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听您醒了，现是要起了么？”

殷芮涵遏制住自己开心的表情，拉下脸，穿好鞋子道：“沃绿，你和锦钰去给姐姐梳妆，你们一下都回来了，姐姐那里没人伺候。”

沃绿抬眼偷偷瞅了殷芮涵一眼，见殷芮涵心不在焉，眼珠一转这才道：“小姐，您这边也离不开人，不如奴婢为您梳妆，让锦钰去伺候大小姐如何？”

殷芮涵现在满心欢喜，哪有时间管沃绿的小心思，欢快地应下：“行行行，快去吧，记得今天让姐姐打扮得素净一些。”

殷光远进去了还没回来，千万不能被有心人抓到把柄。

沃绿屈身退下，给锦钰传了话后回来为殷芮涵梳妆。

不多时，锦钰回来回话：“小姐。”

殷芮涵原本美滋滋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锦钰出现的一瞬间，她将殷朵不愿意见自己甚至连她的丫鬟都不愿意见的场景都想了一遍。

“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殷芮涵起身看向锦钰，急切地问。

沃绿皱眉瞧着这么大反应的殷芮涵。

这大小姐究竟是给她家小姐灌了什么迷魂汤，之前整日厮混在一起不说，昨夜明明是生了气出来的，今日一大早就问东问西的。

从前的大小姐那么孤傲，若谁惹了生气，必定不会主动问起那人。

可是若真让她说两人之间有什么奇怪的事，她一下也说不出来。

锦钰进来便低着头，恭顺回道：“小姐，大小姐屋中没人。”

殷芮涵下意识瞥了一眼沃绿，沃绿的满眼心思正好落在眼里。

沃绿感受到殷芮涵的目光，吓得赶忙低下头，一副心虚的样子。

殷芮涵扫视了沃绿一眼，终是没有说什么，转而看向锦钰问：

“你知道姐姐去哪里了吗？”

锦钰依旧一副老实样子：“回小姐，奴婢进去的时候，大小姐就已经不在了，屋里也没有痕迹，奴婢不清楚大小姐去了哪里。”

殷芮涵点点头：“好吧，没事了，梳妆吧。”

殷芮涵的目光再次锁定在沃绿的身上。

这个小妮子心思不坏，只是总感觉她要坏是怎么回事？

上午，老夫人将一众儿子叫到寿和院，商议怎么活动活动打探打探殷光远的消息。

杜依柔平日连殷光远的书房都进得，拿主意最好不过，且有杜家可以帮得上忙。

只不过昨天殷光远、殷高轩和殷鸿达都被叫进了宫，急火攻心当场晕倒，根本起不来。

老夫人只能盯着二老爷、三老爷、四老爷和五老爷，逼着他们想主意。

殷安和因为樊娉被迫回娘家，到现在还没有头绪，况且简昌侯府的事与他何干，因此一味装傻。

剩下几个吃喝嫖赌在很，想出来的主意一个比一个馊，没说几句话就吵了起来。

还没等几人商议出对策，宫里又来了一大批应天卫，将府中里里外外翻了一遍，比抄家好不了多少。

不多时，应天卫威武庄严地迅速撤离，要不是翻了一地的东西，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不光眼尖的下人看到了应天卫仿佛是拿了东西撤走的。

老夫人得知应天卫真的从府里翻出东西后，急得当场晕倒在榻上。

本来就是群龙无首，现在老夫人病倒了，更加手足无措。

最后还是杜依柔强撑着身子起来稳定，所有人才看在不用自己挑大梁的份上勉强安稳下来。

殷芮涵一边气得歪着鼻子指挥下人收拾她和殷朵住的地方，一边听沃绿禀报。

听完禀报，殷芮涵反而气笑了。

“一群废物，真的脱了殷光远和杜依柔就不能活了，连这么点事都干不了，切。”

悄悄嘟囔一句，殷芮涵将这些糟心事抛之脑后，问：“你可知道应天卫拿走的是什么？”

沃绿摇摇头：“奴婢不知道，那下人也没看清，只说仿佛是看见拿了东西出去，仿佛是册子或者是信件什么的。”

“信件？册子？”殷芮涵满脑子疑问：“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