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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芳心暗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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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狐焦急的一旁坐立不安,对着玲珑问道:“玲珑大人,你说我姐姐能顺利的帮助主人脱困吗?”

。玲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主人毕竟太年轻了,突然间遭受这么大的打击,我怕他承受不住。毕竟他来蟠龙印后经历了诸多磨炼,之所以最终能坚持走到现在。就是因为他娘亲和乡亲们是他的精神支柱,而现在这精神支柱崩塌了。我也不知道主人最后的结果如何,只期盼他吉人自有天相,能够解开心结吧”。此时在雪天赐心灵深处的白凌霜,却束手无措,因为在这充满绝望的房间中,雪天赐和外界几乎一样,同样是面如死灰,呆坐不动。白凌霜明白,如果继续放任下去,雪天赐只可能有两个结果。一是永远的沉沦颓废,一蹶不振直到死亡。二是心灵扭曲,彻底黑化,遁入魔道。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白凌霜不再耽搁,开始在雪天赐心灵中,试图寻找到能唤醒他的办法。终于,在雪天赐内心最深处,白凌雪发现了一丝光明,她丝毫没有犹豫的闯了进去。而这里正是雪天赐从记事起,在栖凤村所经历的点点滴滴。心灵传输是很快的,仅仅片刻,白凌霜已经了解了雪天赐在栖凤村生活的一切。之前还因为被强迫签订主仆契约而心生不满的白凌霜,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明白了雪天赐的内心。她被雪天赐那至诚的赤子之心感动了,有这样的主人似乎也不错。白凌霜再次回到了绝望的房间中,施展幻术,将她所看到的情形一一展现在呆坐的雪天赐面前。终于,心如死灰的少年开始有了一丝动容。绝望之气黯淡了不少,原本黑暗的心灵空间,开始有了些许光明。“不够,还不够”,白凌霜暗自道:“他的心结并没有打开,仅仅这样是不能帮他脱离困境的”。白凌霜狠了狠心,一咬牙,幻化成刘秀丽的模样。在雪天赐身后轻声叫到:“天赐……天赐……天赐……”。“娘!”

,听到刘秀丽的呼唤,在心灵深处呆坐的雪天赐瞬间恢复了知觉。转过身去,看到了身后不远处的刘秀丽。兴奋的站起身来,扑到了白凌霜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面对自己怀中的雪天赐,白凌霜的小脸顿时羞的通红,心灵之间的接触可比现实中的接触更加直接,这毕竟是她自从出生后第一次和差不多同龄的异性接触,而且还是心灵间的拥抱。白凌霜强忍着想要一脚把怀中少年踢出去的冲动,毕竟现在在雪天赐的眼中,自己可是他的娘亲。她只好强忍着娇羞,一只手抱着天赐,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而此时雪天赐内心中的黑暗和绝望已经荡然无存,变成了绿意盎然的原野,一切的一切都充满着欣欣向荣景观。白凌霜知道,现在的雪天赐已经暂时脱离了心理黑暗。但是现在却还不能放手,必须要开导他,让他彻底破除魔障。如果现在放手的话,让雪天赐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他可能就要真的沉沦黑化了。“还记得娘唯一一次打你的事吗?”

。白凌霜轻声的在雪天赐耳边问道。“儿子记得”。“那你和我说说,我为何打你”,白凌霜紧接着追问道。雪天赐止住了哭泣,仰头看着刘秀丽回答道:“娘亲想让我去上学,儿子不去,娘亲认为儿子贪玩不求上进,所以才打了我”。雪天赐的经历,白凌霜在他心灵深处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顿时学着刘秀丽的模样呵斥道:“那你现在颓废的样子,就是给我的答案吗?”

。雪天赐一惊,离开了白凌霜的怀抱,赶忙跪下认错道:“娘,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以为娘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才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这幅模样”。白凌霜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被雪天赐抱着的时候,恨不得把他踢出去,现在他离开了,心里却有些许的失落。不过当她看到自己的主人跪在自己面前时,也顾不得想太多,连忙把他扶了起来。心道:你说这是啥事啊,主人跪奴仆,这要是以后主人想起来,就算不杀了自己,以后肯定也没好果子吃。白凌霜心中郁闷不已。郁闷归郁闷,该继续还是要继续下去的,白凌霜再次学着刘秀丽的声音生气道:“你听说栖凤村被淹埋了,你看到我的尸体了吗?就认为我死了,这就是你自我封闭颓废的理由?还是说你巴不得娘早点死?我死了你就不用上进了,就可以随心所欲、颓废的像咸鱼一样等死了?”

。雪天赐听到娘亲严厉的训责,双腿一软,又跪倒在地。白凌霜强忍着想要躲避的心情,斥责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动不动就下跪啊,给我站起来回话”。“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忠君爱国勿忘本,这是娘自小教导的,儿子不敢忘却”。雪天赐疑惑的问道。白凌霜当然也知道,但是面前的少年是自己的主人啊,要是让他跪着和自己说话,那自己岂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吗?只能佯装怒道:“让你站着回话你就站着就是了,反正今天不能跪。别给我岔开话题,要是我真死了,你就可以理所当然的颓废了?你是要把自己不上进的原因都算在娘的头上吗?”

。雪天赐虽然疑惑娘今天感觉和往常有些不同,但是当他听到刘秀丽的话,顿时惊得冷汗直流,连忙认错“娘……儿子知道错了,您就别生儿子的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白凌霜继续幻化着刘秀丽的模样,抚摸着雪天赐的脑袋,微笑道:“你能想明白,娘就放心了。你可知道,即使是娘真的死了,看到你如今自暴自弃颓废的模样,娘死也不能瞑目的。前进的道路上,困难是有的,挫折也会存在,即使是再伤心难过,也不能自暴自弃,哪怕摔得遍体鳞伤,也要站直身躯,挺起胸膛,笑对坎坷,勇敢的走下去,终究有一天你会看到光明的未来。切记你的命不是为了别人活着,而是为你自己而活着”。最后的这几句话,其实是白凌霜在得知自己的父亲被害死后,她娘安慰她们姐妹的话。而此时,被白凌霜借来开导雪天赐,却是再合适不过了。“娘……儿子记住了”,雪天赐再次痛哭着抱住了白凌霜。只是这次的白凌霜没再害羞,同样抱住了雪天赐轻声道“睡吧……睡吧……,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等醒来,一切都是新的开始”。随后一掌轻拍在天赐的后脑上,雪天赐便陷入了沉睡中。白凌霜已经变回了原样,轻轻的将熟睡的雪天赐放在心灵幻化的草地上。不自觉的伸手抚摸了一下雪天赐英俊帅气的脸颊,随后俏脸一红,好似做贼被发现了一样,连忙把手收了回来。轻声道:“主人,霜儿只能帮你到这了,希望你睡醒以后,能忘却痛苦,重振精神。今生你是人,而我是灵兽,我们有缘无分,如果有来生,希望我能转世为人,再次遇见你”。一滴情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雪天赐的额头上。白凌霜不知道的是,自从观看了雪天赐内心的一切后,她心中就已经对这个主人产生了好感。而后二人第一次的心灵拥抱,她的一丝情意已经系在了雪天赐的身上。对于当时的雪天赐而言,他抱的仅仅只是他的娘亲,而对于白凌霜而言,她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自己拥抱的是一个有好感的异性。白凌霜也知道,自己和雪天赐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更何况自己还是他的灵魂奴仆。只能将自己对天赐的一丝情愫深埋心底。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没人后,快速的俯下身子,红艳的朱唇印在了雪天赐的嘴唇上。随后满脸羞红的立即站起身,使了个法决,退出了天赐的心灵深处。只是娇羞的她并没有注意,自己不经意间在雪天赐的心灵深处留下了一滴情泪。随着灵魂接引桥的消失,雪天赐之前颓废坐立的身躯,仰天躺在了地上。这一下把小灵猴和小白狐吓了一跳。小灵猴扑倒雪天赐身边,而小白狐则扑倒了姐姐怀中,同时问道:“主人他没事吧”。此时的白凌霜娇羞之色还没褪去,正茫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玲珑则欣慰道:“放心吧,你们是关心而乱,你们都是主人的灵兽,仔细感受一下就知道了,主人已经恢复了,现在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相信等他醒来就可以恢复如初了”。而后对着白凌霜道:“虽然你是主人的灵魂奴仆,不过这次还真是要谢谢你们,你们暂时就住在这里,等主人醒来再安排你们吧”。“谢谢玲珑大人,帮助主人摆脱困境是我们应该做的”。此时的白凌雪也已经褪去了娇羞连忙感谢。再次看了一眼熟睡的雪天赐,然后抱着妹妹白凌雪就离开了这里,远远的找了个水边暂住。姐妹二人走远后,白凌雪看着姐姐,轻声问道:“姐姐,你刚退出主人心灵的时候,为何满脸通红?甚至临走还偷偷看了主人一眼”。白凌霜想到在雪天赐心灵中经历的一切,俏脸再次忍不住红润了起来。也不搭理妹妹,只是坐在水边低头无意识的踩水。白凌雪看姐姐不搭理自己,坏笑着惊讶得问道:“姐姐,你该不会是在里面,献身给主人了吧”。白凌霜俏脸顿时大红,手足无措到差点掉河里去。恼羞成怒道:“你瞎说什么啊,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丢河里去”。小白狐笑嘻嘻的躲开了白凌霜的抓击,继续坏笑着调侃道:“没有献身,那一定是接吻了,要不你脸怎么红的那么厉害”。闻言白凌霜更生气了,巧合的是还被妹妹猜中了,不由得心中懊悔不已,自己也不知当时为何会鬼使神差的趁雪天赐熟睡之际,强吻了他。原本想将此事深埋心底的,却被古灵精怪的妹妹猜中了。这让她怎能不恼羞成怒。小白狐毕竟不是姐姐的对手,三两下就被白凌霜抓在手中,恶狠狠的吓唬道:“你再乱说话,我就把你嘴缝起来”。哪知白凌雪一点也不害怕,笑嘻嘻得道:“没用的姐姐,我也是主人的契约灵兽,我和主人说话不需要用嘴巴的,是可以直接灵魂交流的”。白凌霜有些后悔带妹妹来此了,早知道就让她好好在家陪着母亲好了,这小丫头知道自己是她亲姐姐,不会下死手,根本不害怕自己。气的将她丢出好远,闷闷不乐的重新坐在河边岩石上。看到姐姐落寞的神情后,小白狐也不再玩闹,乖巧的偎依到白凌霜身边。安慰道:“姐姐喜欢上了主人,也没什么啊。其实在第一次被主人救下来抱在怀中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主人了。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没离开过这里,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出去了,没有玲珑大人的允许,我就回不来了。所以我才在发现主人出问题后,第一时间带你过来救主人的”。白凌霜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也对雪天赐暗生情愫,爱怜的将小白狐抱在怀中,俏脸埋在妹妹雪白的皮毛中。喃喃自语道:“雪儿,别傻了,他是人,我们是灵兽。我们和主人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我知道啊”,小白狐点点头无所谓道:“就算如此,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他啊,即便是不能成为他的道侣,起码能这样永远陪着他,我也很高兴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们又何必现在纠结呢”。白凌霜惊讶得看着怀中的妹妹,没想到妹妹竟然比自己更看得开。听了妹妹的一番话,白凌霜也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不再为此纠结了。“你说的对,雪儿,是姐姐着相了,谢谢你,未来的事就让它顺其自然吧”。小白狐一脸坏笑的问道:“那姐姐到底有没有和主人接吻啊”。“去死!”

,伴随着白凌雪恼羞的声音,小白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落入河中。……………………雪天赐沉睡了足足三天才清醒过来。玲珑和小灵猴都在雪天赐身边,而白凌霜姐妹则在不远处静静的等待。雪天赐看了看玲珑和小灵猴,歉意道:“对不起了,这些天让你们担心了,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我要尽快出去,我想看看栖凤村到底怎样了,也想寻觅下,看看栖凤村还有没有幸存下来的亲人朋友”。此时白凌霜姐妹也来到雪天赐身边,双双跪下道:“奴婢白凌霜,白凌雪拜见主人”。雪天赐诧异的赶紧抬手,凭空将二者托了起来。问道:“小白狐我记得,你又是谁,为什么你们都叫我主人?”

。玲珑解释道:“主人,你没发现你能听懂小狐狸的讲话吗?她们都是你的契约灵兽,但是和小金不同,她们和你签订的是主仆契约。说来这次你被感情所困,还是她们姐妹救了你,这个可以化形的是姐姐白凌霜,小白狐则是妹妹白凌雪”。雪天赐自己也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少女,总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听到自己是被她们姐妹相救,忙感激一礼道:“真是多谢你们姐妹的相助之恩,没有你们,我真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白凌霜看到雪天赐的目光,想到了自己和他的心灵接触,忍不住又是俏脸泛红。小白狐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暗自坏笑道:“姐姐你的脸为啥那么红,都快和灵猴大哥的屁股一个颜色了”。这话惹得玲珑和小灵猴捧腹大笑。雪天赐看到面前少女涨红的俏脸,又不自觉的看了看小金。但是雪天赐可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看到白凌霜气急败坏的模样。连忙岔开话题道:“白凌雪你还真调皮,你看你姐姐都要被你气坏了”。随后又对着玲珑问道:“为何签订的是主仆契约,难道和小金的平等契约有什么不同吗?”

玲珑点点头解释道:“两种契约当然不同,平等契约,是需要灵兽自愿献出契约之力才能和修炼者缔结,无论任何一方死亡,都不会对另一方造成伤害。而主仆契约则不同,只需要契约卷轴和灵兽的一丝魂魄和精血即可。主仆契约一旦签订就无法解除,灵兽如果心怀不轨,主人可以瞬间感知得到,仅需一个念头,就可以让奴仆魂飞魄散。而且主人如果遭遇不幸,签订主仆契约的灵兽也会跟着殉葬”。其实在不能解除主仆契约这事上,玲珑欺骗了雪天赐,因为在玲珑心目中,目前作为新主人的雪天赐地位最高。白狐姐妹虽然救了雪天赐,但她又怎知这对姐妹是不是别有用心。万一它们只是假意归附,想暗中伤害主人呢?再说和新主人雪天赐相处了那么久了,新主人什么脾气性格,玲珑不用猜就知道,当他知道主仆契约和平等契约不同后,肯定会要求自己解除主仆契约。反正现在雪天赐不了解真相,小灵猴更是不知,而白狐姐妹就算是知道,也不敢说出来的。骗了就骗了,日后就算主人知道自己骗了他,凭主人善良的内心顶多也就埋怨自己几句,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就算主人要解除契约,经过那么长的时间后,也自然能察觉出白狐姐妹是不是真心归附主人了。只要这对姐妹是真心归附,那时再解除了契约也无所谓了。“什么?这主仆契约怎么如此残忍?”

,果然如玲珑猜想的一样,心底善良的雪天赐听闻大吃一惊。连忙问道:“这主仆契约难道没有办法解除吗?如果她们姐妹愿意跟着我,那签订平等契约就是了,如果不愿意,就放她们自由”。白凌霜姐妹闻言,大为感动,忙跪下道:“主人,我们是自愿签订主仆契约的,我们愿意跟随主人”。妹妹白凌雪不了解,但是作为姐姐白凌霜却是知道主仆契约是可以解除的。但是也正如玲珑猜想的一样,她却并没有说出来。一来是此刻的她已经认可了雪天赐这个主人,而且还对他抱有一丝情意。二来是她也明白玲珑为何要欺骗雪天赐,明显的是还不能完全信任她们。如此一来自己又何必枉做小人,让玲珑记恨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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