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买东西。”
“不!”
他越来越激动,吼间压抑着兽的低吼。
随着腰间的力道收紧,疼痛也越来越明显。
“暮年,你讲不讲道理,我又不是不回来,我只是去买个东西。”
就在早餐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小裤裤的湿气,不出意外该是月事来了,家里又没有卫生品。
“那你去买。”
风之羽妥协道。
“不。”
风之羽火气陡然上来,“你.......”
电话突然间响起来,风之羽朝桌上看过去,借着接电话才让他松了手。
哪知暮年跑得比她还快,先一步拿起手机。
“你干什么?”
她总感觉这通电话是南陌打的,手机被暮年抢去,着急得去抢。
“不准接我的电话。”
如果让南陌知道有男人在她身边,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就在她跑过去的一瞬间,手机腾空而起从暮年手里飞出窗外。
风之羽看着手机划出一道弧线,落出窗外,
听得一声响,再到窗边去看时,只看见裂开两瓣的机身。
还好,总比暮年接了南陌的电话要好。
但手机被毁这事,她没完。
风之羽转过身正要发怒,对上暮年阴沉沉的目光,
“阿羽不准接他的电话!”
风之羽一愣。
“你看懂备注了?”
不是不识字吗?
“谁的电话?”
她也没看到是谁来电话,只猜测是南陌。
暮年眸光阴沉,脸上有浅色的血管抽动,她只感觉他现在恨不得一口口把她吃下去。
面对发怒的暮年,她多少有些怕,
弱弱的开口:“手机,赔给我。”
暮年不说话,突然弯身扛起她。
“你干什么?”
风之羽头朝下冲着地板,吓得嘴唇哆嗦。
她被粗暴的抛出去,落入床褥里,再看暮年猩红的眼,不禁往后躲。
“暮年,你......发什么疯?”
她虚张声势的吼,声音低弱得自己都觉得没有气势。
暮年扑过来,比兽疯狂,三两下剥掉她的衣衫,
皎洁的酮体暴露在空气里,稚嫩的肌肤竖起软白的小汗毛,她冷得缩起身体轻颤。
风之羽瑟缩着身体蜷在他的怀抱里,没有一丝遮蔽。
他凝着她的身体,抱着她翻来覆去的看,像在检查什么。
一月过去,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看不出一点痕迹。
也没有别人留下的痕迹。
他松口气。
深暗的眼瞳里是阴暗的占有欲渐渐浮现,带着他的呼吸迫切。
他不喜欢他留下的记号消失,他的阿羽必须印上他的记号。
暮年盯着她雪白的颈肩,一口狠狠咬下去,再次印上他的痕迹,
嗓音裹挟占有的质问:“他为什么来阿羽的卧室?”
风之羽心里咯噔一下,他是在问什么?
南陌吗?
他怎么知道南陌来过她的卧室?
因为空气的安静,她腰间的力道收紧,耳边渐渐响起他危险的喘息。
风之羽不敢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在,肚子开始疼了。
这是第一次,她感觉到痛经的好处。
她知道,暮年不可能不管她。
腹部牵起丝丝密密的绞痛,没过一会,风之羽就受不住疼,喉咙里呜呜的溢出难受。
暮年注意到怀里的人在抖,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后知后觉她的衣服被自己剥去,暴露在寒冷空气里,忙拉过被子盖上,
指尖忽然触及一抹湿润,他低眸看到一片红。
是血。
“阿羽!”,他慌得大喊。
暮年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手足无措的去检查她的身体。
风之羽捂住小腹,疼得浑身没力气,一丝不挂的身体被他看个精光,终于找到血源。
暮年惊愕住,半晌不动。
风之羽开口正要说话,他忽然放下她去拿纸巾给她擦拭。
“.......”
他没说话,脸色惨白,拿纸巾的手不停的抖,控制不住力道,手上一轻一重碰得她疼。
但血越来越多,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冰冷。
他手上沾过不少血,没有一次这么恐惧。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尸体,数不胜数,各种死法都不足以骇到他。
尸体的冰冷,他再熟悉不过。
她身上越来越凉的体温触及在指尖,比无数把寒刃插在身体里更让他痛,
每一个毛孔都插了一根钢针越陷越深,致他肺腑破烂的巨痛,无法抑制痉挛性的颤动。
“阿羽.......”
冰凉的液体滚过眼眶,他嘶哑的哭喊,嗓音颤得听不清楚他的字音。
嚎啕的声响穿透墙壁,一阵阵颤音回荡.......
慧姨不会听到吧?
风之羽疼得咬着牙,自己拉过被子盖住身体取暖,经期最受不住寒冷,越冷越疼。
“你嚎什么?”
她虚软的指节握住他的僵硬颤抖的手。
听得他颤抖抽泣的声音,心口不禁泛起密密麻麻的波漾。
“我只是例假到了,你哭什么?”
这阵势像是她马上要归西了。
例假?
暮年定定的望着她虚弱苍白的脸,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身体不可自抑的抽搐。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的吗?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有例假。”
他倏然睁开迷蒙的眼,眼里闪动惊奇的光,瞬即又心疼起来。
“你是不是白痴?”
算了,他没上过学,说了估计也不懂。
风之羽吐口气,“刚才我要出去买东西,你不让,现在好了,我用什么?”
他呆愣愣的盯着她一张脸,凑过去猛地一把抱住她,
“阿羽,好多血。”
啜泣喑哑的声音里满满的心疼,即是疼爱她的父母,怕也不会因为例假心疼她到这种地步。
一股温暖的水流淌过她的身体,只觉得内心无比充盈。
她不禁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背,好脾气的安抚道,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在她的解释下,暮年终于对见血的事情放下心。
她裹着厚厚的被褥,指挥他清理好床单被褥上的血迹。
他给她脱下来的小裤裤上也有一片红。
暮年拖着那块巴掌大的布料,心跳不自觉加快,
连风之羽说话的声音也听不见,径自往盥洗室里边走。
“暮年你丢掉吧,我不要了,暮年,暮年?”
血迹不容易洗干净,沾了红的裤子,她都是直接扔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