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黄昏。
楚河从木家走出,回到醉仙楼。
门口人影嘈杂,虽然比不了前日的人山人海,但比起平时来还是只多不少。
不知为何,整个南风城的人,突然间都知道这位会说书的白先生,就住在醉仙楼。
楚河摇了摇头,甩掉杂念,转身快步上楼而去。
忽然,砰的一声,他不小心撞到一个柔软物,弹性惊人。
“啊!”一道惊呼随之响起。
清香飘扬,扑入鼻尖,楚河微微抬头,一张极为动人的面容,映入眼帘。
慕容落落惊呼着,花容失色,整个身子向左侧倒去。
楚河眼疾手快,一把迅速拉住,道:“没事吧,姑娘。”
一股从未有过雄厚男子气息,呼在耳垂,惊魂未定的慕容落落脸色微红,正准备开口。
突然,几个隐藏在暗中的麒麟卫,眼色一厉,冲了过来。
“小子,放开我家小姐!”
一柄狭长的长刀,瞬间出鞘,金玉之声响起,十分悦耳。
原本喧闹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楚河几人身上。
有人认出了那几名拔刀之人的身份,小声惊呼道:“这是麒麟卫的人!”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如果说阴阳门的人,人人喊打,那么麒麟卫,在众人心中,那就是敬而远之。
因为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宁惹阎王三更死,不惹麒麟到五更。
一瞬间,众人看向楚河的目光不禁同情起来。
此刻,楚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异色。
“我没事。”怀中,慕容落落,脸色微红,眼神躲闪道。
楚河闻言,哈哈一笑,缓缓松开了怀中的女子,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哼!”
那几名麒麟卫便衣,冷哼道,不过一双鹰目始终没离开楚河半步,似乎只要眼前这位男子再敢越矩,就要拔刀劈向。
慕容落落点了点头,笑道:“打扰到这位公子了,实在不好意思。”
楚河哈哈一笑,道:“姑娘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转身上楼而去。
楚河走后,这位大燕王朝九公主,看着楚河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张统领。”
几人当中,为首的麒麟卫中年人,上前一步,恭敬道:“属下在。”
“去帮我调查一下这个人,我要他所有信息。”
这位南风城麒麟卫统领,眼中闪过一道喜色,道:“是!小姐。”
要知道眼前这位可是当今大燕王朝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女儿,而且她可是跟着那位,一起来的。
所以能为眼前这位办事,是他十辈子修来的福缘。
来到楼上,转过拐角,楚河眼中闪过一道异色,摇摇头道:“看来这女娃子的身份不一般啊,看几个麒麟卫紧张的样儿,哼~”
来到房门前,楚河轻轻一推。
“咔吱”一声,房门打开。
“嗯?喝!再喝!”
还未进去,便有一股醉醺醺,且无力的声音,顺着房间里的亮着的灯光而来。
一进房间,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里面趴着三个醉醺醺的人影,骇然是那景丰真人,陈虎以及白晓生。
“咔吱”一声,楚河关上门,惊讶道:“我的天,你们三个这是喝了多少?”
察觉到有人来了,陈虎晃晃悠悠站起身来,抱着一坛酒,走到楚河身边。
猛地一看,砰的一声,将酒坛放到楚河手上,道:“呦,原来是剑仙大人回来了,喝,来!剑仙大人,喝!这可是好东西!”
楚河接过酒坛,没有立马喝,放在桌子上,笑问道:“你们几个一大早去哪里?”
要知道,眼前这三人一大早就失踪了,现在更是喝得天昏地暗。
“酒,美酒!我要喝美酒!”白晓生喝得醉醺醺的,嘴巴上不停喊道,整个人都是迷糊的。
景丰真人也难得大醉,眼里还有一丝清醒,大笑道:“乖徒儿,来,喝,这可是好酒,美酒啊,是为师今早从你掌律师伯那里偷来的。”
楚河点了点,瞬间他明白了,道:“原来如此。”
他说怎么一大早就没看见几个人了呢,原来是去天剑门偷酒去了。
楚河看着三人的模样,感觉十分好玩,不过他还是不太相信,景丰真人会喝醉。
要知道,在天剑门这两年,景丰真人可没少带着他,这和没少跑到湖光峰,找掌律真人拼酒。
而每一次,都是掌律真人告饶。
所以,他对他师父的酒量很有自信。
楚河轻声问道:“师父,你喝醉了?”
“嗯?醉什么醉,我怎么可能醉?”景丰真人嘴上大声嚷嚷道,不过身体却是很诚实,两边脸颊红得像猴子屁股一般。
楚河来到景丰真人身边,伸手用地一扯,一根白发的长胡子,“噌”的一声,从下巴猛地扯下。
但景丰真人硬是声都没哼一声,楚河摇了摇头,道:“看来是真醉了,真是什么酒啊,居然能把酒蒙子喝倒?”
楚河来到桌前,对着酒坛碗口,闻了闻,一股浓郁的香气扑入鼻间,说不出来具体气味。
楚河抱起酒坛,豪饮一口,入口甘甜,酒气入肠。
一片强烈的晕眩感,瞬间冲上头顶。
脚下不由地往后一退,整个人径直靠在了冰冷的墙上,惊叹道:“我的天!这是一百度酒精吧!”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被浓郁的酒气铺满。
然而,就在这时,陈虎闭着眼,嘴上朗朗,说起酒话来。
“剑仙大人!俺给你说......说实话,俺陈虎,这辈子对谁也没服气过,特别是对那些所谓的天......天才,他们都是一些泛泛之辈,站得太......高,看不见人间,看不见脚下。”
“但......但是俺就服你,你不一样,你对俺们是真的好......”
“真的吗?我真的有这么好?”楚河转过头,打了个酒嗝,道。
陈虎“阿噗”一声,打起了酒酣。
听着长长的鼾声,楚河摇了摇头,叹气道:“唉,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就当你是酒吐真言,以后我对你更好一点。”
......
夜深,星光灿烂。
楚河从外轻轻拉紧房门,准备回房休息。
忽然,一阵冷风袭来,一只冰冷刺骨的手,抵在了楚河的后背。
“小子,白晓生住在哪间房?”
闻言,楚河双眼瞬间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