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南陌这颗棋子的牺牲,京川城里疯狂涌动的暗流暂时隐匿。
不过暮年早年在松阳镇犯下的罪孽仍然是压垮暮家的导火索。
暮氏集团乱成一团,岌岌可危,即便是暮老爷子带上归隐的打手重出江湖也难以平息。
扳倒暮氏这件事是京川首长首肯的。
所以,京川城这群人才敢放肆,墙倒众人推。
暮喻东孤立无援,放下面子几次拜访上官都是落得闭门羹。
“我们怎么办?要逃吗?”
日光充裕的晌午风之羽刚洗完头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白虎青龙在客厅站立不安。
客厅里三个人的谈话她正巧听了去。
沙发上男人的背影投射在棕木地板,斜斜拉长,一头发梳的整齐凌厉。
那是她早上突发奇想给阿年梳的发型。
听到她的声音紧张问,阿年回头浅浅弯唇,眼眸里的温柔腻的人发晕,“不跑。”
“不跑?可是刚刚青龙白虎不是说京川城那边已经找到我们这里了吗?他们打算动手,那我们......该怎么办?”
话音落了许久,除了阿年笑意盈盈盯着她看算是有在认真听她说话以外,青龙白虎两个都是一致低下头。
再默了会儿,青龙白虎两个朝外走了。
好像她多嘴了。
感觉到不自在擦头发的时候,阿年叫住她往卧室走的脚步。
“阿羽要抱抱吗?”
“嗯?”
顿了顿,风之羽朝阿年走去,塞给他擦头发的毛巾,“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没有。”阿年睁着无辜的眼,一个劲儿的摇头。
她几乎是一靠近他,就被一双手带进臂膀里用力按住,压进胸膛里。
她的耳朵、脖子、锁骨,每一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被留恋。
本来是打算让阿年给她擦头发的,结果自己羊入虎口了。
“那你们在商量什么大事,为什么我一来青龙白虎就走了?”
锁骨上,那只缠人的狗还在啧啧品着味道,扒拉几次都没推得开。
“阿年,我在问你话呢。”
风之羽声音稍加严肃,立刻惹得那人不高兴,埋怨着说话:“阿羽......”
“暮年,我在认真跟你说事情,敌人都杀到门前来了,你还这么悠闲,我可不想陪你去死。”
拿开腰肢上缠着的双臂,推开缠人的暮年,风之羽往旁边坐了坐,腮帮子还有微微鼓起来的气。
可那不要脸的人根本就不管她说多伤人的话,也不管她有多生气,和黏性极强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紧紧贴着就又凑了上来。
“不会让阿羽陪我死的。”
“可是京川城的人已经提着刀杀过来了.......”
“阿羽.......”婴儿般嘤咛的声音念着她的名字,也舔湿了她的耳尖。
暮年舔了舔舌尖,对于品尝到的小猫味道极为满意,欣喜的神色难以掩饰。
风之羽气炸,她现在非常认真,严肃,且带有一点点怒火的和暮年说正事。
可暮年就像是听不见,看不见她的紧张一样。
这种被忽略情绪的感受,谁能受得了。
“你去待着吧,我没心情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