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有的一切都堆积起来,睿辰的父亲迫于压力,不仅没有拿回项目,而且还要面临睿氏破产,巨额债务要赔偿,于是他抱着是裴老爷子雇佣商业间谍的心思选择了自杀。
当时,睿辰的父亲跳楼自杀之后,裴老爷子心中也很愧疚,虽然他并没有恶意竞争,但裴老爷子也意识到,或许自己在办公室里和睿父说的那些话,或许自己拒绝了睿父,就是导致对方自杀的导火索。
所以,当十多年之后,睿辰来到了裴氏集团应聘,裴老爷子直接接纳了睿辰。
他甚至将睿辰留在自己的身边培养,加上睿辰本来的野心,将他培养成了整个商界的一个神话。
裴老爷子想过最终裴氏集团会落在睿辰的手里,如果裴奕舟无法打败睿辰,那裴氏集团落在睿辰手里,就当是为自己的年轻气盛赎罪。
如果裴奕舟能战胜睿辰,那裴老爷子这么些年把睿辰培育成才,也已经能对得起当年自己年轻气盛时说出的那些话。
老爷子说完了,睿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
“奕舟,送客。”老爷子这四个字说得很清楚,一字一句,决绝又干脆,斩断了他和睿辰所有的一切。
门外的保镖立马把睿辰拉出去了,睿辰还没出医院的门,董事会已经给他发出了辞退书。
而老爷子刚刚播放的那段录音,虽然背景嘈杂,时间过去这么久也有点模糊,但睿辰还是能听清楚里边的声音。
确实是他爸合伙人的声音,那个贪得无厌的人的声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这个录音也提交到了警方那里,裴老爷子的代理律师发出律师函,对网上造谣裴老爷子是当年睿父跳楼自杀事件的杀人凶手的网友提起上诉。
这位律师也上传了老爷子报警的警方回执单。
这下网友看阵势都开始给老爷子道歉了,曾经那些在网上说老爷子快点死的人,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
阮南乔坐在大姑妈的旁边,也处于震惊状态,没缓过神来。
她有一件事没想到——老爷子一直都知道睿辰在他身边的目的。
“乔乔,接下来咱们说说你的事。”老爷子的目光落在了阮南乔身上,阮南乔指了指自己。
她怎么了?
她该不会是犯什么错了吧!难不成是老爷子觉得她亲手把阮南恩送进监狱太狠了?
阮南乔正襟危坐。
“爷爷,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多担待。千万不要生气,等您从出院了想打我都行。”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老爷子被阮南乔逗笑了。
裴奕舟坐在病床另一边的沙发上,还在时时刻刻盯着门外,“爷爷,她八成是被您的阵势吓坏了。”
“我今天就在这里宣布,以后乔乔就是咱们裴家的新女主人了。”
“什么?!”阮南乔激动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我是新女主人?我?我不行……”阮南乔慌乱之中拍了拍大姑妈的肩膀,“大姑妈,大姑妈才可以胜任女主人。我就是一个小辈,我什么都不懂。”八壹中文網
什么情况!她怎么突然成了裴家的新女主人的,那裴母呢?不管怎么说,就算不是裴母也不应该是她啊!
大姑妈拍了拍阮南乔的手,“傻孩子,女主人当然是媳妇来当。”
“乐乐,把咱们老宅的钥匙给乔乔,以后乔乔就掌管这些钥匙,掌管着裴家的大小事务。”老爷子看着阮南乔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那串钥匙,满意极了。
“爷爷,这……您要不再考虑考虑?”阮南乔接过钥匙的一刻觉得自己肩膀都抬不起来了,压力山大。
“不用考虑了,爷爷今天就是趁这个机会把事情都交代给你们,怕以后清醒的日子也不多了。”老爷子能感受到自己每况愈下,确实是时间不多了,他要趁现在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正在此时,裴母得知裴氏集团将睿辰除名,她忙着去裴家老宅处理自己的事情,现在睿辰这个靠山都没了,她以前在裴家老宅做的那些事该怎么办。
却不曾想刚进了裴家老宅的门要找自己那串钥匙,却发现钥匙不见了。
把管家叫过来,管家说那串钥匙给老爷子拿过去了,现在阮南乔才是裴家的女主人。
阮南乔是裴家的女主人!
她在裴家当媳妇这么多年没有股份就算了,还要把最后这点权利都拿走!裴老爷子这是要赶尽杀绝!
裴母冲到了医院里,正巧大姑妈下楼回家取东西两个人擦身而过,大姑妈看到时裴母急匆匆的身影就马上给裴奕舟打电话。
果然在裴母赶到病房之前,阮南乔已经将病房门从里边锁住了,而裴奕舟则在外边拦住了裴母。
“你怎么在这儿?给我开门,我要见老头子!凭什么把家主的身份给了阮南乔那个死丫头!”
裴母上来就要开门,冲着裴奕舟大喊大叫,就像一个被逼疯的老女人。
裴奕舟根本不想看裴母,他担心裴母激怒老爷子才让阮南乔从里边把门反锁住。
裴母想做什么,他很清楚。
“别在这儿拦着我!你和你爸一样,都没有一个是向着我的!老头子你有本事把股份给我!”裴母对裴奕舟拳打脚踢,冲着门口喊叫,声音刺耳。
“我在你们裴家做儿媳妇三十年了,从来没有得到过一点好处,什么锦衣玉食都和我没关系!你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连股份都舍不得给儿媳分,让我守寡这么多年!你不是人!”
裴奕舟脸一沉,揪着裴母就走。
“跟我走!”
裴母被裴奕舟一路揪着,出了医院上了裴奕舟的车,裴奕舟一路狂飙到了老宅,直接将裴母带到了祠堂。
裴奕舟打开祠堂的门,一把把裴母推进去跪在地上,关上门。
“给我爸跪下赎罪!”
裴奕舟的声音像淬了冰,一双拳头紧紧地攥住,眼里透着不甘之色,还有一抹难以遏制的怒火。
裴母一抬头看到了裴父的牌位,两个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马上低下头,仿佛傻了一般,显得紧张不安,惶惑无助。
“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