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礼在外面鬼哭狼嚎了好久之后,苏柳氏才出来,当她看见坐在地上的丈夫之后,吓了一跳,连忙就把苏明礼给扶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谁欺负你了吗?”
可不是吗?苏明礼点了点头,他被苏明礼扶到床上坐下来了之后,忽然就怒目瞪着苏柳氏。
苏柳氏完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你这样瞪着我干什么?我刚才在做饭呢,肯定是没有时间出去的呀。”
这说的也对,可现在苏明礼满腔的愤怒却无处发泄,他感觉自己都要被憋坏了。
“你这个臭娘们给我闭嘴吧,还是厨房做饭吧。”
……
苏文瀚竟然回到家中之后,他的手还拉着鱼幼幼的手不放,刚才那样的情形。
他现在想想还是一阵后怕,万一鱼幼幼没有平安的从河里面出来怎么办?那他以后怎么办?
“幼幼,你答应我以后不能再去那样危险的地方了,你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吗?如果你没有平安的从河里面出来怎么办?”
看着苏文瀚脸色苍白,鱼幼幼忽然就笑了一下,她可是小锦鲤呀,怎么会被河水淹死呢?
“相公放心吧,我水性很好的,而且我也不会被河水淹死,下次我会提前告诉你的。”
没有下次了,苏文瀚忽然就直接抱住了鱼幼幼。
他的这一番举动让霍双儿和苏齐氏两个人十分尴尬,他们两个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那个,现在太晚了,我们也没吃饭,不如先去厨房弄点饭吃吧。”
苏齐氏和霍双儿对视一眼之后,一拍即合,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去了厨房,到了厨房之后,两个人还在不停的喘着气。
“文瀚可真是不得了,幸亏没有村民队上来,不然这要是被他们看到了,恐怕又要闹出不小的笑话。”
看着苏齐氏满脸紧张的样子,霍双儿倒是觉得没什么,她觉得这是两个人渐渐情深的前兆。
“婶子你就别担心了,反正他们两个人是夫妻,被人看见了又有什么呢,这些村民也不会和苏明礼一样,吃饱了撑的没事情做。”
这话倒也说的在理,于是苏齐氏又点了点头,而后她又笑的十分灿烂。
“现在我总算熬出头了,儿子考上了举人还被县官给看中了以后就算他会试没过,道路也是畅通无阻的。”
如果有能耐的话,以后可以参加会试和殿试,但也意味着里面的考生会更加厉害。
会试是最难的,可以说是万里挑一都不为过,只要过了这个门槛,那他们一大家子都可以摆脱乡下人的这个身份了。
“婶子你别担心,苏文瀚那么厉害,肯定是能进入会试和殿试的。”
苏齐氏对着霍双儿点了点头但愿吧,不过她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她也没想那么多。
……
房间里。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淡淡的月光扑洒在了他们的身上,就像是一层薄纱一样。
鱼幼幼的脸色很红,她现在感觉自己很热,被苏文瀚抱着的感觉很热。
“相公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呀,这样子抱在一起实在是有些热。”
她是贪凉爽的,而且也喜欢泡澡,这炽热难耐的感觉实在是有些不舒服。
但听到她这样说,苏文瀚就抱得更紧了,像是要把鱼幼幼嵌入自己的身体一样。
“你知道吗?当时我在河边找你的时候,我想了很多。”
他当时就想着如果鱼幼幼出事了,他也活不下去了,之前他是一个得了肺痨的人,人人都避如蛇蝎。
除了他的母亲没有一个人善待过她,但后来鱼幼幼出现了,就像是一个小太阳一样,不停地温暖着他已经变得薄凉的心。
“你调理好了我的身体,我能考上解元郎了,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这个时候你出事了,我觉得我就算考上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苏文瀚只是想要全家人都过上好日子而已,不想被别人戳着脊梁骨吗?也不想弯着腰过日子。
听到他说了这么多的话,鱼幼幼是有一些不明白的,她只是想对自己好的人好罢了。
“你是我相公啊,我对你好也是应该的,而且以后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
是啊,他们以后是要过一辈子的苏文翰,忽然就掐着鱼幼幼的肩膀,当他们二人四目相对之时,苏文瀚眼睛里面的情欲都快要溢出来了。
由于现在天色太黑,鱼幼幼也看不懂他的眼神,只知道苏文瀚的眼神特别沉。
“幼幼,我……”
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苏文瀚只是渐渐地在靠近鱼幼幼,鱼幼幼只是睁着懵懂无知的眼睛看着苏文瀚。
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缠在了一起越靠越近,正在这个时候门口扑通一声,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苏文瀚连忙就把鱼又打在了自己的身后,回头一看就看见了目瞪口呆的苏齐氏和霍双儿,他们两个的手上还端着碗。
霍双儿还保持着一种十分怪异的姿态,她刚才在迈过门槛的时候就发现了靠得越来越近的两个人。
当时就没站稳,脚一绊,也幸亏她步态轻盈,还是保住了手里面的汤羹。
“那个我和婶子过来就是叫你们两个吃晚饭的,我们两个弄的西红柿鸡蛋汤,还有荞麦馍馍。”
听到这话之后,鱼幼幼就直接冲到了霍双儿的面前,挽住她的手,并且狠狠的深呼吸了一下。
“双儿姐姐做的西红柿鸡蛋汤,最好喝了,相公快出来吃饭吧。”
鱼幼幼的脸色如常,刚才苏文瀚的举动根本就没有影响到她。
但坐在床边的苏文瀚却是想了很多,他的脸色还有点红晕。
一家子人吃饭之时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苏齐氏吃一口饭就打量一下苏文瀚和鱼幼幼。
鱼幼幼还在心无旁骛地吃着碗里面的汤羹,苏文瀚的眼神已经粘在了她的身上无法自拔了。
空气逐渐升温,过了良久,他碗里面的汤羹都没动过,苏齐氏终于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