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宸不了解殷光远,一下拿不定主意,但殷安和从小与他相争相斗,最了解他,能将他心里的想法猜个七七八八。
殷安和站起身,向谢俊远和智宸一拱手,而后对殷光远道:“大哥,二弟有个想法,不如让道长去看看母亲的病,若是可以救,不就能证明道长的本事了?”
殷光远转过眼睛看着殷安和,听他说完又转向智宸。
谢俊远一听殷安和的提议,立马就表示赞同:“合该这样,你母亲的病就连太医都瞧不出,不是邪祟作乱是什么?道长定能解决。”
殷光远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想着此事的可能性。
母亲的病来得蹊跷,若是智宸真的可以治,他倒是可以信他三分,若是不行,看看也不吃亏。
他一拍桌子,站起身道:“好。”
谢俊远得到自己心里想要的结果,喜不自胜,忙其实给智宸指路:“道长,家妹在这边,请随我来。”
智宸昂首阔步跟随着谢俊远的指示去了寿和院。
一众人也起身,跟上队伍。
殷朵和殷芮涵两人走在最后面。
殷芮涵凝眉道:“姐姐,你怎么真的不急?”
殷朵收回自己低眉顺目的表情,勾起唇角道:“你不信我吗?”
殷芮涵想起书中殷朵每次都化险为夷,知道殷朵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但提着的心依旧没有放下:“我信,可是……”
殷朵抬手撩起殷芮涵鬓边微乱的发丝勾在她耳后:“乖。”
殷芮涵见殷朵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目光落在殷朵捻着手串的那只手上。
就见殷朵的手均匀而和缓地捻着一颗颗珠子,书中写过,事情按着殷朵的心绪平和的时候她就会这样,表示事情正在按着她的预想发展。
“嗯。”殷芮涵信赖的点点头。
“走吧。”殷朵轻笑着收回手,指尖划过殷芮涵的耳垂,使得殷芮涵的心底一抖,一股奇怪的感觉从耳尖传入心底。
两人到了寿和院的时候,太医已经被谢俊远赶了出来,几人正一脸气愤地站在门口,嘴里一张一合地骂着什么。
殷朵和殷芮涵两人路经几个太医,就听一个太医故意骂道:“道士能治病,宫里怎么不去开个道观给陛下和娘娘们看病啊?”
殷朵脚步停下,对殷芮涵说:“你先进去,我问问太医祖母的病情。”
殷芮涵听了殷朵的话,就知道殷朵又有了安排,也不坚持想看殷朵做什么,按照殷朵的话进了正屋。
李太医本来气得脑子发昏,可他们是被谢俊远赶出来的,哪敢置喙他们的决定,见殷朵和殷芮涵两个姑娘,好歹也是侯府的主子,但又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是以故意说了那番话,好发泄发泄。
他哪想到,自己的话说出口,眼前的大小姐就停在了自己的面前,不会是找他麻烦的吧?
李太医紧张地看着殷朵转过身,等见到殷朵面孔的一瞬间,提起的心就稍稍放下了。
眼前一个温柔和煦的小姐,怎么会找自己的麻烦,顶多柔柔地怒问自己为什么诋毁侯府罢了。
殷朵站在太医的面前,欠身行了半礼:“各位大人辛苦了。”
其余太医没有李太医那样义愤填膺,反而是在震惊明明昨天还差点死了的大小姐,怎么现在生龙活虎地从落幽苑走来了寿和院?
几人正发发呆,李太医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身边的两人。
两人回过头,又叫他们身边的太医回神。
几个太医赶紧向殷朵行礼:“下官等见过大小姐。”
殷朵颔首问:“各位大人可有查出祖母的病情?”
几个太医皆是摇摇头,李太医回道:“目前有些不清楚,老夫人的病有些蹊跷,说中毒不像中毒,说中风不像中风,一时难以拿捏。”
殷朵温婉点头:“小女被父亲接回之前,曾在乡间长大,曾吃过一中草药,民间称蛇菰草,曾就出现过这样的症状。”
李太医双眼一亮:“你可知它长什么模样?”
殷朵摇摇头:“具体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当时被乡邻喝了一种什么甜滋滋的药水就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