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温稚反问。
闻言,张麻子脸上的讥讽更是藏不住,他上下打量温稚好几眼,语气轻蔑:“这醉仙楼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妇能在这赚到银子,你糊弄谁呢?”
温稚说的话,他可是一个字都不信。
不说这醉仙楼是朱雀镇最大的酒楼,单说温稚她一个小村妇,凭什么本事来这挣银子?
且,这醉仙楼的掌柜,他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温稚是不是在撒谎,等他娘进去一问便知。
思及此,张麻子眼含讽意:“我娘跟这醉仙楼的掌柜有几分交情,等她进去一问便知真假,只是到时候你这脸面可就挂不住了。”
“哦。”温稚一脸无所谓,张麻子他娘跟掌柜的有几分交情,关她什么事?
“我劝你,就是撒谎也该撒些有谱的,待会进去,你丢人可没人管你。”
“不用你管。”谁丢人还不一定呢。
温稚把熟食搬下马车,刘老爷子照例去了县城门口等她。
张麻子话说到这份上,见温稚竟然还无半点承认错误的意思,当即便沉了脸,打算让她当众丢人。
“娘,你先进去问问掌柜的,她这银子是不是在这挣的,我可不想一会儿进去跟着丢人现眼。”
张婶子听出儿子话里的意思,当即点了点头,作势便要先进屋。
温稚实在烦透这对母子,她深吸一口气,刚打算越过二人进去,适时正逢掌柜的从后院出来。
边走边交代小二准备马车,似是打算出门。
张婶子瞅准时机上前,语气讨好:“宋掌柜,您这是打算出去?”
正忙着出门的宋掌柜瞥见张婶子,愣了半晌,愣是没认出眼前这人是谁,他迟疑问:“你是?”
“我啊。”张婶子指了指自己,笑得一脸灿烂:“上水村张麻子他娘,之前见过您一面。”
宋掌柜皱着眉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此人是谁。
他这会儿一大早要赶着去金陵城,没工夫跟她多说,只道若是上酒楼吃饭便晚些时候再过来。
见他要走,张婶子急了,忙道:“宋掌柜,我今儿来就是想麻烦您帮忙拆穿一个人。”
闻言,宋掌柜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与此人素未谋面,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听不懂人话。
张婶子今日就是奔着让温稚出糗来的,这会儿自是不肯错过机会,她抬手指了指门口拎着熟食的温稚:“这死丫头在外面造谣生事,说自个给俩孩子买夹袄的银子是从醉仙楼挣的,掌柜的,您可不能平白无故让一女子随意盗用醉仙楼的名头啊。”
顺着张婶子手指的方向,宋掌柜一眼便瞧见了门口站着的温稚。
以及她手里拎着的木桶,不知这次里头又是装着什么让人惊诧的美味佳肴。
见宋掌柜瞧见了门口的温稚,张婶子得意,刚要继续说话,就见宋掌柜越过她,朝着温稚笑脸相迎:“小娘子今日又有什么菜式打算卖给醉仙楼?”
“今日倒是没有。”温稚面色如常,她这大肠和猪肝是打算在县城摆摊的,图个稳定生意。
“这样,我赶着去金陵城,今日就不得空招待小娘子,待会儿让小二给你打包两份糕点,你带回去给家里稚儿尝尝。”
醉仙楼的糕点是出了名的精致,一斤就得花上一两银子。
这宋掌柜倒是阔气,张嘴就送了温稚两份。
想到宋掌柜如此阔绰必定是有缘由,温稚也没客气。
“那就多谢掌柜了。”
“小娘子客气,昨个早上的鱼糕我给县上的胡大善人的夫人送了些,正好对上了胡夫人的口味。
胡夫人有孕在身,这段日子是吃什么都没胃口,胡大善人正发愁呢,小娘子这鱼糕可算是到的及时。”
难怪如此阔绰,温稚了然,颔首道:“合了夫人口味就好。”
“胡大善人特意交代了,下次小娘子你再有吃食送过来,我这都一并收下,价格呢还是按之前咱们谈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