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她眼眶酸涩,些微发红。
“你快去。”
风之羽费力的抬起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因为腕上的沉重没支撑两秒,便垂下手去。
她被他箍得太紧,使不上什么力气。
“我不擦。”
暮年眸光闪动,却是嘟嘟囔囔的拒绝了她。
她听得出来他的欢喜,可又为什么不要她给他擦泪。
“暮年,你的脸太干了,我拿面霜给你擦擦?”
她目光乌黑澄澈,映着他哭得狼狈的一张脸,眼窝深邃阴郁,乌黑的长睫湿哒哒的黏在一起,
他目光探究的盯着她,黑瞳闪烁犹豫。
“怎么了?”
“我想抱着阿羽。”
他头一垂,毛绒绒的脑袋埋进她的颈窝里,依恋的又蹭又拱,像是在找回这一个月以来的缺失。
风之羽无奈,但看着窗外渐渐明亮,她不由的紧张。
“那你抱着我,我给你擦。”
颈上的脑袋顿了顿,忽的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猛地蹭动起来。
风之羽娇小的身板受不住他撒脱的力道,抓着他的头发喊疼,
他才停下来,满目欣喜的看她,亲她,
从鼻尖到软嫩的唇畔,先是浅浅的品尝,再是试探的含吮,
最后像匹脱缰的野马,碾得她的唇痛苦不堪。
“唔......暮.......暮.......”
猫儿甜软娇细的奶声吞进他的喉咙里,消失殆尽.......
冬日寒冷,玻璃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天色渐渐亮开,水珠顺着玻璃滑落,模模糊糊能看见窗外的景色。
这是风之羽长大以后,第一次被当作婴儿圈抱在怀里,
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背上还有一只掌不重不轻的拍着,完全一副哄睡的架势。
可是,她等会还要去上班。
看时候,南陌也差不多在来的路上了。
脱离脚铐,没想到又来了一副手铐,他离开这一个月就是为了给她找副手铐带上吗?
“暮年。”,风之羽拿着热毛巾给他擦拭脸上干涸的泪迹,“你之前为什么不声不响就走了?”
她还记得慧姨带着师傅来装浴室灯的那个早上,现在回想起来,暮年应该是在半夜离开的。
暮年垂下眼去亲她,“阿羽好乖~”
“我在问你话?”,风之羽用毛巾挡着他的唇。
他搂着她收紧手臂,抿着唇不说话。
风之羽看他这副不想说的样子,也不再问,把毛巾塞进他的手里,拿起怀里的一罐面霜给他涂脸。
冰凉的膏体抹在脸上,白嫩的指尖轻轻推开,带着温热的体温,
他不自觉的展开唇,头更低了低,凑近她,去享受她带来的温度。
风之羽戳了戳他的脸上的红印,用指尖刮磨着他干裂的皮肤,指尖一阵酥痒,
他也跟着身子颤了颤,似是格外喜欢她的触碰。
因为咸涩的泪水淌过干燥的皮肤,他整张脸都有些红,不过并不影响他分外出众的容貌。
她凝着他高挺的鼻梁,指尖沿着鼻尖的弧度滑到干裂的唇畔点了点,
轻声问:“脸疼吗?”
他并不答她,只是稍带了些力道用脸去蹭她的指尖。
语调欢欣的呢喃她的名字,“阿羽......”
知道他不想她停下手,想着等会要跟他说离开去工作的事情,便随了他的意,
两只小掌端着他的脸,轻轻的摩挲。
他一直凝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的看着,眸光温软缱绻,
瞬刻不曾移开眼,带着一种偏执的专注。
她的手上还戴着冰冷沉重的手铐,没过一会就举不起来。
“我手都累了。”
风之羽抱怨的软调吐在他耳边,刮过温热的气流淌进神经末梢里,在身体里躁动窜流。
他瞬即呼吸一紧,身体绷紧,凝着她呼呼的喘着气。
风之羽不知他怎么突然又激动起来,软白的脸上浮现愕然,“你怎么了?”
眼前忽然一阵眩晕,她落入柔软的床铺里,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就有阴影压下来。
暮年扑在她身上,双腿紧缠着她的腿,去t她的下颌,“阿羽.......”
风之羽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激动,心中惶怕,
张口胡乱找话应付他,“暮年,我要上厕.......不,我要吃饭,我饿了。”
暮年咬着她的鼻尖,故意用齿j磨了磨,好像不喜欢听她说的话。
“你把这个给我解开,我下楼吃饭慧姨会看到的。”
她把手铐举在他眼前,乌黑莹亮的眼睛盛满期待紧张。
“阿羽,骗人。”
“.......”
风之羽愣了下,心虚的吞了吞口水,“我没有骗你,我真的饿了。”
暮年盯着她软白的脸看,目露迟疑,忽而自顾自得气闷起来,一头栽进她的颈窝里,用力的拱。
风之羽莫名,抬手揉着他毛绒的发顶,有几分安抚的意味。
她诱哄道:“暮年,我下楼给你带早餐上来,像之前那样。”
哪知身上的人根本不吃这一套,突然一口咬住她的颈肉,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咽,动作粗鲁,但始终没用到牙齿。
“暮年!”,她被嘬的痛,手里力道也没个轻重,狠狠拽住他的头发扯,“你松口!”
几近剑拔弩张的气氛下,暮年先松口,鼻子用力的哼着气,气得不轻。
两个人松了劲,安安静静的互相依偎着躺在床褥里。
过了半会,几分阴郁的温和声音响起:“阿羽起床还没有尿尿。”
风之羽提着一口气在胸口半天呼不出去,心里隐隐不安,害怕起来。
他还记着她早上起床就要去厕所........
果然,暮年下一句话就是,“我抱阿羽去。”
“不要!”
风之羽猛得转头瞪他,“暮年,我不用厕所!”
暮年一把抓过她的手捏在掌心里,反反复复的揉捏,
力道也没了对待她的温柔,有几分烦躁不安,似在寻找安全感。
片刻后,他委屈喃喃的道:“阿羽,不可以凶我。”
风之羽微愣,没料到他会说这个,继而胆大起来,
“我凶你怎么了?我还没打.......”
因为一双阴沉的眼朝她看过来,风之羽倏然止了声。
暮年盯着她,鼻头轻抽,眼瞳黯淡,睫羽覆下去之后是风之羽看不到的疯执。
他嗓音黯淡,听着冰冷,“一直都是我抱阿羽去上厕所的,现在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