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妙晴顿了一下，继续抹了抹泪道：“可谁曾想，二姐姐根本不领我们的情，气汹汹地来了湖心亭，骂我们也配与她一个侯府嫡出小姐玩。

“三姐姐的性子你也知道，就与二姐姐拌了两句嘴。

“我们几个为了缓和气氛，转身倒了一杯酒的功夫，二姐姐就伸手要推三姐姐下湖。

“三姐姐眼疾手快拉住二姐姐，两人就这么一起掉进去了。”

“什么？”樊娉一听，头皮都麻了一半，抬手用尽力气在殷妙晴的脸上甩了一耳光，指着三人怒骂：“欣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要你们的命！”

说着，她疯了似的向湖心亭跑去。

樊娉的丫鬟见樊娉暴起，赶忙去追：“二夫人，您小心足下。”

“快看住你们夫人！莫让她失足了。”

老夫人在身后忙吩咐，哪里还有刚刚的慵懒之意。

殷妙晴这下是真的哭了，樊娉而一耳光用的力气不小，纤长的指甲还划在了脸上，那个部位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是不是破了。

可她现在哪敢回去看自己的脸有没有事，只能身子僵硬地跪在地上。

杜依柔看了一眼地上的三人，老夫人没有发话，她也不会逾矩。湖心找人的丫鬟，又见老夫人因为樊娉这么激动，赶紧扶住老夫人安抚：“母亲您不要急，丫鬟们已经下去找了。”

老夫人冷眼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人，愁眉苦脸地望向湖中，无比嫌弃殷朵第一日回来就惹麻烦。

杜依柔倒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心底还是有有一些担心的，安抚老夫人的同时，偶尔看一眼湖里有没有找到人。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这么多年没见，虽说没有感情，也还不知道她懂不懂事、有没有能力为自己争光，可年纪这么小，就这么死了也怪可惜的。

湖底。

殷芮涵尝试渡气无果。

无奈，她张开虎口，捏住殷朵的下巴，想要将殷朵的牙齿微微撬开，好让殷朵接受自己气。

可即使殷朵的牙齿快要磕破口腔，都没有办法打开一丝丝。

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用自己的舌尖配合手撬开殷朵的紧咬牙齿。

舌尖传来钻心的疼痛，手下却松了些力道，若她继续以刚才那么大的力气，等殷朵上了岸，恐怕治疗口腔内的伤都要好久。

剧痛继续传来，舌尖传来一丝腥甜，殷朵的牙齿有了一些缝隙。

殷芮涵喜出望外，立马给殷朵送去自己的肺里的空气，给自己只留了一口。

殷芮涵算了算，自己应该还能憋半分钟，到湖面的距离不算远了，她大概可以上了湖面。

虽然殷朵不会因为这一点的气体醒过来，可起码还能多一线生机。

殷芮涵再次揽着殷朵的腰，向湖面冲去。

在接近湖面的时候，殷芮涵头脑已经开始发晕，差点憋不住。

“啊！”殷芮涵探出湖面，猛地吸了一口气，顾不上其余的，赶忙将殷朵拉出水面。

殷朵的脸色已经惨白，殷芮涵捏起殷朵的手腕，探了良久都感觉不到脉搏。

殷芮涵的眉头死死地皱紧，殷朵不会真的就这么交待了吧？

“这里！三小姐找到了！”

“在那里！”

水里寻找殷朵和殷桐欣两人的丫鬟见殷芮涵和殷朵露出水面，都向殷芮涵游过来。

殷芮涵闭了好久的气再加上在水里带着殷朵游泳，有些体力不支。

她双手颤抖着抱住殷朵的身子，让殷朵的身子尽可能更多地露出水面，好让阳光给殷朵的身体回一回温度。

“大小姐，这是什么人？”

第一个游到殷芮涵身边的丫鬟正要接过殷桐欣，突见殷芮涵怀中抱着的不是熟悉的脸。

殷桐欣的脸白皙又肉嘟嘟的，而这张脸虽然底子惨白，但可以猜到在没有窒息之前，她本来黝黑干瘦还发黄的样子。

殷芮涵刺骨的冷眸射向那丫鬟：“将她好好送上岸，若有一点差池，本小姐让你陪葬。”

丫鬟惊得身子一抖。

这还是原来温婉端庄的大小姐吗？她怎么会对自己射出这么骇人的眼神。

“废物！发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