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山兄!我们真的有必要坐直升飞机吗?”
“我也不想啊!但这是古德里安教授特别要求的啊!我原本打算让诺诺开辆法拉利就好了啊!”
“那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古德里安教授特地为你迫降了航班,他好像有话要说。”
余淮山努力让自己的嗓门压过螺旋桨的轰鸣,路明非狐疑的看着余淮山似乎还是有话要说。
“我还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选择我,明明我烂的像坨狗屎!”
“我真不知道你还有谦虚这样品德,麻烦你把烂的像这三个字换成是。”
余淮山直接回击,路明非愣了愣情绪稍微有些激动。
“你要知道,你爸妈可是给卡塞尔学院捐了一栋楼啊!少年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只要你愿意,哪怕你真的是坨狗屎,你也是卡塞尔学院的狗屎!”
随着余淮山的嘶吼,直升飞机的高度缓缓降落,头发花白的古德里安教授用手帕擦拭着眼镜下的泪水。
“哦,我的孩子你终于明悟了,我们才是你的同族!欢迎加入卡塞尔学院!”
余淮山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有些神经质的鳌拜,有些无奈的伸手揉了揉鼻尖。
“现在让我们为你办理入学,你要知道你是特别的!”
路明非看着热情过分的古德里安还是有些窘迫,但对于他的说法已经没有再出言反对,而是有些尴尬的开口问道。
“那么我在哪儿签字呢?”
“确认吗?”古德里安教授欣喜的递给他一个电话。
“确认。”
路明非突然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是婚礼上女孩说的那句“我愿意”一样,同样简短但都会影响当事人的一生。
“验证通过,选项开启。路明非,出生日期1992年02月14日,性别男,编号a.d.0013,阶级‘s’,列入卡塞尔学院名单。数据库访问权限开启,账户开启,选课表生成。我是诺玛,卡塞尔学院的秘书,很高兴为您服务,您的机票护照和签证将在三周之内送达。欢迎,路明非。”
沉稳的女音响起在电话中,余淮山眉头皱了皱,古德里安适时解释。
“你是老鸟,一切从简,一切从简。”
余淮山不再说话,路明非从古德里安教授手里接过几张纸质文件。
“所以这几周你打算怎么过?”
古德里安侧过头来看着余淮山,后者微微一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刚刚入学吗?难道你们卡塞尔学院打算直接抓壮丁吗?”
“也不是,主要是昂热校长的意思是,他想看看自己故人打造的兵刃如何。”
余淮山双眼微眯,心中无数句妈卖批已经贴在了昂热校长的背上。
“好吧,那么我的导师是谁?”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消息,你的导师是封山已久的莱昂纳多·曼斯坦因!”
“嗯?”
【世界线改动0.5%,奖励青铜与火之王专属炼金术传承。】
余淮山现在有些难受了,他完全不知道这个该死的系统到底是怎么评价世界线有没有发生变动的。
合着他幸幸苦苦在叶胜同学身上做投资鸡毛没有,现在随随便分配给了自己一个混蛋导师居然就能改掉0.5%?
这还真是个草菅人命的狗系统啊!
古德里安教授看着余淮山脸上接连变换的神情,只当是他太过兴奋不由得带着欣喜说道。
“孩子你不必这么激动,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既然你加入了卡塞尔那么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停,直接告诉我该去什么地方。”
“和墨北美的赏金猎人们做个游戏,希望你会喜欢。”
古德里安教授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他看手机。
“a级任务,夺回炼金道具,已为您安排好了今晚的航班。本次任务将由执行局负责,祝武运昌隆。”
余淮山听着武运昌隆这四个字总觉得学院的人工智能诺玛把自己当成老古板了,机场里两个少年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分道扬镳。
古德里安教授依旧热情洋溢的对着路明非絮絮叨叨,后者挠了挠头看着正在登机的余淮山。
显然他们不一样,余淮山看了一眼机身上银色半朽世界树图案深吸了一口气。
“终于算是,走出新手村了啊。”
背后的木剑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意一般轻声嗡鸣,好在嗡鸣声不大被风声盖了过去。
北美洲的气候就像这里牛仔的脾气一样,看着平和实际上刚硬又狂热,即便余淮山已经在这待了三天还是有些不习惯。
他把这个归结为水土不服,但和他同行的执行部专员就有些头疼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实力确实足以服众,这些人估计会把这个穿着道袍的家伙打成煞笔。
“我实在不明白你不让我们今晚行动的原因是什么意思?”
操着生硬中文的棕发壮汉嘟嘟囔囔的问道,还是穿着道袍的余淮山十分上道的递过去一罐啤酒。
“没办法,我也想去的,但问题是黄历上说了今天不宜出行。”
法加塔·李现在很想锤死这个一脸笑容的家伙,不过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他还打不过。
想到这里他只得屈辱的接过啤酒,大口灌着。这个有着萨摩亚血统的硬汉一开始并不像现在这样温顺,事实上他在见到余淮山的第一天就已经想着怎么给他来个下马威了。
男人之间最简单的较量方式有很多种,但最常见的一定是比手劲。
所以在余淮山刚下飞机出新在索诺拉州的时候,这个名字在萨摩亚语中意为坚硬的硬汉热情洋溢的握住了他的手。
这一下就让他想起了他第一次在学院见到的那只红龙幼崽,只不过眼前的这只不是幼崽,也没有陷入昏迷。
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哪怕自己是可以独当一面的b+血统,在他面前也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不得不说,这边的沙漠和我之前见过的很不一样。”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不远处的海面,他从未在沙漠中看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