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初歇,晨曦初照。
梁城昨夜下了一场秋雨,又在太阳升起之后,悄无声息的停歇。
暖黄色的光映衬着秋天,温恹僵着脸,强迫自己回神。
——他……
——做了一场春梦……
纷杂的信息充斥进男人的大脑,温恹点了颗烟,雾气缭绕之中,躲避一般,温恹僵着身子进了浴室。
任由冰冷的温度流过四肢百骸。
这不应该……
温恹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
在泥泞的淤泥的滚过一圈的人,不应该贪图了皎洁的月亮。
可是那些近乎真实的梦境,却如野草般疯长。
在这个枯败衰零季节,生根发芽,在鲜活的心脏上盘根错节。
同生命、呼吸与共,除了死亡,再也无法剔除。
烦躁极了,理智极力的劝阻那个不该冒出来的念头。
温恹下了楼,书房里还留着那个昨夜绑着的人,有一指宽的麻绳,勒出青紫的痕迹。
食指已经扣上了伯莱塔的扳机,杀伐果断的男人却难得犹豫不决。
犀利锋锐的眉眼,难得多了一丝不平静的波澜。
娇宝……
应该不会喜欢他手上沾血吧……
他可能完了……
温恹想。
因为那场梦——
天阶夜色凉如水,阴凉的秋风不知何时带来一场细雨,滴滴答答,落在深秋的大地。
黑色的大床上,男人紧锁着眉头。
淅淅沥沥的秋雨带来五更天的破晓,悄无声息之中又渐渐隐没。
温恹骤然睁了眼,右手紧紧攥着床单,用力的手背隐隐带着青筋。
他做了什么……
梦里的姑娘娇滴滴的眉眼轻垂,欲语还休。
温润似玉的肌肤,完美无暇的勾人破坏的冲动。
温恹记得……
傍晚的场景,在脑海里安营扎寨,如何都挥之不去,随后那乖巧的姑娘就娇软的窝在自己怀里,粉嫩的唇瓣被小主人咬的嫣红。
贝齿轻启,吐露出一个又一个破碎的字眼。
软嫩嫩的唇,被男人俯身堵住,带着饿狠了一般的急切,吞下她哆嗦着的调子。
漂亮又精致的小家伙,丝毫不知自己危险的处境,还蠢蠢的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
期待的向着眼前人撒着娇。
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温恹急切的,欢欣的……
忘乎所以……
精瘦的小臂箍住柔软的腰肢。
莹白的双腿,搭在自己身侧,无助的抬头,一声一声软绵绵的唤着。
“哥哥!”
细碎的眸子里泡着朦胧的雾气,湿漉漉的泛着光。
温恹笑了笑,锐利的眉眼显露出罕见的温柔。
白嫩柔软的猫咪,迷茫的抬起头。
优美的天鹅颈被迫的上仰,被种上了一颗又一颗的草莓。
“娇宝乖……”
“娇宝乖……”
“……”
男人一遍又一遍,极有耐心的哄骗,看着傻乎乎的小姑娘迷茫的跌在自己怀里。
不安分的大掌,勾上了裙子后面的拉链。
甜软的奶糖,轻而易举的被剥了糖纸,露出内里引人疯狂的景色。
后来呢……
后来……
温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小姑娘乖的不像话,迷蒙的靠在自己身上,任人摆布。
直至清晨的东方。吐露着鱼肚白,夜色褪去,恰如其分的秋雨才堪堪褪去。
还带着几分不舍和留恋。
记忆一瞬间回笼。
“嘭……”
扳机被扣下,卑微匍匐在地上的人瞪大着眼睛,甚至来不及求饶。
温恹甚至没多留一个眼神,精致的伯莱塔被放在书桌上。
温热的血流过地板,然后逐渐冰凉。
不知从哪里出现的两个人默默的将尸体拖走。
悄无声息,除了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以外,没有任何的证据。
温恹一遍又一遍的洗过自己的食指,直到带着薄茧的手掌被泡的发白,才堪堪停下。
自嘲的对着镜子笑了笑,又一瞬间变得悲凉。
他这样的人……
这边的事还是快点处理吧,他想娇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