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羽听得头皮发麻,这个慧姨可是真的什么都敢说。
不过,爸妈要回来了.......
这次她失踪这么久,按照电视上演的不是死了就是残了,不知道爸妈会不会往这方面想。
到时候,他们得多难过。
风之羽想着父母痛哭的画面就忍不住鼻头酸楚。
厨房里是看不到别墅大门口的情况,风之羽只能竖着耳朵听外头慧姨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吵闹到慢慢央求警察一定要找到她。
风之羽闻声吸了吸鼻子,引得暮年紧张,“阿羽。”
他急切的唤了声。
即刻脱下自己的外套,套在她的身上,又凑过去紧紧搂住她,
哄孩子一般喃喃:“阿羽,不冷了”
风之羽抽了抽鼻子,压下涌上来的酸楚感,
穿得太多不自在,她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柔软的掌心推了推暮年,“我不冷。”
“我也不冷。”
暮年搂着她,像是很得意,声音都透出愉悦。
“你又高兴什么?”
风之羽觉得莫名其妙,上一秒还凶巴巴的吼,现在又高兴什么?
暮年迷恋地蹭着她的发顶,嗅了嗅发间的幽香,
这才满足地道:“我喜欢阿羽穿我的衣服。”
“为什么?”
暮年忍不住收紧手臂,将她又往怀里带了带,怎么都不够一样,
“这样我身上就会有阿羽的味道了。”
他嗓音悠悠,一字一句,一喜一悲皆有她,皆为她。
风之羽愣了愣,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就高兴吗?
他这样在乎她,一举一动都在围着她打转,他的生活全是围着她。
他捧着她搂在怀里,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过着日复一日,也永远觉得不够,她的阿羽就该是长在他的骨子里的。
无时无刻,每分每秒都不能分开。
他的阿羽,怎么就没能长进他的骨子里。
“暮年。”,风之羽忽然伸手钻进他的衣服里,不老实的游离。
显而易见的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体也在一瞬间僵硬,绷的紧紧的。
柔软的小掌摸到他一块块肌理线条分明的腹肌,在滚热的血液毛孔里带过一阵冰凉,酥酥痒痒,软进每一根敏感的神经里。
暮年压抑的呜咽一声,绯红的唇畔微张,仰面合上双眸,睫羽细细闪动,宛似扑火的蛾。
风之羽垂首靠着他的胸膛,双颊酡红,晕染耳际。
两只小掌滑到精窄的腰间用力一捏,他的腰很细,看着盈盈一握,实打实的下手握住,却是超出的她的小掌不知多少倍。
暮年唔一声,脖子涨的通红,他低下头,亲吻着她的发,
眷恋地唤:“阿羽.......”
这一声喊得风之羽浑身长起鸡皮疙瘩。
她倏地松手,惹来暮年不满足的呜呜声,一遍遍急切地蹭着她的脸,又去拱她的脖子,“阿羽......”
“今天晚上到我的卧室来看我怎么样?”
风之羽在他腰间掐了一把,给出极具诱惑力的诱饵。
暮年埋在她脖颈间乱哄哄拱着的脑袋停下来,半晌没动静。
“不......”
“为什么不?”风之羽立刻推开他的头。
暮年反应迅速捉住她的手,扣在背后,
重新用力地埋进她香软的颈窝里,依恋的蹭了蹭,找到舒服的位置,便趴着脸不动。
他不想阿羽回家,不想阿羽离开他,可是……
“暮年!慧姨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我爸妈马上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就是去自首,也要脱两层皮!”
风之羽恶吼吼的恐吓他!
平时不是吃软的吗?怎么这回不行了?
她都奉献了一双手,暮年还是不肯松口,反悔比翻书还快!
“还有!”风之羽用肩膀去撞开他的头,不让他靠着自己。
“警察已经去查短信的号码了,很快就会找上你!”
她瞪着他,像只发怒的猫。
暮年蒙上她的眼睛,“阿羽,不准这样看我。”
风之羽冷哼一声,没把他当回事。
慧姨拦下的最后一辆警车,也在她哭哭啼啼的声音中驶离......
风之羽听见警车发动离开的声音,忽然警敏。
她不想暮年被抓进牢里去,警察走了,她可以喊慧姨帮忙。
“慧......呜呜......呜......”
刚一张口,暮年就捂住她的唇,眼眸深暗,嗓音依旧温和地哄:“阿羽乖~”
风之羽恶狠狠的瞪他,她现在唯有一双眼睛可以宣泄愤怒。
“我送阿羽回家。”
风之羽震住!
暮年他......说什么?
送她回家?
她定定的看着他,乌黑的眼睛震惊得忘了反应。
暮年从她的唇上拿开手,覆在她软白的脸上,细细的摩挲,珍别不舍。
良久,风之羽才似反应过来的问:“你真的要送我回家?”
摩挲着她脸上软肉的手指停下,暮年垂下眼,声音轻的近乎听不见的应了声:“嗯。”
风之羽当真是没想到暮年会突然做出这样的选择,送她回家?
难道是因为她刚刚提到警察已经去查号码,暮年吓到了,所以才想通了送她回家。
好像,只有这个理由说得过去。
但是......她怎么总感觉不太对呢?
暮年会被吓到吗?
风之羽抬眸对上暮年正看着她的眼,一汪漆黑的深潭就这样映出她的脸,仿若身在井底,全身发凉。
风之羽瞬即移开眼,既然暮年说了要送她回家,她也不再多问为什么。
怕问得多了,暮年又会反悔。
“那现在就走吗?”
慧姨前脚赶走,这会儿应该到家了,现在出去,不会被发现她从暮年家里出去。
“阿羽......”
暮年忽然将她搂进怀里,嗓音破碎,“我舍不得你走。”
“......”
这是又要反悔了?
风之羽深吸一口气,象征性的安慰,口气僵硬:
“我就住隔壁,你随时可以看到我,又不是永别,会经常看到的啊,乖。”
暮年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里,不时便有湿气染上皮肤,
他噎着嗓音,喉咙沙哑的应她:“嗯。”
夜彻底暗下来,黑幕无垠,别墅区的路灯尽数亮开,赛过夜幕高挂的月。
夜风凄凉,一阵轻风刮过脸颊,刺骨的冷。
风之羽缩了缩脖子,半张脸藏进睡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