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在和阮母说嫁妆的事情。
“我和裴少说了,找个时间单独给乔乔,现在还在我这里。”
“我就知道乔乔是不想让我担心,她说她已经收到了。”
阮母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自己的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能不知道她的想法,虽然是个小傻子但还是不想让她担心。
她们家乔乔要是能早点康复就好了。
“这孩子,还在我这里呢!估计她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只知道是你给的嫁妆,具体是什么不知道。”
“嫁妆?”
阮南恩小声嘀咕,悄悄关上门回到了饭桌。
阮母给阮南乔的嫁妆?还在父亲这里?是什么嫁妆还不能让他们知道,就连阮南乔都不知道,刚刚父亲的意思是这嫁妆连裴奕舟的手都不经过,要直接给阮南乔。
这是什么嫁妆?价值连城?为什么这么神秘?
阮南恩心中一直记着这件事,她的一套楼保不住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横刀夺爱了。
阮父回来了。
刚坐下,阮南恩就开口了。
“爸爸,我想了想,这一套楼给乔乔也不是不行,毕竟这套楼的价值也很高,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要是真的不给,裴少一定瞧不起咱们。”
阮父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继续吃饭。
“所以爸爸,这套楼就给乔乔吧!但是那套楼毕竟是您答应我妈给我的,是不是应该给我补上一个嫁妆?”
给我补上一个股份啊!我知道您手中还有保留股份,不给我难道又要给小傻子吗?小傻子她是个傻子!她要股份能干什么。再说阮南乔又不是阮家的亲生女儿,你为什么总让你的亲生女儿受委屈呢!
“嫁妆嫁妆,当然是等到你结婚的时候给你。”
阮父早就知道阮南恩在打什么算盘了,她想要阮氏集团的股份,已经很迫切了,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并不是适合把股份都给她,毕竟阮家还有其他继承人竞争,阮风就是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论手段和心智,阮风可比阮南恩厉害多了,现在把股份都给了阮南恩,阮南恩后边没有底牌会死的很惨。可是他这傻女儿怎么就不懂他的苦心呢?
“爸爸,你就不能现在答应我吗?您这话可没个准信,到时候又反悔了,我去哪说理去?”
“爸爸答应你的还能变卦?”
阮父责怪阮南恩一点都不懂事,阮南恩现在才不管那么多,这嫁妆什么都是后话了,现在要紧的是阮南乔的嫁妆。
“呵呵,您开心就好,我无所谓。对了,妈妈没有给乔乔准备嫁妆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阮南恩一问,阮父的筷子明显在空中停顿了一下。
“有,当妈的怎么能不给女儿准备嫁妆。一个小东西,没你的嫁妆贵重。”
阮父一句话堵住了阮南恩的嘴,阮南乔既然不能从父亲这里得到消息,那就只能依靠自己的人了。
她吃完饭回去之后就开始派人去查这件事,查查到底是什么嫁妆,等了一天都没有查到这件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嫁妆也消息这么严密,她倒是要看看这嫁妆究竟有多小。
在破口大骂了一番自己的手下之后,阮南恩把求助的目光放在了那个神秘人身上。
这人向来神秘,但是他似乎掌控一切,说不定他知道这件事。
阮南恩拨通了神秘人的电话。
“阮小姐,这么晚打扰别人可不是一件好事。”
电话里的人有些许不耐烦,毕竟现在已经是半夜十点,一般人都睡觉了,阮南恩这时候打电话,说明她迫切地希望自己帮她解决一件事。
“抱歉,不过有件事我想你也很想知道,所以才来告诉你的。不过你不是神秘大佬吗?才几点就休息,我可没过这么早休息的大佬,还是说——”
阮南恩虽然是来求神秘人办事的,但嘴上可不留一点情面,她阴阳怪气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的人就下最后通牒了。
“阮小姐,我一向不想听废话,鉴于你很久都没有报备,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可以解除了。”
“别呀!我这不是因为最近太忙了吗!再说现在这不是来给你报备了。我没给你报备那是因为最近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小事就不劳烦你了。”
阮南恩握紧了拳头,还真没想过这个神秘人会威胁她,解除合作关系?当然不能解除!这人虽然没办什么大事,但是帮她是切切实实地帮了,上次裴氏集团跳楼闹事这件事,裴奕舟心里或多或少都对她心怀感恩。
这人应该是个女的吧!对如何勾引男人这么了解。不过也有可能是男人,毕竟男人才懂男人。
电话里的人冷笑一声,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吗,阮小姐好像并没有告诉我你打算吞掉阮南乔的嫁妆。”
阮南恩瞳孔地震,全身上下的毛孔都紧绷起来。
这人居然知道这件事!这件事难道不是只有父亲,阮南乔和裴奕舟知道吗?这些人怎么看都不可能和这个人扯上关系。
“我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怎么了?那套楼本来就是我的。看来你也不怎么样,连来历都搞不清楚。”
阮南恩还沾沾自喜,结果神秘人接下来说的话才让她后悔极了。
“阮小姐,男人这种生物,吃软不吃硬。你应该做的不是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是让裴奕舟同情你的东西被抢走了,这东西到底是谁的,并不重要。”
是啊!要是裴奕舟知道这套楼本来是属于她的结果被阮南乔抢走了,那裴奕舟可怜的人就不是阮南乔是她自己了,裴奕舟会对自己心生愧疚吧!到时候裴奕舟一定会舍弃嫁妆,那楼还是她的。
该死,怎么自己当时没想到呢!
见阮南恩许久都未说话,那人确定自己说的话深深戳中了阮南恩,于是不紧不慢地开口了。
“阮小姐,说正事,你我都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阮南乔的母亲给她留了嫁妆,这是一件价值不菲的东西,我想你应该可以找到它吧!”
“应该可以?呵呵——”
电话里的人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