问他,“你公司发生了什么事?”
余利光叹了口气说道:“晚晚,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工地最近出了问题,短短半个月时间,我们即将完工的那个楼盘已经连续死了三个人了。”
这工地眼看就要完工了,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
现在,前期大笔资金投了进去,工地上却死了人,也不知道那些买了房子的人会不会去闹事。
看出余利光脸上的愁容,余晚晚问:“你出事的工地在哪儿?”
余利光报出了一个地址,“在城北开发区那边。”
余晚晚又道:“能带我去看看吗?”
虽然工地上死人是无法避免的事,但短短半个月时间内连续死了三个人,这明显很不正常。
听出余晚晚语气里的郑重,余利光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说:“好,我现在带你过去。”
父女俩驱车大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余利光所说的那片工地上。
由于半个月内连续几次出事的原因,工地上已经停工了。
现在诺大的工地上,就只剩下一个六七十岁看门的老大爷。
看到余利光来了,老大爷走了过来,替他们二人开了门。
很快,余利光带着余晚晚来到了这段时间事故频发的那个地方。
那是一栋看上去已经修建了二十多层的大楼,主体已完工,现在正在封顶。
余晚晚查看了一下工地上的各项设施,都十分完善,按理说这样的工地应该不会出事才是。
她问余利光,“那三个工人分别是怎么死的?”
余利光听余晚晚问起三名工人死因,他忙认真讲了起来:
“第一名工人是半个月前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掉下来摔死的。”
“第二名工人和第三名工人一样,是在塔吊作业时,不小心被塔吊上的东西掉下来砸死的。”
听完余利光讲完三名死者死因,余晚晚不解:“既然之前工地上都已经出事了,你们为何没有停工整顿?”
虽然她并没有在工地上上过班,但工地上的出事后的一些流程她还是多多少少清楚一点。
看余晚晚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余利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这样的,晚晚,我们这些房子都是预售房,预计是下下个月交房。”
“现在眼看着没多少时间了,所以这段时间的工期就比较赶。”
所以在第一个工人出事当晚,他们就豪爽的拿出了130万给出事的那个工人家属,私了了这件事。
听余利光这么说,余晚晚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说:“所以,人家出事后,你们就连个死因都没调查清楚,就这么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余利光不明白余晚晚这话什么意思?
他问余晚晚,“晚晚,你什么意思呢?”
余晚晚白了他一眼说:“字面上的意思。”
“我刚刚已经看了,你工地上第一个工友死的有冤屈,他是被人害死的,但你们却只把他当成一场意外,把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所以,七日后,他的冤魂回来复仇了。”
“然后,他故意弄断了塔吊的绳子,砸死了前几日害死自己的两名凶手。”
“什么?”听了余晚晚的话,余利光吓得后退两步。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