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宛不知是因为对方的话语,还是其他,冷汗浸湿了额角,她颤抖的嘴唇“不、不行!”
“嘶——”好凉!这是有薄荷这类药材吧!不然怎么这样的凉?
帝王心头微动,瞳孔放大了些,他拨动了几下纱幔上挂着的环佩,只觉这环佩日前瞧着倒很是精致,现只颇为不耐的想将之拨开。
清宛却下意识攥紧,嗯……就人有反抗因子嘛,有时候别人越要做什么,你就越想试探着拒绝一般。
青年康熙起那双狭长的凤眸,注视了她一眼。
清宛瑟缩了下,她意识到了眼前这个青年是个皇帝,虽然她仗着金手指戏弄了对方不少次。
但……那眼神还是让她记住了此人是一介帝王的事实,已经到了此刻,她再闹,只怕对方真得会恼。
她垂下眼睑,手慢慢的松开了……反正只一环佩,又没什么要紧的。
康熙见美人伤口还未处理完善,他只随意一个去个环佩,对方都要拒绝,只觉被气的想笑。
便将之欺君之具紧锁在一侧,另一手涂着白玉膏,对着那伤口便压了上去。
“不……”呜呜呜,这可是挨了瓷器碎片的伤口啊!平日里你抽个血都痛吧!难受死了……
帝王见之,还爱怜的吻去了美人眼角的泪意。
美人哀唤出口,“呀!”
原是那帝王不知怜香惜玉,也没因那眼波楚楚之态,而悯之,反倒还更**了几分。
原来因为那难捱之感,清宛居然流出了生理性眼泪,这不是演戏,此时的眼泪虽然不带什么感情,毕竟她脑子都要被糊傻了。
但……也算得上是入宫以来少有的真实眼泪了吧。
她的视线不禁落在窗台前,晃动的烛光边总有夜蛾在飞舞,都说飞蛾扑火是欲要求死。
但她想活着……呜呜
瓷器碎片应该很锋利吧,因而美人已经克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冷汗覆盖了额头,泪珠儿润湿了睫毛,口中的鸣咽也从口中散了出来。
“皇上!”
清宛还是想呵止,只那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只若轻呼。
因着泪意,连着鼻头都透着荷尖儿似红意。
烛光摇曳下的身影,细薄芊芊,带着一股易碎感。
康熙温润的应和道,“嗯。”要碎吗?会碎吗?
“圣上向来英明君子,岂可这般!”清宛再次挣扎起来,因此发丝缭绕在了青年帝王的指尖。
康熙见着指缝间的丝缎,白与黑交界之下愈发惑人,他呼吸一滞,“哪般了?朕好心为娇娇儿上药。娇娇却如此抗拒,朕可委屈的慌。”青年帝王声音低哑的调笑道。
清宛:……这康熙好骚哦,她又多了称呼——娇娇。
她的气息有些喘急,“唔呜……”清宛眼眶泛着红意,那秋瞳之内隐有泪花在打着转儿。
一些子受了伤的**,实在不适,她不禁想抬手去碰碰,这药是白用了,不会出血了吧?
却又因着那如同钢铁般的控制力,无法动弹,连着想将自己因为失态而落泪的眼睛给挡住都不行。
康熙略一用力,对一伤口微挑,心间感叹,这赫舍里氏倒是够狠,不过如此也便宜了朕。
美人顿时难受到泪光盈盈,却并未因此而怜惜她。
自顾自的行动着,清宛从心的欲蜷缩起来,这次对方倒是放松了力道。
他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注视着那宛若白玉的人儿,温吞一笑,又无视对方的抗拒与那娇滴滴的泣音。
为求欣赏更多美景,再次以指尖图上白玉药膏,嵌入那因着碴儿划伤的伤口上。
直见着一滴血珠儿溢出,才停下动作,忙用上那白玉膏揉之。
.......
良久后,清宛只觉脑子一片空白,手指不禁掐紧,眼泪不停的滑落着,整个人抽抽噎噎的已经失仪到底。
康熙见美人都缩成了一团,瓜尔佳氏此般模样儿,还是他第一次见着。
再见他的心肝儿的脚尖,倒像是番邦那边儿足尖舞,足弓绷直的很是标准。
只那身子骨儿还是弱了些,抖动的厉害,嗯……需要锻炼啊,日后便从扎马步开始吧。
不过现今美人失神落泪……如此狼狈的娇态……也很是可爱的紧。
筋骨绵软,青年帝王的力道确带着几分狠戾,清宛空白的脑子回神一瞬,却又因此面色发白,这可不是因为她开了西子光环的缘故。
身体原因不允许她奋起做master,下次!下次一定要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