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氏听罢,面容一僵,红了白,白了又红。
清宛虽然心里是想着让这俩当场干起来,但……太皇太后还在。
要是那尊大佛知道导火索是她,只怕她是真得要无了。
唉……心烦,太皇太后还在世真得是少了好多乐趣哦。
既然如此,皇后只怕是也要解释,真得打起来肯定也不至于,而且先前她吓唬了赫舍里氏一次,怎么也得给人一个她为啥那样干的瞎想空间吧。
虽然她不表演“聪明人”也会深思,但……还是加点儿料的脑补有趣点,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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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悄悄的套上【感同身受】一瞬,又飞速放下,“提示”康熙自己这个当事人还在呢!
青年帝王忽觉心尖儿微痛,他面带惊慌的看向自己怀里———
此时被康熙搂在怀中的清宛,仿佛中途转醒了一般,一见自己在皇帝怀中,像是不相信,又闭上眼睛,接着再次睁眼,确定自己真得在皇帝怀里。
那面色更如金纸,她似无法忍受般,费力的将双臂挡在胸前,“放、放开我……”
那双臂上的血痕,还是徐徐渗出血珠儿,心中却再次将光环【感同身受】飞快套上又取下。
赫舍里氏听到这道声音,她想起了那贱胚子还在皇上怀里,先是眼神微眯看着皇上脸上的惊慌……接而那带着狠意的落在了皇上怀里。
青年刚刚心尖儿痛,以为是美人出了事,心里是慌的厉害,都上脸了。
但接着被怀中美人那副抗拒的模样,那股心慌顿时一滞,青年帝王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眼底带着恼怒。
却又看到美人自己推开他,又渗出血迹,为此真真切切的再次“心疼”了一息,口中忙道,“心肝儿,莫动莫动,朕心疼的慌。”
赫舍里氏本就因着皇上对那贱胚子的担心都挂在脸上一事,气怒不已,接着又入耳了那声“心肝儿”,她脸色比瑜嫔“发病”还要难看,直僵硬到发紫。
而……坤宁宫中更是寂静一片……
清宛似见自己挣扎不开,只气若游丝道,“今日之祸难,都是臣妾之过,妾愿自请废黜嫔位,削发为尼……为黎民之艰……祈、祈福”
赫舍里氏想要冷笑,眼底的愤恨与不屑交杂着,张口就欲道,“瑜嫔倒是……”
康熙的视线冷硬如同刀子一样扫视过去,赫舍里氏见此心头一突,还是噤了声。
他的心情非常不平静,那怒气是一篓一篓的积聚,赫舍里氏居然还来插一杠,到底后妃于此不好与皇后争执。
且瑜嫔之言却是让他气急败坏,“瓜尔佳氏!朕日前便说过,你做梦!大清不缺你一个尼姑!”
说罢青年的额头青筋暴跳,他已经不准备再继续浪费时间下去,见太医未至,自个儿的小心肝还受着伤,一副要驾鹤西去的模样儿,只让他心头发颤,生怕自己又心痛起来。
清宛闻言见此,眼角清泪是不断划过,自口中嗫嚅着,“今日是妾对皇后娘娘失仪……到底是……白费了功夫……”
话音未落间还自嘲一笑,只觉自己如同那深海浮萍,面对巨浪却无可奈何……细白的天鹅颈一软,再次陷入了康熙怀中,就此昏死过去。
她却暗自又开了【感同身受】两秒后再次取下。
康熙被痛的面容狰狞了一瞬,“嗷———”
青年的视线落在坤宁宫外属于他的仪仗也匆匆到了,康熙干脆将人打一横抱起,只给坤宁宫内人一个背影,便甩袖离去。
“心肝儿———!”
清宛听这一声,头皮发麻间,之前那声心肝儿,因为她在想下面的戏怎么接,没注意听……
这会子,她是真险些出戏,一个鲤鱼打挺……怎么就又从宛宛跳到了心肝儿了啊!
以后不会还有什么死鬼之类的叫法吧!
好特么吓人!
到底还是职业技能娴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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