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刺宵满意点头,“可以。”
两个心怀鬼胎小队正式达成合作。
正在观战的帝军老师:……
教务处:……
观众:……
其余老师一摸脸,行啊,你们联手玩阴的欺负我学生,我也就不客气了。
上啊!
兄弟们,揍死这两群小玩意!
教务处反应最大是樊主任,他颤抖着手点着屏幕上的虞鱼。
又,又是你!
他就是想加点退休金多干两年,但是现在却觉得光是医药费都比退休金贵了。
他是做了什么孽啊!!
弹幕。
——不愧是九班的小崽子,搞事情有一手。
——终于好看起来了,不知道是九班联合大四生大杀四方,还是被人家一锅端了。
——哈哈哈哈,钓鱼犯法啊,牢底坐穿。
——真不是其他班弱,是九班太能搞妖了,再加上鱼巨佬,杀伤力真不是盖的。
场中的故事稳步推进着。
他们很快就迎来了第一支队伍。
对方是大二的队伍,对着林刺宵他们布置的陷阱好一通嘲笑。
见到九班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激动起来,意气昂扬的上手就干架。
结果被引到教学楼的一间教室,被瑞奇他们一锅端了。
信号枪被打响后,他们挨个点点九班的小崽子,放话。
“行,真行,你们给我等着。”
尤洋笑嘻嘻道,“学长学姐慢走,谢谢送分。”
刚才他在混战中趁乱摸鱼,可是摸到了两把信号枪。
轻轻松松,两分到手。
双方配合下,很快就收割了三队人,他们手上的积分也突破了个位数。
但矛盾也开始逐渐显露。
瑞奇他们手段强横,对分数势在必得,下手快准狠,根本不会太多顾忌九班。
九班也在为分数努力,狼多肉少,很快就发生了摩擦。
在处理敌人的时候,九班的一个小崽子被大四生无情的踹了一脚。
林刺宵冷漠的站到瑞奇跟前,“你们的人伤到了我队友。”
瑞奇不在意的笑笑,“不就是不小心吗,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李小白淡淡道,“我们是合作伙伴,对伙伴下手连声道歉都没有吗?”
吴泊船冷笑道:“战场上根本没有真正的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小子,要想活下去,重要的是你得能创造利益。”
“你们对我们来说就是鸡肋,留着你们已经是仁慈了,你们还敢上手抢分,痴心妄想。”
尤洋气的脸都红了,上前冲一步就要动手。
“你再说一遍!”
李小白一把拉住他,“等会再上。”
林刺宵静静的看着瑞奇,“那就没必要合作了,是不是?”
瑞奇的余光瞥过虞鱼所在的楼上,上面依旧没有动静。
他回神,就算这位出手,他们也是不惧的。
瑞奇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学弟,这就是学长教你们的第一课了。”
“永远不要把后背留给别人。”
这就是要打架的意思了。
林刺宵:“受教了。”
说完后,轻轻招了一下手,九班全体都围了上来。
不就是打架吗,他们不怕。
再说了他们占据着人数的优势,真打起来未必会输。
双方很快就打在了一起,从战场回来的大四生毕竟是见过血的小狼崽子。
个个下手狠辣,脖子、胸口招招致命,丝毫没有因为他们是大一新生而留手。
九班的小崽子靠着阵法勉强能接上几招,但还是挡不住对方的攻击。
节节败退。
林刺宵正面迎上瑞奇,不过两招下来,整条右臂已经发麻的根本不能动了。
李小白也被逼到了角落里,他被吴泊船用手肘顶着脖子连着砸到两次。
整个肩膀都是火辣辣的疼。
不过,他的目光却一直稳稳当当的留在脚下的阵法上。
等吴泊船的肘再次砸过来的时候,他脚下却跟摸了油一般,极快的绕转出去,借着惯性,发动了反击。
“咦?”吴泊船诧异的挑眉,“小子,你干了什么?”
李小白淡淡一笑,冲着九班喊道,“脚下的阵法带风,用轻灵阵。”
轻灵阵是前段时间虞鱼教的阵法,可以作用在脚上,加快对战速度。
不过激发条件严苛,需要外界的助力才能使用。
从虞鱼下手完善阵法之际,他就跟在后面默默观察。
其中虞鱼几道能量的走向弯折很奇怪,像是做了好几步无用功。
他当时还有点奇怪,刚才打起架来,脚下阵法的能量波动大了些。
这才发现里面蕴含的玄机,小老师这是给他们布置好了后手啊。
九班的小崽子听到这一句,眼神一亮,熟练的瞬间就构建出了阵法。
不熟练的借着掩护也能凑出来,七七八八的速度也能快上一点。
原本完全处于下风,被人摁着揍的小崽子们渐渐掌握了节奏,也能对上两招。
反正就算打不过,你也很难抓到我。
一面倒的形势开始逐渐平衡。
每次虞鱼上课,拿出来的阵法图,都是标注完整,就算他们再笨,顺着走上十几遍也能掌握。
更何况他们绝不是简单的练习十几遍,每道都是百遍起步。
他们很清楚这些阵法的价值,所以格外珍惜。
一道轻灵阵,对林刺宵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的程度。
而且他的感知比李小白更敏锐,他发现在脚下阵法的加持下,除了轻灵阵外,还有几道阵法也可以启动。
跟他交手的瑞奇,越打越心惊。
这小子突然跟磕了药一般,手里的阵法让他也是苦恼不已。
身为同样专业的学长,他心里更清楚学习掌握一道阵法有多难。
相当年,他可是夜以继日的为了点积分奔波。
什么帮养老院的奶奶抓宠物,打扫破旧的欢子,清理后山的杂草……
这样难以为外人道的任务接了无数,才堪堪挣够了积分。
接着万物树的训练室,到大二才堪堪掌握一道阵法。
尼玛个腿,凭什么这小子一会一个?
他施展出来的是阵法吗?
不是,是一把把插在他心口的刀子。
他快要酸死了。
越想越愤愤不平,瑞奇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眼虞鱼所在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