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全惊骇不敢动。
群众惊魂未定,瞠目结舌。
这时,清风吹来一股腥臊味,众人看向墨文全,裤裆湿润,吓尿了。
吴校长明知不应该,可心中喊了句痛快。
就在大伙将厕纸分成几份,塞住了鼻孔,要上去解救墨文全时。
绳子猛地抖动,又将他扯了上去。
偏没扯到头,恶趣味地吊在二楼的位置。
众人:“……”
墨文全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又是头朝下的状态。
没多久就头部充血,难受得想吐,终于脱离惊愕出神的状态。
他忍不住动了下,视线上移。
这才发现,他的的腰部被根臂粗的麻绳环绕绑紧,尾端在楼顶。
和脚上那根一并,拉扯着他整个人。
如此情况下,他跳楼一百遍,都未必会出事。
特奶奶的,哪有这么耍人的!
墨文全怒火奔腾,脸色一块红一块青,昂头朝上就破口大骂。
“小贱人,你是谁?报上名来,找死是不是?竟敢推我……”
忽而,天空飞过一群鸟。
几坨鸟屎,精准无误地掉进他嘴里,骚味苦味混杂。
“唔唔。”墨文全瞪着眼,欲要吐出去。
绳子又猛地抖了抖,将他疾速上扯。
嘴里的口水晃荡几圈,鸟屎就冲刷进了喉管,食管,胃……
吴冬雪瞅着,回到平地就扶墙,吐得要将五脏六腑呕出来般的墨文全。
误以为他这是体验“跳楼机”后遗症,只眼皮略微掀了下。
待他不吐了,二话不说,抓住他头发,上拳就赏了两熊猫眼。
墨文全痛得眼泪直飙,想反抗,可全身软得像面条,无力阻止。
“你是谁啊,那个新老师吗?这事与你何干,管啥闲事啊……”
吴冬雪不屑地瞄他一眼,哼道:“我是吴校长的侄女,来探亲的。
一来就听到你侮辱我舅舅,你说我该管不该管?”
保安诧异地抬眸,看了吴冬雪几眼,没做声。
墨文全哭丧着脸,“可你也不能推我下楼啊,我差点就没了命。”
吴冬雪脸不红,心不跳,“那你死了没?”
墨文全哽噎,还能这么算的?
“没死就得了。人总要吃点教训,才会明白有些胡话说不得。”
吴冬雪沉着脸,幽黑的眼眸内尽是怒色,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周边的温度仿若降到冰点,墨文全咽了下口水,心虚得哑口无言。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对我舅舅道歉,澄清事实滚蛋,从此不再出现在学校。
二是继续每日一闹,我每日都让你体验下濒死的感觉!
说吧,选哪一条?!”
走马灯看一回就够瘆人了,哪里承受得住第二回。
墨文全毫不犹豫选择第一条。
同时,心里又打起小九九,滚蛋就意味着以后不用再面对这恶魔,那澄清个屁,就该拉着吴校长和他同归于尽!
他不自主地弯了下嘴角,殊不知,吴冬雪盯着他,也勾了下嘴角。
三人来到一层,大伙上来七嘴八舌地安慰,又询问发生了何事。
墨文全在吴冬雪咄咄逼人的视线下,喏喏道:“是她……不,是意外,都是意外。”
他用眼角余光,扫视着附近,脑海迅速描绘最佳逃跑路线。
有个老师倏地提问,“墨老师,你腰和脚都绑了麻绳,是假装自杀威胁人吗?
而刚刚是脚滑,不小心掉下来了么?”
墨文全:“……”
众人一脸鄙视。
“那吴校长和新老师的事……”
吴冬雪突然横插一句,“墨文全,你知道我是谁吗?”
墨文全有些莫名其妙,还是回道:“知道,吴校长的侄女。”
他脚步欲往侧边挪,保安上前堵住了路,他暗骂了句娘,又挪回去。
吴校长眉头一挑,他啥时候多了个侄女?他分明是五代单传。
“很好,那我问你,和吴校长相处的那个女老师,姓甚名谁,哪里人?”
是在暗示他澄清事实吗?
墨文全扫视一圈,发现人不少,觉得自己还算安全。
咬咬牙道:“我只见过她的模样,哪里知道她其他信息,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说罢,往保安身后凑,警惕地盯着吴冬雪。
保安嫌弃地推开他。
哪知吴冬雪没发火,只是扬起好看的唇,“哦?那你是熟记了她的模样了?”
“当然。”墨文全声音很虚,可腰背直得像尺子。
吴冬雪莞尔一笑,“那我和她长得像吗?”
墨文全心中响起警铃,迟疑半天,终是吐出两字:“……不像。”
“好一个不像!”吴冬雪猛然发难,出手疾如闪电。
抓着墨文全的衣领,啪啪啪就是十几个耳光。
直扇得他口水鲜血狂飞,围观众人退退退,满腔恐惧。
“你可快把你这张造谣生事的嘴缝上吧,别再祸害人间了!
胡言乱语没一句是真的!
一会儿说我和吴校长有瓜葛,一会儿说我是吴校长侄女,一会儿又说清楚记得我的模样。
你咋不说,你爹昨儿是你娘,今儿是你婆娘,明儿是你女儿呢?!”
众人心脏颠了颠:娘勒,墨文全造谣算啥,新来的老师,竟然是个彪悍女同志。
不由地齐刷刷望向吴校长,比嘴型:“这就是国家推荐来的优秀人才?”
吴校长点点头,与荣有焉般挺挺胸膛,“国家的眼睛真雪亮,送来个文武双全的好同志。
我们该学习学习,争取做得更好!”
众人:“……”现在练拳头功夫还来得及吗?
墨文全最终被揍得肿如红烧猪头,继而被保安以诽谤造谣校长的罪名,押送到派出所。
解决了麻烦,吴校长精神爽快,立马给吴冬雪发上岗通知。
吴冬雪几秒扫描完毕。
她暂时被拟定为四年级的数学老师,试教一个月后,视情况,确定是否调整职位。
三日后上岗,工资待遇每月二十八块三毛,并各种票及补贴。
算下来一年差不多三百四,比起搜刮敌特少得可怜,但和泥地刨食赚工分的农民一比,又多得很。
吴冬雪喜滋滋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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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县城医院。
一个护士打扮的女人,和门口的公安说了要换点滴。
得到允许后,推着医疗小车进了付元虚的病房。
她握住付元虚的手,小声道:“元虚。”
付元虚猛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