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还是太过惊喜又震撼。
回去的后半夜,于知蕴又醒了过来,而封煜从躺下开始就没睡。
感觉到一点细微的动静,马上小心地把人翻过来,紧张地看着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只是睡不着。”于知蕴抬手抚了抚他拧紧的眉心,又凑上去小小地亲了一口他下巴。
温软的触感终于让他的脸色缓下来。
他轻手轻脚地将人拢进怀里:“怎么会睡不着?”
“不知道。”她眸光澄澈得像坠进了星星,一闪一闪的。
封煜失神了片刻,反应过来她应该还是太兴奋了后轻笑了一声:“那怎么办?孕妇可不能熬夜。”
“那我睡觉。”于知蕴嘀咕了一句,马上闭上眼。
然而过了一会,她眼睫动了动,又睁开:“封煜,我还是睡不着。”
小脸上写满了郁闷和无措。
封煜心疼又想笑:“那我唱歌给给你听?”
“摇篮曲吗?”
“你猜。”
最终,他也没唱摇篮曲,而是哼起一首熟悉的旋律,是他第一张专辑里的主题曲《wish》。
那时候和她失去联系。
满心都是对她压抑不住的痴念和立马就能找到她的心愿。
而现在,唯一的渴望已经在自己怀里。
心境不同了,连带着调子都柔和下来几分。
一首唱完,于知蕴更不困了,缠着他再换一首。
他嗓音很好听,干净中又带着那种勾人的磁沉,尤其是近距离凑在耳边时,所有音质像是被加强了效果。
温柔得让人下一秒就沉溺进去。
真不知道原来自己怎么忍得住的。
于知蕴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声音突然止住。
她诧异地抬起头:“怎么不唱了?”
“有点渴。”他声音哑了几分,黑眸里的光明明灭灭,于知蕴心说要不起来喝点水就休息吧。
可还没来得及出声。
他的唇就覆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顶开她的牙关,温柔的声音随着意识的迷离,在耳侧响起:“老婆,解个渴。”
事实证明,哄人睡觉,听歌没用,接吻才有用。
封煜看着怀里睡过去的人,唇上潋滟着一层水光,唇色殷红,比平时靡艳了不少。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指腹蹭上她的唇角,轻轻擦了擦。
难耐地闭上眼,平复着汹涌的欲望。
第二天,两人没有再逗留,订了回南临的机票。
一路上,封煜紧张得要命,于知蕴想起登机前他追着工作人员反复问孕妇能不能坐飞机就无奈又心疼。
“封煜。”她掐了一把他的脸,“我一点也不难受。”
“嗯。”他眉头依旧紧着。
于知蕴抓过他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摸摸看。”
他手抖了一下,压根不敢用力,只是轻轻贴了贴,又赶紧拿开。
于知蕴:“有什么感觉吗?”
“好细。”
“什么?”
他抿了抿唇:“腰好细。”
“......”于知蕴被他弄笑了,“不是,我是问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动静?”
“没有。”
“那不就好了,现在才两周半,相当于一个很小很小的东西,我不会有任何负担,也不会有任何不舒服,知道吗?”她耐心地给他说着。
他沉默了一会,点头:“知道了。”
回到南临,封煜又带她去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
结果没什么异常。
医生嘱咐平时好好休息,平常心对待就行了。
然而在关于她的事情上,他是没有“平常心”的。
即使在她面前已经尽力克制,但于知蕴还是察觉到了他无时不刻紧绷着的神经。
为了让他放心,她直接请了产假,封煜也推了后面的所有工作,专心在家陪她,想到这个,于知蕴心就在滴血。
不止一次抓着他问:“封煜,你这样真的不会过气吗?”
而他每次都搂着她安慰:“过气也没关系。”
他说这话时还偏偏温柔得不像话,导致于知蕴一句反驳的话也舍不得说,只能趁着离开他视线的间隙,摸到论坛发帖求助。
【求问,老公在我怀孕期间放下一切工作,完全没有事业心了,怎么办?】
论坛里闲人还不少。
没一会儿底下就有了回复。
2l:【没有事业心的男人能要?你是打算带着你孩子一起喝西北风吗?】
3l:【过来人的教训告诉你,男人不上进真的不行,平时一个人又要带娃,又要上班,还要操心没钱,真的会被压垮,楼主怀孕几个月,实在不行就打了换一个吧。】
4l:【不是,你们想的也太极端了吧,楼主老公放下工作说不定是陪产呢,而且万一人家根本没有经济压力,暂时放一放事业又怎么了?】
5l:【没经济压力楼主需要这么着急发帖问?我看楼主,你最近还是多注意一下你老公吧,搞不好是出轨了。】
6l:【+1,孕期出轨率是最高的,放下工作说不定都是幌子。】
......
留言区吵成一片。
“老婆,好了吗?”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是封煜过来了。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机,又扫了一眼偌大的卫生间。
藏哪呢?
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外面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轻响。
“咔哒”一声,门开了。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于知蕴慌张地手一抖,那手机很不合时宜地摔到了地上。
一声脆响,这下算是暴露了个彻底。
他三两步走到她面前,捡起手机。
脸色渐渐凝重下来。
于知蕴心虚地偷偷瞄了一眼屏幕,还亮着,而且界面就停在刚刚那个帖子里。
尴尬到想穿越回两分钟前。
“封煜,这其实是——”
“我没有事业心?”他低沉的声音里冒出一丝受伤的味道。
于知蕴心疼起来,急忙解释:“不是的,我是担心你,才,才会......”
越说越感觉这个理由有多无力,她声音小下去。
而封煜也没逼问什么,俯身揽过她的腿弯,将人一把抱起,往外走。
被轻轻放到沙发上。
他拉过毯子盖上她的腿。
刚要起身,一只纤细的手扯了扯他衣角:“封煜。”
他动作滞了一下,于知蕴见他没推开,又大胆了一些,伸手揽上了他脖子:“老公。”
以往她从来不会这样主动叫他,都是在床上被他哄骗着才会这么叫。
而现在她不仅叫了,声音还又轻又软。
封煜眸光暗下来:“怎么了?”
“你生气啦?”
“没有。”
骗人。
于知蕴盯着他紧蹙着的眉头,突然跪起身子凑近过去,亲了一口。
封煜吓了一跳,赶忙搂住她的腰,生怕人从沙发上滑下去。
“你别乱动,万一——”
不等他教训完,于知蕴已经埋进了他颈窝,温热湿润的触感在那一处化开,封煜整个人僵了僵。
她丝毫不收敛,温软的舌尖流连到他喉结上。
还故意轻轻舔了一小口。
他身体绷紧得厉害,咬了咬牙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你在做什么?”
声音沙哑得像硌着砂砾。
于知蕴笑得无辜:“在哄你啊,别生气。”
她边说还边使坏地用脚尖点了点他大腿,额角很快滚出了细密的汗,青筋跳得一震一震的,封煜扶着她的腰,将人按进沙发里:“勾引我?”
“不想要吗?”她眼尾翘起狡黠的弧度,伸手扯开他的衣摆,“想要我可以帮你一次,但你不许生我气了。”
细腻的触感轻而易举就能唤醒他骨子里的欲望。
他甚至想按着她的手带到那处。
粗暴,让他尽情......
然而不可以,他盯着那一抹嫩白,拼凑起最后一丝理智,按住她的手拿开:“不用。”
“啊?”于知蕴愣了一下。
他俯身凑到她耳边,声音像是被点了把火:“先记账,等以后再辛苦你。”
**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
商成国那边很快也知道了她怀孕的事,老爷子很开心,打电话来让她回去养胎,还说给她安排了一群专业医护。
于知蕴不太想回去,封煜自然也不想二人世界被打破。
回绝了两三次,最终商成国也拗不过他,便作罢了。
到了孕期三月,于知蕴身体开始不舒服了。
孕吐十分严重,基本吃什么都吐,封煜请了三个营养师,轮换着给她做各种东西都没用,医院也去了两次。
但医生那边说这是正常的孕期反应。
只不过她身体很敏感,反应也比一般人大。
所以这么一折腾,她体重肉眼可见的减轻,封煜心疼地要命,但又找不到办法,只能陪她一起干熬着。
白天不吃,晚上不睡的,情况比她还要严重。
再加上他本来胃就不好,几天下来,他整个人就像入冬的树,萧条下去。
于知蕴舍不得他陪着自己这么遭罪,第二天吃饭都要和他分开,然而刚走开又被他抓了回去:“怎么了?”
“不想和你一起吃饭。”
封煜:“为什么?”
“我一吐你也吃不下,你不看到我的话——”
“那我更吃不下了。”封煜打断她,轻啄了一下她唇角。
于知蕴看着那一桌子菜,崩溃地想哭:“你都这么瘦了,再不好好吃饭怎么办?”
“瘦点不好看吗?”他故意逗她。
于知蕴吸了吸鼻子:“好看,但也不能太瘦,男人还是得...有点肌肉。”
“我没有吗?”他抓着她的手伸进衣摆,按在自己小腹上,“自己摸摸看,有没有?”
“有。”
冰凉的指尖刮过肌肉紧致的腹肌。
封煜呼吸窒了窒,马上抓着她的手拿开,转移话题:“所以,坐这好好吃饭。”
他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唇边。
她皱了皱眉含下,然而还是抵不过反胃的感觉,马上推开他跑进厨房甩上门,抵着洗手池边干呕起来。
封煜拉开门,走到她身后,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
心脏被撕开似得疼。
期间换了一个又一个有经验的营养师,私厨,到最后,他买了一堆的书,上网查了各种五花八门的偏方。
效果都不明显。
好在一个多月后,她的孕吐生理性地改善了,能正常地吃下东西。
封煜总是松了口气。
这期间,她还迷上了吃炒酸奶。
封煜为此特地买了一个炒冰机回来,按网上的配方采购材料回来给她炒。
但不允许她吃太多,一次最多只能吃两块。
于知蕴虽然嘴馋,但也怕对宝宝不好,所以在这些方面都乖乖听他的话。
预产期是在九月初。
彼时,她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了,晚上睡觉翻个身都得靠他帮忙才行。
封煜提前安排她进医院待产。
住的是私人病房,紧张感倒是没有。
只是每次看到自己被撑开的肚皮,于知蕴心里总隐隐有种担忧,抓着封煜问:“你说,孩子生出来后肚皮要是缩不回去了怎么办?”
封煜已经对她孕期各种奇葩的问题见怪不怪了。
他吻了吻她发心,安慰道:“会变回去的,不用担心。”
“万一呢,万一它要是失去弹性了?”
封煜停顿了两秒:“...那也没关系,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可我自己不喜欢,好丑啊。”说的真不会变回去似的,她愁得小脸都皱在一起。
真不知道是不是一孕傻三年。
封煜盯着她,正纠结着该说什么打消她的顾虑时,听她捂着肚子突然痛呼了一声,整个人瘫软倒向他怀里。
要生了?
脑海里闪过这个判断的刹那,他按响病房的门铃。
一群医生护士步调匆匆地走进了病房。
或许对她们来说,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生产。
几个人很快将于知蕴推进了手术室,然而对于封煜来说,那扇门后面隔着的全是未知的危险。
签字时,他手抖得厉害。
直到护士催促了两次,才画了一个不像样的名字上去。
商成国和商贞夫妇在于知蕴进去后,紧接着就赶到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最磨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那扇门的隔音太好,听不到里面一点声音。
这样一来,反倒更添了几分紧张。
商贞坐不住了,难得丢了优雅的姿态,拽着贺靖念叨:“你说怎么还不出来?”
贺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才进去二十分钟,别紧张。”
“可我当初生封煜可快了,这都......”
商成国被她吵得有些烦,用手杖敲了敲地面。
商贞噤了声,消停了一会,又踱步到封煜身边:“儿子,你安排的什么医生啊,还没出来,而且这一点声都没有,你不担心吗?”
他手撑着墙壁,额头抵在墙上,似乎没听到她说话。
商贞拽了一把他的衣服,扯得他转过身。
在对上那赤红的一双眼和额头上的一块淤青时,她突然止住了声。
哪里是不担心?
他是要担心疯了。
商贞唯恐自己再多说一句,他就要倒下去,她闭上嘴,默默退到一边。
不知多久后,那扇门被拉了开来。
封煜目光滞了一瞬,在隐约看清病床上人时,脑海里那根崩断的弦终于被接了回去。
脚步虚浮地迎上去。
“宝宝。”他声音哑得厉害。
一开口,眼底凝起一层雾,似乎要化作水珠往下坠。
医生护士都怔了一下,笑着说:“在这呢,是个男孩,七斤二两很健康。”
谁知说了他目光根本没有看过去,始终盯着床上闭着眼的人,还越过推床的栏杆,小心翼翼地抬手抚上了她的脸。
然后又沙哑地喃喃了一声:“宝宝。”
原来叫的是大宝宝。
医生反应过来,开口安抚:“她没事,只是太累,打了一针镇定睡着了。”
话音落下,他眉头终于稍稍松了些。
于知蕴是在第二天一早醒来的。
身子虽然还是有些不舒服,但相比起昨天那种咬牙切齿的疼,已经是微乎其微了。
她抬了抬手,身后立马传来一道紧张的声音:“醒了?”
是封煜。
“嗯。”她翻了个身,抬头看向弓着背坐在床头的人。
头发有些乱,眼底一片血丝,额头上还有一块明显的淤青,已经发紫,被苍白的皮肤一衬,很是明显。
于知蕴惊住了,卡壳了两三秒才问:“你怎么搞成这样?”
封煜眼睫压下几分,没答。
“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觉?”
他声音极轻地“嗯”了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生孩子的是你呢。”
“我倒是想。”
他一想到这段时间来她遭的罪,心脏还是会突然被攥紧得有些窒息。
害怕到无以复加。
于知蕴心疼他,拉开了一点被子:“过来睡一会。”
封煜怕惹她生气,听话地钻进被子里躺下,不过不敢靠得太近,怕不小心碰到她。
于知蕴无奈,只好自己往他身边挪了挪,故意逗他:“离我那么远干嘛?生了孩子,你就嫌弃我?”
“没有,怕压到你。”
“不会的。”她抱住他的手臂,像他哄自己那样轻轻拍了拍,“睡吧。”
“嗯。”
属于她的气息让他神经很快松弛下来。
于知蕴盯着他一脸的倦容,默默长叹了口气。
怎么和个大傻子似的?
还有额头上这伤,什么时候搞得,看着就...让人糟心。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敲了两下后被推开,是查房的医生。
检查过一遍,那医生又瞄了一眼被子里的人,打趣说:“你老公胆子是不是挺小的?”
于知蕴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昨晚守着你,有一点动静就按病房的铃,我们来回跑了十几趟,和他说没事,也不听,盯着你要哭出来一样,生孩子哭的都是女人,第一次见男人眼泪汪汪的也是新鲜......”她忍着笑说着。
于知蕴握紧被子下那只手,眨了眨泛起潮气的眼:“他就是比较紧张。”
“是太在乎你了。”
“对了,我宝宝呢?”于知蕴转移话题。
医生:“在隔壁呢,他怕孩子放这吵到你,就送到隔壁去了,你家人在那看着,放心吧。”
于知蕴想了想:“能帮我抱过来看看吗?”
“可以。”
**
封煜醒过来时,发现于知蕴正背对着自己。
他撑起手臂看过去,再见到一个裹着小衣服的团子时,瞬间不镇定了。
“老婆。”他伸手揽住她的肩。
“怎么了?”
声音有点冷淡,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封煜有些受伤:“我头疼。”
他这么说,于知蕴顿时紧张起来,一只手揽着小宝贝,转过身看他:“哪里疼,是这吗?”
她轻轻碰了碰他额头上的淤青。
“嘶~”他痛呼了一声。
于知蕴:“桌子上有化瘀的药,我之前问医生拿的,你擦一擦。”
“你帮我吧,我看不到。”他眼尾耷拉下来,声音低落。
于知蕴心软:“那先把宝宝抱到中间,我怕他掉下去。”
“嗯,我来。”
“你会抱吗?”
“会的。”他坐起,小心翼翼地托着小团子抱起,放到两人中间,又拿过一旁的药和棉签,递给她。
小心地给他上完药,于知蕴目光又移到小团子身上,静静地看了两眼,又轻蹙了一下眉。
“怎么了?”封煜环住她的肩。
于知蕴:“宝宝怎么长得没你好看呢?”
她脸上闪过一抹疑惑,而封煜那颗因为害怕失宠而不安的心瞬间被抚平,正宫地位得到保障。
他无意识地翘了翘唇角,对小团子也宽容起来:“孩子没长开,还看不出来。”
“也是哦,那你小时候长得也不好看吗?”她回过头看向封煜。
封煜收起笑,思索了一会:“姐姐,不是见过我小时候吗,不好看吗?”
“还,行吧。”其实是好看死了,像个摆在橱窗里的娃娃,还是最精致,最贵的那种。
于知蕴突然更担心起来:“封煜,你说他要是长得不像你,像我怎么办?”
“像姐姐——”
他亲了亲她耳尖,温声笑:“那岂不是更美了。”
**
出院那天,是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
收拾完所有东西,于知蕴突然想起昨晚萧栗打电话过来问的事。
她叫了声封煜。
“怎么了?”他抱起小团子,朝她走来。
于知蕴:“宝宝叫什么名字,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
“什么?”
“冀,希冀的冀,和谁姓都行。”
封冀...
于知蕴默默地念了两遍:“还是和你姓吧,好听,不过你取这个名字,是指他是你的希望?”
“不是。”他一手揽过她的肩,“你才是我的希望。”
于知蕴怔了怔:“那他——”
“随便取的。”
于知蕴替小团子觉得委屈,对上他黑亮的大眼睛,温柔叫了声:“封冀。”
小团子也听不懂,看着她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嘴角突然微微张开一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你看他,多可爱。”于知蕴欣喜地扯了扯封煜的衣服。
封煜收回手,轻轻盖住小团子的眼睛:“老婆,站过来点。”
“啊?”于知蕴茫然地凑近一步。
“我还是觉得,你比较可爱。”
话音刚落,他俯身,吻落在她的唇上。
很轻,像窗外的风,温柔细腻,吹进了所有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