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迷恋的蹭着,完全沉溺在风之羽的颈窝里,吃奶的的狗一般,不知饥饱,贪恋温软不肯起身。
“阿羽......”
他微抬起头,张唇含住软嫩的耳尖吮吸,如饮甘饴。
温热裹着耳朵,一阵酥痒,风之羽不自在地动了动,趁着暮年没看她,眼睛直勾勾盯着床头柜上的瓷碗。
今天的早餐比之前丰盛,一碗虾仁白米粥,一叠拇指小包子,盘子里摆放着青松叶子,沾了些小水珠,看着清新。
风之羽咽了咽口水,已经等不及要吃,身上的人还紧紧搂着她的腰背,脑袋不安分地从颈间游离到胸口前撒娇的蹭着。
他是狗吗?怎么老喜欢蹭人,风之羽忍不住腹诽。
这样子倒像她以前救过的一只流浪狗,为了不让同伴靠近,喜欢在她身上不停的蹭,留下自己的味道。
“阿羽......”
暮年又在唤她的名字,声音温柔缱绻,蕴着深深的迷恋。
“嗯。”
风之羽等不及要吃饭,破天荒的回应了一句。
暮年听了受惊一样地抬起头,深邃的眸凝着她的眼,似在确定自己也没有听错。
看到风之羽垂眸同样看着他,暮年唇角如沐春风地上扬,搂着她的腰紧了紧,更欢地蹭着她。
“我好想阿羽,好想好想......一出门就开始想了。”
短发擦过皮肤有些痒,风之羽微抬起头想避开,暮年注意到立刻爬上来,一口咬住她的颈。
风之羽推他的头,“别咬,疼。”
暮年勾起唇弧,满脸傲娇得逞。
风之羽见他迟迟不给吃饭,担心粥凉了会腥,主动开口要饭吃,“暮年,我要吃饭。”
“好。”,暮年闻声答应,却半分没动。
依旧半趴在她身上,脑袋埋在她的锁骨处,不知道在看什么。
风之羽抬手揉了揉他毛绒绒的脑袋,忽然锁骨上传来痛感,“嗯......”
风之羽闷哼。
暮年用c尖叼着她的锁骨,抬起眼皮往上看着她,头微微斜着。
从风之羽的角度看他就是只狗叼着骨头,一双黑亮的眸子圆溜溜地盯着她,跟流浪狗讨要骨头一个模样。
想到这儿,她不自觉的笑出声。
暮年倏地松开唇,爬起来跨坐在她腰间,身体重心放在他自己的两条腿上,没用力。
他捧起她的脸,与她对视,眸光温柔欣喜,“阿羽笑了吗?”
阿羽从没对他笑过。
暮年盯着她目不转睛地看,深渊湛黑的眸直直撞入她的眼底,带着欢喜,打量,探究。
风之羽被看得尴尬,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毕竟暮年生的好看,又离得近,呼吸扫在彼此脸上,
她甚至感觉到暮年的呼吸在她脸上喷薄出一层薄薄的热气,烫红了周遭空气。
偏偏暮年不知尬为何物,一直凝着她的眼,不知厌烦。
似乎要从她眼里查探出个究竟来。
“粥要凉了。”,风之羽表情不太自在的提醒了一句。
暮年再盯着她看下去,她的脸可能都会变成熟透的红螃蟹。
“阿羽的脸好烫。”,暮年捧着她的脸挤了挤,肉粉粉的小脸蛋在掌心鼓起来。
“......”
风之羽实在忍受不了,拿开他的手一把甩开,用了些力,暮年猝不及防地往后倒。
“我要吃饭了。”,她瞪着他,没好脸色。
暮年愣愣得看着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又似在观察她的表情神色,只定定的望着她,不作反应。
风之羽觉得暮年像桥洞下面没见过世面的老土狗,第一次见到漂亮的博美狗,歪着头,眼神茫然又仔仔细细的打量。
“傻狗!”,她恨恨的骂了句。
双腿踢开被子掀到暮年身上,风之羽傲慢地瞥了脚边的暮年一眼,下床去端碗。
风之羽端起床头柜上的托盘走到梳妆台前放下,头也没回一下去看床上的人,自己拿起拇指大的小笼包吃起来。
肉香满满,裹着青松的香气,满口流汁,风之羽喜滋滋地笑眯着眼睛。
是她喜欢的味道!
伸手要去拿第二个小包子的时候,手忽然被截住,风之羽抬眸,暮年站在身边,手里拿着一块毛巾,
他拉过她的手用毛巾裹住,轻轻搓揉几下,拭去油渍。
“我来喂阿羽。”
暮年用筷子夹了个小包子放到她唇边,风之羽也不推辞,张口咬住。
一会儿功夫,一叠小包子都被她吃完,还不觉饱腹,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暮年看出来温声哄着,“明天再给阿羽买。”
“买?”,风之羽以为这是他做的,难怪口味熟悉,像她经常吃的那家早餐店。
“你从外面买回来的吗?”
“嗯,热了一下。”,暮年清声回应,“我还给阿羽摘了花,但是花里有小虫子,就没拿回来。”
他的阿羽怕虫子,他知道。
风之羽瘪瘪嘴,“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你要关我一辈子吗?”
暮年端着粥碗挑了里面最大的一只虾喂给她,“阿羽先吃饭。”
风之羽心口憋着气含下大虾,将气发泄给在唇齿间,用力咬着。
“可是暮年......我还有工作要做,你不能一直关着我。”
她换了个方式跟他沟通,目的都是一样的,让暮年松口放她走。
骨节分明的指节拿着勺子顿了下,暮年垂眸视线似是落在粥碗里,清冷的声线缓缓流出:
“阿羽不用工作,我会养着阿羽。”
风之羽瞧着他身上洗发白的灰色连帽卫衣,同款洗发白的运动裤,两道浅青眉不禁拧成一条线,
“你有钱吗?”
暮年端着碗的手收紧,用力捏着碗,指尖紧的发白。
“我会赚钱的,我会让阿羽过上好日子的。”
好日子?
风之羽听到这个词突然很想笑。
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说得出好日子这种话?
不知怎么的,她下意识地觉得暮年口中的好日子就是吃饱饭,穿得暖。
她从小家境优渥,对于物质生活从来没有过焦虑,可以说是从来没在意过。
不管冷热,还是渴了、饿了,家里有佣人照顾,不高兴了身边一大堆的人给她送礼物哄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