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不脏。”
“不脏?”,风之羽冷笑。
暮年急忙抬头看她,放下手里的书去拉她的手,一头埋进她怀里。
“姬无义最喜欢的爱宠临死前说过,他们没来得及做什么,门就被撞开了。”
暮年咬牙,眼里毁灭的恨意全部隐在风之羽看不到的地方。
还不够,不够!伤害过阿羽的人统统都得死。
不只是姬无义最宠爱的那个男人,所有人都要受到惩罚。
“门撞开了?”,风之羽回想当日暮年抱着她在垃圾山里逃跑,
“是你来救我了吗?”
“嗯。”,暮年闷闷点头。
“他们……没进去?”
“嗯。”,暮年沉声。
“那你呢?”
有没有和姬无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暮年搂着她的腰收紧,拱开她的衣服,脸用力的去贴温热的小腹。
风之羽明了。
“孩子不是我的。”
沉默片刻,暮年突然开口。
“你怎么知道?”
“是我的,十三老板不会让她生下来。”
“十三巷老板不是瘫痪了吗?他还能管得住姬无义?”
这些天的新闻都是关于十三巷的,不止是她关注,松阳镇的民众都很关注这件事。
从姬无义下水道惨死这件事开始,民众是持怒斥愤恨态度。
再到姬无义的丑闻和恶劣癖好,和十三巷见不得人的黑暗买卖彻底面世,
民众开始倒戈,纷纷戳着姬无义的脊梁骨。
现在已经扒出十三巷的创始人,十三老板瘫痪在床。
但奇怪的事,十三巷已经被封锁,警方翻了个底朝天,缴获大量枪支毒品,
却迟迟没有抓到瘫痪在床的十三老板。
“十三巷只是表面的障眼法,他们还有没人知道的地下渠道,
十三老板很厉害,姬无义只是表面风光而已。”
“你怎么知道?”
“听别人说的。”
风之羽揉了揉他的头。
那这么说起来,她前些日子是错怪暮年了吗?
暮年也是被姬无义逼迫的,他不是在外面乱搞。
所以,暮年消失的两天,和前些日子总是晚上爬床,白天不见人影,是去……除掉姬无义吗?
风之羽垂眸凝着暮年的发顶,心头复杂。
暮年太可怕,可怕得让她喜欢,又让她想丢弃这样一颗定时炸弹。
会不会有一天,暮年也会这样对待她。
暮年伤害她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她的家人呢?
因为父亲打了她一巴掌,暮年就去对父亲的车做手脚。
他这样的行为风之羽是满意的,因为暮年全心全意都是为了她。
但也会因为他这样的行为感到担忧,上一次是父亲幸运没出意外。
那下一次呢?
毕竟是自己的生身父亲,血脉相连,风之羽到底是接受不了暮年伤害自己的家人。
十三巷在警局的涉入下彻底解散,封控了一些地下场所。
街道上的一些商铺也因此大改革,洗新换旧,开始修筑游乐园。
这是松阳镇的第一个游乐场所,民众都很期待。
风之羽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也从没去过游乐园。
每天也是翘首以盼,时刻关注着新闻关于游乐园的修建。
风之羽每天往返公司,工作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件事,生活十分枯燥无味。
百无聊赖的日子里,唯一的乐趣便是欺负暮年。
又到一个周末,开了春,院里绿意盎然,生气勃勃,蔷薇盛放粉色,爬满整面墙壁。
“去,捡回来。”
风之羽扔出去手里的香蕉,指令暮年爬着去捡回来。
“不对不对,你还没吐舌头。”
暮年叼着香蕉松口,伸出舌头嘿嘿两下,见风之羽笑了,
才高高兴兴的低头叼起地上的香蕉送过去。
风之羽表情嫌弃的捏着香蕉把,“都是你的口水了,下回注意,不然我就不会再摸你的头了。”
暮年四肢趴在地上,闻言用头去拱她的手要摸摸。
风之羽最喜欢他这副乖顺讨赏的模样,一高兴就赏了他一个香吻。
暮年一惊,身子一软倒进她怀里蹭,“阿羽……”
风之羽点点他的鼻尖,扬起甜甜的笑。
“还要。”
暮年睁着黢黑发亮的两只眼看她,一脸渴求。
“不行,你得表现好才有奖励。”
“我要做什么?”
暮年听了立刻直起身,期待她的下一个游戏。
“嗯……”
风之羽托着下巴想。
“不如,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画画怎么样?”
暮年微愣,眼神疑惑,十分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身上画画。
阿羽每回都是拿了笔在纸上画画的。
但是不管那么多,阿羽喜欢,他就喜欢。
暮年点点头,抬手就解扣子。
“唉……”
暮年听她阻止的语气抬眸,对上戏谑的黑瞳。
阿羽每回恶作剧都是这个表情。
暮年拧眉,突然不愿意脱衣服。
“去楼上。”
风之羽拍拍他毛绒绒的发顶安慰,起身脚步轻快的上楼。
今天慧姨不在家,可以玩点刺激的。
日子太无聊,总要学着自己找乐子。
风之羽在二楼走廊上停下,扶着护栏往楼下看。
这里的视野不错,慧姨买菜回来可以一眼就看到。
“脱吧。”
暮年揪着自己的衣服拉链,漂亮的脸蛋上绯红一片。
“阿羽,回房间。”
“不行,就这里。”
风之羽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画笔,拿在指尖转动把玩着。
一双星眸直勾勾的盯着暮年害羞的小表情,
“快点,不然你今晚睡地板。”
她拿暮年最害怕的事情威胁总是奏效最快的。
暮年三下五除二扒光自己,一丝不苟。
“咳咳。”
纵使见过很多次,风之羽仍然会被他惊呆,脸热的咳嗽两声缓解尴尬。
风之羽在他的胸膛两边画下两个花边大圆,一朵带粉色花芯的大花惟妙惟肖。
接着往下是暮年最怕的地方,见她看下去还伸手去挡。
“拿开。”
风之羽故作严肃。
暮年慢慢移开手,辣眼睛的荷花瓣映入眼底。
风之羽拿了红绳系在上面,一端系在护栏上,弹了弹绷紧的线中间。
暮年立刻闷声嚎叫,满脸涨红的求饶:
“阿羽,好疼。”
风之羽哈哈大笑,笑声轻快,发自内心的喜欢他这副扭捏作态的压抑神情。
楼下忽然传来响动,慧姨挎着菜篮子走进客厅。
暮年慌慌张张去解护栏上的红绳,越急越乱,最后将她系的活结扯成了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