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是春风吹暖之际,一眼无边的阔大长松林内传扬着庞悦翔一阵阵极飞散的欢呼声。八一?中?文●?网?在刚刚过去的冰冷冬天里,他百强不屈地穿越了一棵又一棵坚硬的老松树,慢慢地穿过长松林中仅有的那条细河中最宽的河道,身不沾水又穿进对岸的松林,之后仍不满足地继续向远方力穿,一点儿一点儿地进步,一天一天地自信,慢慢地能够穿过整个长松林了,穿得他自己都晕头转向,不知穿到了什么地方,看到前方遥远的陌生之地隐隐约约出现成群成片的高耸奇山,却脚下止步,转身回穿进长松林内四处穿寻自己想念的城夫人——
赵水儿!
这一日中午,庞悦翔满头大汗来到她身边,一屁股坐下去,像平常时候一样专心地享受着赵水儿烧出的温水擦洗,又不忘给他捶捶肩,揉揉背。当庞悦翔感觉浑身舒适了,便一头躺在地上呼呼地睡。赵水儿亲自动手做饭菜!
本来,赵水儿很懒得伺候人,尤其干这油烟活儿,但一个冬天过去了她还在怨恨那个厨工呢,恨他把自己骗上了东雪寒身的睡床!所以,很早以前她就把厨工赶回城了,不许他再回来,宁愿自己受累心里也舒坦。
等饭菜做好了,庞悦翔起身香喷喷地吃着,突生一念,停下筷子十分有兴致地讲:
“水儿,赶紧吃!吃完后本翔带你一起穿越!”
赵水儿顿一下,感觉不可思议,继而很是不满地说:
“你以为我是你吗?每天吃饱了撑得穿东越西,谁知你到底是为了帮我报仇还是日后方便自己天南海北地寻觅漂亮姑娘!”
庞悦翔瞬间无语,虽然可能做到那些。她居然提醒了自己!
“再说了,你最初穿越的时候被松针扎得满身全脸针眼儿,好在那会儿有药,但自打你‘脸皮厚’了不需要保护起,那药早没有啦!难道你想让我这细皮嫩肉的变成千疮百孔吗?”
越想,她越生气,放下饭菜不吃了。八一?中▼文??网.ww.■
“水儿,本翔之所以带你穿越正是为了他日同你一起观光游赏。虽然我穿越的距离有限,但起码能够带你到达常人去之不了的地方!况且,在穿越的过程中你一直位居本翔身后,不会有任何危险和损伤。”
庞悦翔安慰着讲。
“如果真是那样,穿越一次倒也无妨!”
赵水儿放心地点点头,随后笑着起身随庞悦翔穿远。
“原来真不会有事!”
“城主的神功太了不起啦!”
“以后你一定带我到达常人去之不了的地方!”
……
赵水儿忽地兴奋起来,感觉自己比飞起来还痛快,紧紧地抱住庞悦翔后腰连叫着不忍放开。
“哈哈……哈哈……”
庞悦翔大声久久地高笑着,满身洋溢着前所未有的自豪。但,此时只有他自己内心清楚,他的穿越神功虽穿不了无限的距离,但穿过无忧河是足够的了。如今万物复苏之际,那寂寞山上应该又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忘情草!吃掉一棵就能忘掉一人,吃下两棵则忘掉两个……他这样练习带领赵水儿穿越长松林无非是为了等到停在无忧河边之刻能够带着自己更多的下人身背箩筐一同穿过无忧河,采下成千上万,成万上百万棵忘情草,想忘谁就忘谁,那么多……一辈子都吃不了!
“水儿,看来本翔的穿越神功已经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不如现在咱们就返回沽园城吧!在这片铭记永久的长松林中本翔得到了最喜爱的你,也应该告别一声带你去享福啦!”
当穿越到长松林边上,二人起初停落的大牌子旁时,庞悦翔说到。八?▼★一▼中文网?
“回城……”
赵水儿口中不自然地喊着两个字,忆想起刚到沽园城时在城中生的一切又联想到现在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身份,不知怎样好。但庞悦翔很果断地略去了她的决定,径直再次起身带着她穿远。
赵水儿只将自己安静地藏在庞悦翔身后,如在长松林里那样,不知不觉地离沽园城越来越近。
当看到沽园城的一刻,庞悦翔不顾一切十分大胆地冲着前方的高大城墙穿去,眼睛一闭一睁间真的就过去了!
“哈哈……本翔的穿越神功果然无敌啦!”
大叫着,庞悦翔又毫不失兴地继续穿去,穿进街道,穿越楼阁,穿经大酒房抱得一壶好酒,又从美女们的闺房穿过……
“真是太美妙啦!哈哈……”
一边仰头抱着壶痛痛快快喝酒,他高呼。
渐渐地,赵水儿都感觉他喝醉了,穿走的路线毫无方向,一会儿南,一会儿北,一会儿西,一会儿东,后来她自己也跟着晕头转向了。
夕阳落山的时候,两人眼前突然出现一片极为陌生的地方,到处都是高大异常的竹林,地上还满是鲜嫩的竹笋,而成年的竹子上已经长出绿色的叶子。
“这是,是哪儿呀?”
庞悦翔醉醺醺地嘟囔着,过了很久又忽地穿出去了,重见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沽园城中万物。
浑身一阵冷汗溢出,他带领赵水儿停在度劫场内,摇摇晃晃地环顾左右,看一切都安然如旧,他自己却不放心起来,使一旁的赵水儿抱着自己的手放开,他再次猛地飞身穿远,一边不住地大问:
“我的城中怎么,怎么会有竹林呢?”
越想他越不能明白,身子穿得越着急越快,各个方向,几乎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后来就如疯似狂了。
但,直到月夜降临,春风拂面的深晚之刻他都没再重见那一大片奇怪的竹林!
站在自己的东雪堂中,开启了窗户,庞悦翔久久地注视着自己的城,感觉越来越想不明白。
远处,半空中红色的夜明环内绿色的环明灯仍是那么安静地绕着自己广阔的城,看不出与往日的任何不同。
“大哥,成,成了!呵呵……”
二宝抱拳微笑着出现在庞悦翔跟前,望望赵水儿,示意祝贺。
“才四,你真是大胆!居然同勇二、厨工一起蒙骗本主,难道忘了你是本主的土随行吗?”
一看到才四,赵水儿又是一肚子怨气。
不提土随行三个字还好,一想起自己曾经光亮的秃顶二宝就心里不爽,还好现在头上已经长出黑,但他可不想再变成秃子了,生怕此刻的城夫人又下令给自己刮光头,露出顶上持久的“土”字,那样真的难看死啦!想到这些,二宝忙着跪地道:
“庄主,才四也是迫不得已呀!那时候一个是庄主,一个是城主……而现在都一家人了,就不计较从前了吧!”
二宝可是怕极了逍遥庄内自己被打,挨饿和背柴,对赵水儿毕恭毕敬。
她满意了,一脸高兴。
就在这时,东雪堂的房门被推开,步进小个子厨工,双手端着瞅着都让人垂涎三尺的美味佳肴,放在窗户边儿坐着翠绿色姜株的石砌高台上。
赵水儿一看到他就跟猫见了老鼠似的,忍不住手脚痒,狠狠欲动。但不料厨工瞧都不瞧她一眼,只缓缓地靠近庞悦翔,接着在其耳边嘀嘀咕咕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而后竟然连个招呼都不给她打,转身离开了。
“一个破做饭的居然这么大胆子,无视我城夫人!进城主的堂内他都不必敲门,莫非另有不凡身份?”
赵水儿不理解。
接下来也很奇怪,二宝正在庞悦翔左右热情地嘘寒问暖,忽然被大臂一挥赶出堂外!
正当赵水儿诧异至极之时,庞悦翔快吹灯拔蜡,用尽全身气力将她抱上大床,开始出乎意料地突然享受。
那夜,赵水儿挣扎,庞悦翔十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