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那邪祟难道不是你么?”张婶子呸一声,想再上前抓她,不过温稚不给她这机会。
“整日不消停把村里弄的乌烟瘴气的人是张婶子,按你说的话,这除邪祟第一个就该除你。”
“呵,凭啥除我?死丫头你上了个吊回来,性子大变,这邪祟不是你还有谁?”
“我差点死过一次的人,想通一些事,性子转变再正常不过了,张婶子就凭这断定我是邪祟?
那被一盆黑狗血泼到话都说不出来的宋雨呢?她岂不是是更大的邪祟?”
温稚这一提醒,众人这才把目光都挪到边上如木桩般呆滞的宋雨身上。
黏糊糊的黑狗血还在脸上挂着,她目光呆滞,除了刚开始发出一声尖叫,到这会儿是一句话没说过。
就是村长问话问到跟前了,她也没个反应。
众人见状,低头议论:“我怎么觉着,这宋丫头才是被邪祟附身那个?”
“可不是么,看她那样子,八成还真是她。”
“那张婶子跟温丫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干甚非得把这邪祟的名头安她身上?”
“这谁知道呢,兴许这背后有事是我们不知道的。”
听着众人的议论,温稚勾唇笑了笑,她瞥了眼张婶子,而后侧过身看向众村民:“我跟张婶子也不算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了,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话是啥个意思?”
“温丫头上个吊回来说话还文绉绉的了。”
“今早我在县城做了道菜卖了二十两银子,张婶子亲眼瞧见的,晚上她就借着除邪祟的名头来绑我,大家真觉得她是为了给村里除邪还是想绑了我独吞这道菜的方子?”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二十两!
一道菜二十两可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价格。
难怪张家大晚上的全家出动整这么大动静呢,敢情就是想独吞了温丫头这道菜的方子。
昧良心的玩意。
温稚继续说:“宋祁和三个孩子在村里平日少不了大家的照拂,所以这道菜的方子我没打算私藏,今早从县城回来我特意买了一副猪下水打整干净了在锅里卤着,就是打算明天给各家都送一点,大家伙要是能吃惯这味道,这方子我便毫无保留的告知大家,倒是没想到,张婶子一家会今晚就动手,差点让他们得逞了。”
起先听闻温稚一道菜二十两银子,众人还有些嫉妒,可再听到这丫头居然想的是让村里人都会这道菜,众人不由打心眼里佩服这丫头的气度。
这么挣钱的买卖,这温丫头没只想着自己,反而希望带着村里人一起做,倒是那黑良心的张家想独吞。
涉及到全村的利益,众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了。
一时间,矛头都指向了张家。
张婶子这会儿直接傻了眼,她万万没想到,温稚会舍得放弃这么挣钱的菜谱,居然说出要把方子公布出来的话。
面对众人指责,张婶子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
“你们少听这丫头放屁,二十两银子的一道菜,换成你们舍得说出来吗?这丫头不过是假大空骗你们罢了。”
温稚淡笑:“我是不是骗你们的,你们去我家灶屋一看便知,那菜现在还在我锅里炖着呢,小火焖上半宿,明儿焖入味了,下酒一绝。”
话音刚落,有人瞥见宋大宝打着小灯笼牵着宋二宝宋三宝走了过来。
不等那人问话,宋大宝望着温稚道:“娘亲,你锅里卤的菜好香啊,等明天给村里大叔大娘送菜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和弟弟妹妹留一点。”
“你们喜欢明早娘再去买一副就是。”
“好。”宋大宝抿唇点头。
有村民见状问宋大宝:“那锅里的菜真是给我们大家伙准备的?”
“是啊,猪下水处理起来废工夫,我娘弄了一下午呢,可香,大叔你明天可得配上二两小酒。”
要说众人之前还有点不信,但这会儿听到宋大宝说的,那还有什么不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