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同外人败坏自个闺女名声,这种事也只有周桂芳这种脑子被驴踢了的人才干的出来。
到底是亲生的,怎么就半点儿不疼惜,把闺女当货物一样交易来交易去。
想到温稚昨晚听到的那些难听话,宋祁眼神坚定,握着温稚的手紧了紧,低声说:“走吧。”
“嗯。”
温稚跟着宋祁过去时,村口围观的百姓都面色激动,瞧着周桂芳的眼神就跟祸害一样。
他们上水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出来这么个不讲理的东西。
人群中有人一眼看见温稚过去,跟见着救命稻草般挤到她边上:“温丫头,你娘在县城吃白食,人店小二都讨到这来了,你看你劝你娘把这银子给了算了,或者这银子你给出得了。”
“婶子,我没钱。”
温稚说完,看向地上瘫坐着的周桂芳,“娘卖闺女的五两银子这么快就花完了?”
还五两银子?她呸,周桂芳恨得牙痒痒,那五两银子早被张家讨要去了。
她卖闺女是狗屁没赚着,亏大发了。
“不该你给老娘付银子?”周桂芳理直气壮。
温稚莞尔:“我没钱,即便我有钱,我又凭什么给呢?”
“哼,凭我是你娘。”周桂芳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你没钱?你挣得钱呢?都花那几个拖油瓶身上了?”
可别妄想忽悠她,她可是看着宋掌柜给了她二十两的。
“花了。”温稚直言。
“都花了?”
“都花了,留着也没意思。”温稚淡笑,一副早已看开的神情:“反正亲娘为了五两银子把我卖到宋家,那宋家人真心待我,我可不就愿意给他们花么。”
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小贱人居然都给花了,周桂芳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
“你个没良心的小贱人,就不想着孝敬孝敬你爹娘,你居然都花外人身上了,你蠢是不是?”
周桂芳说着就要动作娴熟的伸手来掐她,宋祁伸手将温稚扯到身后挡着。
“昨晚温婶子伙同外人败坏温稚名声的时候,似乎忘了你是她娘了。”
“有你什么事?”周桂芳肺都快气炸了。
她当初是怎么瞎了狗眼把温稚卖到宋家去的,早知道再等上那么几日,妥妥的二十两不比现在强多了。
“我是她夫君,自该护着她。昨晚温婶子口无遮拦乱议温稚时说过,若证得她清白,婶子吃一斤村口茅坑的污秽物,不知还作不作数?”
周桂芳:“……”
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赖账:“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混账话,你别胡说八道。”
话音落,村口有村民站出来道:“我昨晚可是听见了,还真是温婶子你自个说的。”
“亲口说的话不肯承认,吃过的东西也赖账,温婶子,做人可不能这样啊。”
周桂芳再如此闹下来,是真要起众怒了。
她又急又气,一双如牛眼般的眼睛瞪着温稚:“你当真要看着老娘吃屎?”
温稚弱弱开口:“是娘自个说的。”言下之意,与她无关。
周桂芳气得脑瓜子嗡嗡的,早知道这小贱人是来克自己的,当初生下来就应该把她掐死。
村口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周桂芳这会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尤其还有那几个口角生疮的贱人在那瞎起哄,让她喝口粪水就行了。
周桂芳喉间发腥,一个个都是黑心肠。
这是要逼死她不可。
偏偏她又下不来台,瞧着一群看好戏的村民,周桂芳把心一横,往村口茅坑冲去:“我这都是造的什么孽,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亲闺女逼着老娘去吃屎,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就让我掉粪坑里淹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