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羽手中没了东西抓住,顿失安全感,眉目闪过慌乱羞耻,
她抱住自己,想到某处的肿痛要被上药,面颊窜上赤红,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
暮年拉开她的手,抬手就要解她的衣服查看伤势,额发下的两道眉紧着焦急懊悔。
他昨晚……又没控制住力道。
风之羽先一把扯着他的衣袖,阻止他伸过来要脱她衣服的手,
“我身上到处都是伤,到处都疼,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装什么关心我,假惺惺!”
暮年看着她,瞳孔骤然一颤,“我没有!”
他没有假惺惺。
风之羽被他吼的一愣。
“阿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他慌张无措的去搂她,唇畔颤着,“我不会伤害阿羽……”
风之羽反应过来自己被吼了,屈辱愤怒感暴增,她被他拐走关起来,每天受耻,还要被吼。
爸妈都没这么大声吼过她!
“你已经伤害了!你拍那种照片恐吓我,还每天都欺负我!”
风之羽骤然站起身,也不管什么羞不羞的,撩开裙子露出受过折磨的证据。
满身的青紫密密麻麻触目惊心,尤其是腰际,没有一块好皮肤。
“这些都是你伤害我的证据!”
她忿忿瞪着他,满目控诉。
暮年死死的盯着那片如满地蓝花楹的青紫,瞳孔紧缩,
“不疼的,阿羽,不疼。
不疼的……”
他机械的重复着同样的话,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伤害她的事实,仿佛这样就能不让她痛。
“不疼?”,这话彻底激怒了风之羽,“那你在自己身上弄出和我一样的痕迹,只许多,不许少!”
“好!”
暮年说着就手忙脚乱的褪下衣物,扒了个干干净净。
“你干什么!”
风之羽翻下床,惊惧地盯着他猴急的举动。
“暮年,你要是再敢对我行凶,我会让你断子绝孙!””
风之羽气势汹汹的吼着,以声造势。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此刻的恐慌程度,不亚于在芭蕉林的第一次。
暮年完全没有不好意思,扒光自己直直锁定她的方向着急忙慌跑过去。
风之羽看着面前的裸男,急急后退逃跑。
“阿羽!”,暮年见她要逃,空落感无以复加爬满每一个血管。
“阿羽!阿羽!”,仓皇急促的声音响在卧室里,回音无限放大出急迫。
风之羽绕着墙壁,爬过床铺,满屋子的逃跑,她绝不能再让他得逞!
暮年迟迟抓不住他,浑身颤抖的厉害,眼尾的红痣被汗液浸湿的邪肆。
他整张脸都因为迫切想要抓住她的心情而变得分裂扭曲,深黑的瞳泌出黑狗血一样的森冷恶劣。
风之羽目光畏怯地盯着他一点点的收紧拳头,狭小的空间里清晰能听到指骨的脆响。
窗外又起一阵狂风,盥洗室里百叶窗晃动的响,
突然有大片水声坠地,雨水节奏错乱,
由远及近的啪嗒在窗户上,通过百叶窗狭小的丝缝渗进寒凉的雨水。
卧室里是精密的无缝玻璃,雨水啪嗒啪嗒重重敲打着,如同集市里拥挤的脚印踩在上面。
粉色的窗帘垂下平静,遮蔽外面的瓢泼雨景,卧室里没有受到丝毫雨势的干扰。
风之羽脚步颤悠地往后移动,呼吸微微停顿,颤栗,不受自己掌控的怯乱。
“暮年,你…你把衣服穿上。”
她怯怯开口,神经紧绷,不敢放松,生怕他猛地冲过来。
暮年凝着她不说话,幽黑瞳色隐着风暴欲来的寂静。
片刻,他动了动唇,声线低哑的磁:
“阿羽,我把自己给你,随便你玩。”
“我不要你。”,风之羽胆怯,她才不要。
这和他来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她吃亏。
但碍于暮年现在情绪不稳定,她不敢太凶,拒绝的话都是软乎乎的。
“你说过的,你说过要把我弄成和你一样的。”
暮年情绪激颤,急走几步。
风之羽看到,慌张后退,两人中间只隔着一张床的距离。
暮年贴着床沿,而她在床的另一边退到墙壁,后背紧紧贴着。
“我不怕疼,阿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我随便你,我随便你玩。”
暮年迫切地站不住,浑身有千万只虫子钻噬,麻痒难耐,他急需得到他的解药。
深黑的眸闪动急切,恶兽从心底阴暗的角落钻出来,一点一点撕红他的眼眶,笼上邪恶的狰狞。
风之羽看着他这副鬼样子,牙关都在打颤,
“我不要你和我一样了!”,她几乎是吼出来。
她身上的青紫色都是他一口一口嘬出来的,难不成她也以同样的方式去回报他吗?
她又不是狗!
“不行,不行!阿羽。”,暮年颤抖着吼。
全身筋脉都随着他过激的情绪贲张鼓动,一条条深青色的筋线痉挛的抽动,
像是骇人的蛊虫要冲破血肉爬出来。
凹陷下去的腹部蠕动着,一阵一阵的抽疼抓住他的理智,暮年喉咙溢出撕裂的低吼,如疯狗受激癫狂的冲过去。
风之羽到底是比不过他身高腿长,没跑两步就被扑倒墙根,暮年不顾一切的抱着她,用尽全身力气。
“你放开!放开!”,她挥着手乱打乱锤。
暮年搂住她的瞬间就定住,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她身上,她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重量。
风之羽捶打他没有反应,就用指甲去又掐又挠的抓他。
一低眸才发现暮年的的手臂起满鸡皮疙瘩,青筋撑胀的皮肤鼓起。
看着渗人。
宽阔的臂膀是她的两倍大,完全是将她笼罩在怀里。
暮年看着清清瘦瘦,身形如松杉,浑身透着阴郁,力道却很大,箍得她骨头生疼。
“阿羽,不准躲我,不准!”
低弱的狠声音拂在发顶,风之羽不自在地动了动,
暮年又收紧臂膀,将她往怀里紧紧搂住,两人身体紧密相接,不露一点缝隙。
“暮年,你快放开我!我都说了不要你和我一样了,我原谅你了!”
风之羽吼着他,不停的拍打他越收越紧的臂膀,她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要被他按进他的胸膛里面去揉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