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行证。警卫拦住了夜歌,接过夜歌的通行证后打开看了一眼。降尘院的?可得好好努力!
夜歌接过通行证,对警卫点了点头。
成为了降尘院的学生,走到哪都会受到弃民们的尊敬,仿佛这样的人将来一定会代表弃民出人头地。
虽说这已经是第二次光明正大地踏进神民区,夜歌深吸了一口气,习惯了浑浊空气的肺竟还是不能适应这清新的空气。
小豆子,暂时还不能去找你。夜歌望了一眼悬壶院的方向,转身向着降尘院走去。
降尘院坐落在黑铁城的最西侧,作为城中最先迎接阳光的建筑,呈现出与其他地方完全不同的青白色,干净的让弃民自惭形秽而不得进,只得望而却步。
验明身份后,夜歌按照指示找到了御甲科,走进宽敞的学堂,众人的目光也都聚集了过来。
你就是新来的?
夜歌看着穿着整齐干净的说话者,点了点头。
一个缀鸡头而已,有什么资格来?难道你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应该羞愧地遁地而去吗?齐贤挑眉说道。
夜歌仿佛没有听到对方的话,向学堂里望去。
别看了,这里没有你的座位!
正在此时,孟子谦师上走进了学堂,看了夜歌一眼后走上了讲台。
起立!
师上好!
请坐。孟子谦说道。你就是夜歌?
是。
不懂规矩吗?回答师上要用敬语,不是简单一个字就可以的!齐贤高声说道。
孟子谦没有批评齐贤的擅自发言,看着夜歌说道:学堂里没有多余的座位了,你只能暂时站着听课了。
是,师上。夜歌向着学堂最后的位置走去,站在角落里,抬头望向讲台。
今天我们继续来讲第二代霸王甲:长空。君怀珏,你先来复述一下长空的历史。
是,师上。白衣如雪的君怀珏站了起来,好似一下子便把整个学堂里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第一帝国一百零六年秋,长空正式面世,结束了第一代暴王历时一百年的统治,霸王甲正式跃进天空,机动性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成为迂回穿插作战的神兵。正是如此,帝国才得以发起对夜魔的反攻,建立起了天堑防线。让第一帝国转危为安,为以后创世的崛起建立了强大基础。
很好,坐下吧。这堂课,我们来讲长空的防御系统。为了尽可能地提升速度,长空就必须尽可能地减轻重量,这样便影响到了以暴王为基础建立起来的重防御系统。由此便只能化繁就简,只保留了四块重板,这对操控长空的要求
夜歌认真听着每一个字,并且不断思考着。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夜歌没有感到丝毫的疲倦,反而神采奕奕,他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想要去寻求解答,可四周没有人可以给他回应。
下课。
起立!帝国永昌!
夜歌行过礼,见孟子谦离开后,也同样走出了学堂。
喂!食堂在那!齐贤对着夜歌的背影喊道。食堂门口有垃圾桶,虽然学院提倡勤俭节约,但剩饭剩菜总归还是有些的,足够你吃了。
夜歌站定,回头冲齐贤灿烂地笑了起来,说道:谢谢。
齐贤没想到夜歌会是这样的回应,笑道:不用谢!用不用我多给你剩一点?哈哈哈哈没想到这弃民一点脾气都没有,真是没意思。
降尘院的饭菜并不贵,小豆子如今也都顺利地有了神纹,夜歌攒的钱足够他在降尘院吃上几十年了,但他还是带了饭,那些钱还是要防备不时之需。他没有找个角落吃饭,而是去了降尘院藏书的地方知新楼。
比起肚子的饥饿,他的大脑更渴望得到填充。
空有对霸王甲的想象,而不能得到真实的一角。明知道美梦可以成真,却总不得实现。夜歌唯有不停歇地追逐,才能得到一丝丝的满足。
在出示过降尘院的证明并进行登记后,夜歌得以进入安静的知新楼。他克制着激动的心情,从一排排书架前走过,这里的每一本书他都想阅读,可他现在必须先放下这诱惑,就像是空腹的人必须要忍受肘子的诱惑。
植物学。
古典文学。
机械学。
夜歌终于在一排书架前站定,望着上面的三个字,脸上不由得有了笑容。
霸王甲。
目光从一本本书名上流连而过,最终停在了一本书上《暴王》。
作为第一代霸王甲,暴王的名声深入每一个人的心中。倘若不是暴王的横空出世,第一帝国早已覆灭,人类也不复存在。正是暴王的力挽狂澜,第一帝国才得以喘息,才有了现在的帝国。
夜歌找了一个角落,打开书,扉页上写着。
暴王御甲,燃尽长夜!
夜歌一边呢喃着,一边拿出了自己带的饭,认真地阅读起来。他完全忘记了时间,直到提示上课的钟声响起。
上课了?!
夜歌迅速地将书放回书架,目光却仍停留在书旁边空白位置某人写的几行字上。
由此可见,暴王非一人可操纵,两只手无法兼顾这么多操纵,至少是两人才有可能完成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如果必须是一人,那必定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暴王可以真正随心所欲,或者说是一种超越了常识的力量!姑且称这种东西为气,靠着气组建起来的线,将暴王变成类似于皮影一般的存在
在阅读《暴王》的过程中,夜歌总是被空白位置的留言所吸引,尤其是看到的最后这几行字更是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夜歌终于跑回了课堂,发现早已经开始上课。
第一天上课便迟到,若是想以犯错来引人注目,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了。你就站在外面听!朱恒琦沉声说道。
上课都会迟到,不知道什么叫脑子吗?
弃民就是这样没有规矩!
弃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这是弃民的本性!
弃民就是弃民,从生到死,根本就不会有一丝丝的改变!
砰!
门被关上,嘲笑声也随之被阻断。
夜歌呼了一口气,并没有多么在意,仍认真地听起了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声音。
喂,你哪来的?站在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