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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坑人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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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归宁的眼神有点失焦,沉浸在残梦中的情绪还未完全适应现实世界。她整个人如同虚脱般靠在叶深怀里,思绪混乱反应迟钝。叶深将她放进沙发准备把汗湿的床单被罩换下,她手臂刚从白归宁背后抽离就被对方伸手死死抓住。白归宁什么也没说,只是双手抓紧叶深手臂,指尖用力到泛白,她眉头紧皱双眼湿漉漉的看着叶深。

叶深心脏蓦地一紧,像有人徒手撕裂皮肤穿过胸膛直达心房死死地捏住。她放弃去换床单的打算,握着白归宁的手在她身边坐下,把人搂紧怀里,手掌在白归宁手臂上一下一下地轻抚着。

谁也没开口说话,就在这寂冷的深夜相互依偎着。脑袋贴着脑袋,手掌相握,白归宁肩膀紧贴叶深温暖柔软的胸膛。像风雨飘摇破烂不堪的小船终于泊在风和日丽的港湾,心底有从未有过极其陌生的归属感涌起,那感觉叫白归宁眷念又不安。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说幸福的人不远行。

天空渐渐变成灰蓝色,有微弱天光穿透云层洒向人间,沉睡的山川河流林木花草感知到黎明即将到来开始慢慢苏醒。白归宁靠在叶深怀里,缓缓睁开双眼,用平静和缓的语调说:“我给你说个道听途说七拼八凑的故事吧。”

刘木森永远记得第一次见白思甜的情景。那是他大学刚毕业,被分配去小城中学任教。初入职就被安排成为高三理科班班主任。大学刚毕业的他,也不过比一帮学生略长个四五六岁,往班里一站,看上去和那一个个愣头小子没什么区别。

那年代的大学生比真金还贵重钻石还稀有,一进校门就被委以重任,直接带了全校最有希望的高考班。刘木森天生一副老实模样,鼻梁上的远视眼镜总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随性地滑到鼻尖,衬托得人更显木讷。

他第一天走进教室,并没有直接站上讲台,而是在教室最后一排随便找个空位坐下。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看面前或嬉笑打闹或安静背书的学生。他面目普通,存在感不高,在教室里坐了快半节课都没人发现他存在。

刘木森坐得自己开始觉得尴尬,不知道该找个什么出场方式比较合适。毕竟他刚毕业,没什么工作经验。平时也不大擅长人际交流,以前在大学里因为社交恐惧不敢参加辩论社,只能每次在台下看台上的人把辩论打的乱七八糟立论不清重点偏移,他再背地里自己生闷气。

他今天来学校前自己设计好的场景是,上课铃响走进教室,找个座位坐下,肯定会有同学好奇问他是谁,他再友好打个招呼走上讲台,向大家介绍他是他们的班主任。结果,现实总与设想相违。

“同学,你是新转来的吗?看你面生,好像没在学校见过你。”刘木森侧头,看见右前方倒数第三排位置,有个扎马尾的女声正笑意吟吟看着她。漆黑的头发梳成两条乖顺的短麻花辫,小小的鹅蛋脸上有一双不过分大的眼睛,眼形偏圆,两颗瞳仁黑得如同宝石,晶莹剔透仿佛能直溜溜看进人心里,她歪着脑袋,笑得时候眼下有两道卧蚕嘴角浮上两个梨涡。

这女孩真好看,好看得让没怎么和女孩接触过的刘木森,脸颊都烫起来。他支吾许久,也没给自己编排出什么适合的说辞。好不容易有人发现他存在,不是应该根据他之前设想好的剧情出场么?

“你连书都没带?今天开学第一天,听说是新来的班主任,当心他拿你开刀哦。”女孩子嘴角那两个好看的梨涡依然挂着,她冲刘木森一眨眼,伸手扔过来两本书,“借你先做个样子。”

刘木森看见女孩扔在桌上的化学书和练习册,抬起右手把眼镜往上推了推,有点刻意压低声音说:“我就是你们的新班主任。”

教室里瞬间安静,几十颗大小不一,发型各异的人头齐刷刷转向刘木森。和刘木森搭话的女孩调皮地吐下舌头,把脑袋缩回书桌。

刘木森自以为压低声音的一句话,其实是扯着嗓子吼出来的,他怕女孩听不清。他在众目睽睽下硬着头皮走上讲台,简单做了自我介绍,眼神飘忽,背向学生在黑板上写自己名字时,右手还在微微发抖。讲台下那些学生,立马从这位新班主任言行举止里判断出:这个班主任好欺负。

教室里学生们开始交头接耳,讲小话的声音渐渐盖过刘木森准备了三天的开场白。下课铃刚响,学生们就一窝蜂跑了出去。谁也没在意这位新来的班主任。

读书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同学,以和老师顶嘴对干为荣。也会找一些性子软的老师,上课时故意做些出位举动。虽然是高三重点班,繁重的课业和备考压力让一些本就处于叛逆期的学生把找班主任茬当成了解压的方式。

刘木森在最近一个月每天都在被学生挑衅、调戏。课堂上得不到应有的尊重。长期以往,老实人也会爆发的。刘木森在面对讲台下那些在刷其他科目习题和试卷,旁若无人窜到别人座位问问题的学生沉默了十分钟,十分钟里没有任何人理会他。他的愤怒值像游戏里吃了十全大补丹一样,进度条以光速爆红。他把手中的书重重摔向讲台,转身走出教室。

整节课刘木森没再回来,第二节还是他的课。他自己绕操场走了八圈,在第二节课上课铃响之后,选择回到教室。他虽然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带领学生,但作为一个人民教室最基本的职业操守,他还具备。

刘木森刚走进教室,同学们出乎意料的安静。他习惯性低头踏上讲台,习惯性在上课之前低头盯着讲台,独自愣几秒。他看见讲台上放着一张不知道哪本练习本上撕下的纸,上面整齐写了一句:刘老师,对不起。纸上全是班里学生龙飞凤舞,鸡爪狗刨的签名。

他听见白思甜,就是那个开学第一天唯一和他搭话的那个女孩。喊声:“起立。”清脆的男声女声不算特别整齐的说:“老师,对不起!”

刘木森觉得,他应该是那一刻真心喜欢上教书育人这个行业的。那时的孩子们,是真的好。虽然年少,喜欢枉为,带着轻狂。同样,那些简单天真与真挚,可能很多人,走进社会,将全部丢弃不见。

刘木森喜欢白思甜。他知道,白思甜也知道。白思甜于刘木森的年轻岁月里,就是能燃烧激情的那道火光。他甚至幻想,等白思甜高考结束。如果成绩不理想,他让长辈去她家里说亲。如果她考上大学,只要白思甜愿意,他可以等她毕业。

就算他在秦岭作业本里无意发现白思甜写的信。信里洋溢的热切和感情,让他心里生出嫉妒,他也只是不动声色把信件夹回秦岭的作业本。

除了这份刘木森深藏心底的感情,他把更多时间和精力花在班里学生成绩提升、心理抗压方面。他希望,班级里所有孩子都能在该努力的年纪,拼尽全力,给自己谋得一个好未来。

当时,刘木森怎么也不会想到,秦岭和白思甜,一个在他眼里品学兼优,一个在他心里如光如花的两个人,几乎把他挫骨扬灰,颠覆他人生后几十年。

那是临近考高前的两个月,夜里大雨瓢泼,电闪雷鸣,仿佛预示着什么事发生。月黑风高杀人夜,雷雨交加必有妖。

刘木森正伴着雷声雨声批改模拟考卷,屋外传来急促地捶门声,真的是捶,恨不得把门捶出个窟窿。刘木森眉头紧皱,推了推眼镜。才不疾不徐放下笔,前去开门。门刚打开,一个娇小身影冲进他怀里,反手把宿舍门关上。

待刘木森反应过来,发现白思甜在他怀里,双臂攀在他脖子上,踮起双脚毫无章法的胡乱亲他。吻落在他眉眼、脸颊、耳垂、嘴唇、脖颈、胸口。白思甜双眼紧闭,脸上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亲着亲着,双手开始往下,伸到刘木森腰间要扯他的皮带。

刘木森一边推拒,一边后退,白思甜不管不顾,手上嘴上动作丝毫没停下的意思。屋里的桌椅家具被撞得东倒西歪,书桌上批改作业的笔被撞下来,试卷洒落一地。洗脸架被碰到,架子上的脸盆哐啷哐啷,撞倒凳子,咚一声倒在一边,凳子上随手扔上的衣服无声掉落在地上。

然后,正常男人女人正常的发展方向。别扯什么正人君子,坐怀不乱。都是美化了的故事。人有七情六欲,只要不是性/冷淡性/无能,哪个每天一柱擎天的青壮男子能抵抗软玉温香投怀送抱,更何况,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软玉温香。

至于结局,前文皆有概括。

刘木森,成为早前年代的接盘侠。却,始终,一往而情深。甚至,在明知白归宁是“便宜”闺女的情况下,让白思甜选择随她姓,对白归宁始终视若己出。

橙黄色的阳光透过浅灰的亚麻窗帘照进屋内,照在白归宁肩上,照在叶深腿上。故事说完了,她们在金光铺满的房间安静地接吻。熬过暗夜就会迎来白日,有阳光温暖疲惫的身躯,有和风吹散沉积的阴霾,有新鲜绽放的花朵开在时间每个角落。

亲爱的姑娘,谢谢你热热闹闹闯进我心田,让我流连忘返这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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