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顾长歌摇头道。

“那你为什么在看他们放孔明灯啊？”

小家伙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他。

“不是儒生就不能看他们放灯么？”

他摸着小女孩的额头，柔声反问道。

“嘻~嘻~嘻.....”女孩笑了笑，“这里的人都是儒生，我也是。”

她忽地顿了顿，神秘兮兮道：“我有重瞳。”

闻言，顾长歌身子一滞，眼眸微眯，转瞬间，又变回了柔和的神情。

“小丫头，不要和陌生人说自己的秘密，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叔叔一样是好人。”

他低声提醒道。

女孩笑了起来：“嘻~嘻，你才多大，叫你哥哥还差不多，重瞳意义不大，谁想要挖去便是.....”

顾长歌刹那间哑然道：“小妹妹，你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羡慕你的重瞳吗？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可以告诉哥哥么？”

“它毁了我平静的生活，夺取了我的一切。”

“继续说，说不定哥哥能帮你。”

“你能么？”

“说说看！”

“我原本出生在一个极为普通的家庭之中，父母都是凡人，我们过着很幸福的日子。”

“有一天，一个自称修士的人来我们家，告诉我父母，我是天生重瞳。”

“原本以为我是绝佳修炼体质的父亲决定让我拜那修士为师，进入宗门修行，但那修士却是想挖我的眼睛，他想得到这双重瞳。”

“但小孩的眼睛不适合，所以他想等。”

“可谁想一天，儒门的一名大儒来到我家中，他发现我的重瞳，顿时面露喜色，想要让我入儒门修行。”

“于是修士与那名大儒打了起来。”

“修士是假修士，大儒是真大儒。”

“修士跑了，大儒手握做了徒弟，离开了家。”

“那修士逃跑后，怀恨在心，中途折返回来，绑了我父母，让我自挖重瞳，不然就杀了他们。”

“最后，大儒没赶到前，修士丢下我双亲尸体提前逃跑了。”

“我一个人在宗门里面，举目无亲。”

说着，小女孩的双目泪如雨下。

“小妹妹，一切会好起来的。”顾长歌看着小女孩哭泣，有些心疼。

“大哥哥......你说的都是真的么？”小女孩泪眼婆娑，抬头望向他。

“恩......”

一阵安慰后，小女孩终于止住了哭声。

“小妹妹，你不觉得这里很闷吗？”顾长歌转移话题道。

“闷？孤独，极度的孤独......”女孩重复地说着。

“我知道了，那位大儒在哪里，带我去见见。”

“你这么想见我师父？”女孩疑惑道。

“你师父将你保护地很好，你就一点也不感激他？”

“我不懂感激，这世上除了恶，所有的善良都存在于书中。”女孩摇头晃脑地说道。

唉~

闻言，顾长歌看到女孩那茫然的眼神，让他叹了口气。，这大儒真会教啊，儒道活生生的变成了佛道。

“带我去儒门。”

“恩。”

............................

一刻钟后。

顾长歌跟着小女孩来到浮云城靠山的一边。

只见一道巨大的山门展现在他面前，山门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儒门”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而一旁的石悲，刻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

看到这熟悉的话语，顾长歌感到很亲切。

他就要上前。

只是被小女孩拦住了。

“怎么了？”顾长歌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