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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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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瑛醒来的时候,母亲已经穿好盔甲,天光从屋外投来,照在她的银甲上,云纹随光在她身上流动,如同天上神兵。  “醒了?”

她回身一笑,“在这等着,娘很快就回来。”

吕晓璇穿上赤红大氅,行走时如烈烈血风,身姿笔挺,目光清正。  刘巡抚第一次见到吕晓璇戎装的模样,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军人,他面带惊叹与仰慕,当即赋诗一首,只为赞美这位年轻将军的英姿。  燕红琴望着吕晓璇的目光竟有些痴,他端着托盘,举到吕晓璇面前:“吕大人,喝一杯酒再走罢。”

红发白肤的胡姬面带仰慕,一双盈盈碧眼含着不自觉的春色。  燕红琴见过朵喇大汗麾下的骑兵,他们烧杀抢掠,从不把牧民当人看,看到女人就抢,心情不好就胡乱杀人,但吕大人满身正气,看到她就让人觉得这个军人是不会伤害老百姓的,因为她全身都在传递一句话。  “你可以相信我,我绝不会伤害你,我会保护你!”

有生以来,燕红琴第一次看到如此给人安全感的军士。  吕晓璇转头,温和地注视着燕红琴,燕红琴屏住呼吸,心跳越发的快了。  “红姑娘,多谢你的酒,只是我酒量不好,作战前不敢喝酒,怕扰了思绪,还有,红姑娘,吕玄想拜托你,在我出门时,帮我照顾瑛瑛。”

说着,吕晓璇抱拳行礼。  燕红琴连忙将托盘交给秋瑜,对着吕晓璇福身:“吕大人言重了,照顾公子是奴分内之事。”

秋瑜闻了闻酒香,上好的葡萄酒,香气清淡而香甜,酒液干净剔透似一块紫红水晶,也不知燕教主从哪弄来的。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吕晓璇,心想,不对劲。  他见过禹朝的军士,那些军户不说完美符合兵过如篦这句话,但也差不离,对禹朝老百姓来说,兵和匪差别不大,而吕大人这身安全感拉满的气场,秋瑜只在穿越前见过!  他心想,还有一个疑点,便是吕大人说要剿匪,是因为她认为匪患之烈,已让百姓无法承受。  可正常的禹朝官员会冒着得罪盐帮、地方豪族的风险,只为了老百姓的安全幸福,就带着千名将士去和匪盗拼命吗?这个时代的官员有为了老百姓拼命的觉悟?  这样的人应该有,但肯定少。  秋瑜一直望着吕晓璇,直到她从后门离开。  今日刘巡抚要宴请城中豪族富商,商讨修缮河道一事,名为讨财,实为帮吕晓璇和卫所千名军士拖住这些人。  吕瑛病还没好,但他坚持要送母亲,晨起练拳的秋瑜看小孩病歪歪,连路都走不稳的模样,几步快走过来,拿外套将人一罩,一把抱起,陪他爬上了城门,两个小孩扒着城墙。  城口护城河,有杨柳绕水而生,只是如今已是十一月,天冷了,柳叶也枯了,吕晓璇站在柳树旁,转身上马,奔向群山。  吕瑛一直看着母亲的背影,直到那背影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路的尽头,才转身蹲下。  秋瑜蹲下摸他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了?”

吕瑛声音闷闷的:“我不想走。”

秋瑜顿了顿,声音放柔:“那我背你吧。”

吕瑛软软说道:“嗯,秋瑜,你背我回去下棋吧。”

吕瑛的声音本就柔柔的,这样轻轻的说话,和撒娇没什么两样。  秋瑜转身蹲下,吕瑛搂住他的脖颈,被背起来,秋瑜走路稳,不快也不慢,背脊宽而温暖,武人健旺的气血让他的体温偏高,很让人安心。  小小的吕瑛与身边的大人们一样,为母亲的英姿惊叹,可比起敬佩仰慕母亲的意志与风姿,他更担心母亲的安危。  可是吕瑛又下意识认为,这一仗,母亲是一定能赢的。  因为母亲打的是一场正义之仗,她就该赢,那些匪盗在她的剑锋之下,必然会像丧家之犬一样只能狼狈逃窜,然后被斩下罪恶的头颅,吕瑛只遗憾自己太小,身体太弱,不能与母亲一同征战。  吕晓璇策马与千名军士们汇合,他们有的曾与她一同守边疆,有的是衡州府本地新招的军户。  她下马,走到人群中间,一米八的个子让她高于大部分人,笔挺的身板让她看起来正气凛然。  吕晓璇伸手,罗大虎将一个铁皮打的圆筒交到她手中,吕晓璇举起。  “将士们,我是吕玄,八个月前,我和你们一同北上抗击北孟,保家卫国,我一箭射穿北孟八皇子的脑袋,被皇上封了琼崖县子的爵位。”

神弓吕的名头是响亮的,尤其是衡州府这个卫所,便是新兵,也绝对在老兵吹牛时听过她的名字。  吕晓璇问道:“如今吕玄要带你们去打仗,你们可知,我们要打的是谁?”

罗大虎是老搭档了,他扯着嗓门回道:“回将军,我们要打的是南方十七寨的六大水寨,清理香江河道!”

吕晓璇大喊:“那诸位将士可知,我们为何要去打这些水匪?”

罗大虎正要配合老长官,却见吕晓璇抬手示意他住嘴,然后就听长官大喊:“因为我知道你们穷,要带你们去挣钱!”

此话一出,军士们微微躁动起来,军中长官在战前以金银诱军士去卖命是常见的,可像吕大人这样,张口就是“为了挣钱剿匪”的人,那还真不多见。  吕晓璇却毫无顾忌地说实话:“我也是当过兵的,我知道当兵苦,要不是穷,好多人家都舍不得把儿子、兄弟送来做军户,可弟兄们,你们来了,你们用一身勇武,提着刀上战场和北孟的鞑子干,和盗匪干,硬是在这苦哈哈的世道给自己赚了一碗干净饭吃,你们是好汉子!我吕玄佩服你们,一想到要和你们这样的好汉子一起杀贼匪,我心里都高兴!”

没有人是不喜欢被赞美的,听到吕玄这番话,有些汉子眼眶已经发热。  是啊,有些人苦,他们就去偷,去抢,拿别人的血肉喂自己,可他们这些军户难道不苦吗?  禹朝一旦入了军户,便子子孙孙都是军户,世世代代都要脑袋挂腰上去赚刀口上的饭,不是实在穷得过不下去了,谁家舍得孩子做军户?  可就算军户苦,他们吃的饭是靠自己挣来的干净饭呐。  吕大人,是懂他们这些苦丘八的。  吕晓璇继续说:“恰好,这南方有十七个匪寨也有许多有手有脚的汉子,可他们穷的时候,不想着去北边和鞑子干,抢鞑子的地盘和粮食,反而把刀口对准那村里的乡亲们,我这些日子到四处的乡镇走了走,乡亲们告诉我,这些强盗坏啊。”

“他们不种地,不做生意,整日里就到处欺负人,乡亲们一年到头面朝黄土背朝天,好不容易种出一点口粮,还要被他们通通抢走,好不容易养大了女儿妹妹,也要抢走,甚至他们还会抢小孩,把小孩扔锅里煮了!吃他们的肉,还把骨头扔到村口耀武扬威。”

“你们说,这些只知道欺负自家人的强盗是不是懦夫!”

“是!”

“他们欺负和杀害我们的乡亲,那些乡亲里有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姐妹、媳妇,还有没长大的娃,这些人坏不坏!”

“坏!”

吕晓璇走到高处,举起手中的册子:“只要这些强盗还在一日,我们的乡亲就过不上安稳的日子,说不得我们哪日回到家,就看到父母、媳妇、娃子被他们欺负死了!我吕玄反正忍不下这口气,今天就带大家去把这些匪寨都剿了!我们要砍下他们的脑袋,夺回他们从我们手上抢走的东西,这,就是我今日要带诸位发的财,一笔干净财!”

“吕玄在此对天发誓,今日将士们从匪寨里抄来的钱财,我一分不取!都按军功分给将士们,要有人死了残了,我吕玄保证,你挣的钱一定会被送到你家,若有人敢贪这笔钱,全军共诛之!”

就在吕晓璇做战前动员时,刘府,吕瑛和秋瑜在屋中摆了棋盘,吕瑛下得杀气腾腾,棋子如剑锋般直插对手的心脏。  秋瑜的棋艺不算好,今日在棋盘上也毫不相让,他似乎被什么棋局之外的东西困住了,棋路迷惑,却一直不放弃寻找出路。  吕瑛察觉出他的迷茫,赢了一盘后,便转而下起指导棋来,他在棋盘上引导着秋瑜,试图帮他破开迷茫。  刘巡抚的独女,名紫妍的女娘听闻贵客下棋,她也是个好棋艺的,思及自己与两位客人年岁都不大,便带着仆妇奴婢过来,站在棋盘边,看一黑一白在棋盘上纠缠围绕,从迷茫走到坚定。  第六盘棋结束了,秋瑜长长吐了口气,像是想通了什么。  吕瑛执紫砂茶壶为他倒茶,青黄的茶水落入暖白的瓷杯,蒸腾出一缕白雾。  刘紫妍看着周围,疑惑:“红姬姐姐呢?”

秋瑜:“是哦,红姨去哪了?”

吕瑛淡淡道:“他有事出去了。”

香江河畔,吕晓璇手持大弓,对准匪首,手指一松,箭支便携着风声,带着寒芒直直穿透匪首的脖颈。  她举起长剑,怒吼一声:“匪首已死,将士们,随我杀啊!”

说完,她一马当先冲出芦苇荡向敌人冲去,千余衡州府卫所的军士紧跟她的步伐。  若吕晓璇说的是“给我杀”,军士们未必会有这么勇猛,可她喊的是“随我杀”,带头冲在前边,军士们的热血也被她带着燃起,心中升起区区匪盗,不过尔尔,吾等可让贼子灰飞烟灭的豪情!  而在吕晓璇看不见的地方,燕红琴隐在暗处,手起剑落,将那些欲对吕玄出手的、善于使毒、使暗器、弓箭的武林高手斩杀,又如飞燕般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但他的心跳得很快,就像见到吕玄戎装时一样快。  他一路跟着吕玄的军队,看她约束军士,不许掳掠百姓,不得调戏妇女,看她勇猛无匹,率领军士们攻陷匪寨,缴获全部归公,但军士们对她十分服从。  在遇见吕晓璇前,这些古时的将士们大部分时间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战,做军户就是图口饭吃,也没什么荣誉感,所以打仗时还需要督战队在后面跟着。  但吕晓璇来了,情势便不一样了,因为吕大人打仗从来不用督战队!她会在战前就告诉将士们,为何而战,打了这一仗他们能有什么好处!愿意跟着她上战场的军士都目标明确,只要吕晓璇往前冲,他们便也跟着冲了。  这一刻,他们不是“兵过如篦”里的兵匪,而是保护百姓的军人,在这样的军队面前,那些匪盗就如土鸡瓦狗一般,连像样的反抗都做不到,就被摧枯拉朽地摧毁了。  直到最后一个水匪寨子杀完,罗大虎已重新变回那只威风凛凛的老虎,他让军士们将搜集出来的金银粮食布匹将东西堆在一处,走到吕玄面前。  “大人,战利品已整理完毕,请指示!”

吕晓璇:“俘虏有多少?”

罗大虎:“四十八人,这些水匪凶得很,弟兄们留不住手,能留这么多算不错啦”  吕晓璇:“好!带着他们和战利品,我们回衡州府!”

带俘虏回衡州府?  罗大虎和暗处的燕红琴都疑惑起来,罗大虎问道:“将军,这些俘虏不砍了头?还留着做什么?”

人头是可以换军功的,吕大人厚道,往日在战场上杀人,都会把人头留给那些受了伤、残了的兄弟,好让他们换些军功,往后日子好过些,如今弟兄们特意留这么几十个人,就是想把他们的头归到吕大人手下,是他们的一片心意呐!  吕晓璇冷笑:“这些贼子祸害乡亲们这么久,我们不光要砍他们的脑袋,还得给乡亲们出出气才成。”

吕大人大手一挥,先按军功把缴到的金银分给了将士们,让他们回去,自己带了一队人,直接把这四十八个人俘虏拉去附近的乡镇。  六个水寨周边总共有二十三个村镇,吕晓璇拉着俘虏,每到一个村镇,就把人都聚起来,告诉他们,水匪已经被收拾了,这些是还活着的俘虏,他们犯过什么罪,待百姓们群情愤涌时,再砍两个脑袋,挂村口上。  至于最后的两个俘虏,也是身高最高的什么二当家、三当家,就被吕晓璇拉到了衡州府,在菜市口宣读罪状,之后便是砍脑袋、脑袋挂城墙。  这一通操作下来,水匪的名声是彻底臭啦,几乎衡州府所有的老百姓都知道了南方十七寨不是好东西,但他们已经死啦,再也不能祸害他们啦,因为吕大人奉皇上的命令,在刘巡抚的支持下把匪给剿啦。  这时若还有人明着为吕晓璇剿匪来找她和刘巡抚的麻烦,那就是和民意作对,且代表这些水匪背后的人就是他们!  吕晓璇打完仗回城的那一天,几乎全城的百姓都来围观这位年轻俊美的将军,吕晓璇骑在马上,腰板挺直,身后跟着的兵也都雄赳赳气昂昂,只觉得一辈子都没这么威风过。  他们一路走,街两边就一路丢帕子荷包。  刘巡抚亲自来迎吕晓璇,面上满是敬佩,虽与吕大人相处不久,可他已彻底为吕大人心折。  吕晓璇跳下马,对刘巡抚抱拳:“刘大人,吕玄不负所托,已彻底剿灭南方十七寨中的六个水寨,从此我们的香江便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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