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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尚方宝剑?催命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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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良心好痛。

苏芽眨眨眼,“沈淮,你现在是挟恩求报,实非君子所为。”

沈淮挑眉,“怎么,我在你心中竟是君子么?”

苏芽:“……我看走了眼。”

沈淮笑,“就是,随便什么人都值得我去拼命的吗?还不都是为了娶媳妇儿——媳妇儿,你对聘礼可有什么要求?尽可说来。”

聘礼吗?

寻常人家,有一间小院、两处薄田,略有家底,行聘时备上几匹布帛,若干银饰,其余皆以聘金相送,苏芽是见过的,却不曾留意其中详细。

此时她心中感慨万千,皆因重生以来,求生之苦压于一身,日夜难安,她又何曾敢想嫁人的一天?

苏芽伸手摸摸沈淮的脸,想着眼前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看她可怜,所以送来的一场失望。

她故作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听刘叔说,你最近的药都没以前苦了,是吗?”

沈淮被突然转移的话题弄得有点儿懵,由下至上地仰望着,“还好,我习惯了……”

“那——”苏芽缓缓俯身凑近,“给我尝尝。”

她说着,已到了鼻息相闻的距离,低垂眼帘避开沈淮的视线,伸出舌尖,轻轻在他唇上舔了舔。

沈淮脊椎里一道电流蹿过,脑子里的惊讶连一瞬挣扎都没有,立刻就被汹涌而上的情动覆盖了,闭上眼睛,由得她肆无忌惮。

厅堂的门尚且大敞着,门外清风涌入,尽数被碧纱橱挡住,却拥挤着不肯放弃,想要探得一厢春色。

苏芽本是意图遮掩,却不禁在唇齿相依中触动了心底不安,越是难言,越是贪恋他的温暖,直到察觉沈淮似是有些坐不稳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听见沈淮的喘息声,后知后觉的羞涩才在她心中赫然升起,苏芽脸蛋儿红红地舔舔嘴唇,一时不知要再找些什么话题。

沈淮悄悄地将手往后伸,扯过锦被一角,盖在半身,也不说话,尽力平稳着骤急的心跳和呼吸。

终于,苏芽想起之前的话,“呃……那个,确实挺甜……”

她随手指了指床榻,“你歇息一会儿,我去看看我娘的粥可熬好了。”

转身欲走,却被沈淮扯住了衣袖。

“小芽儿,”沈淮还带些微喘,却哼笑道:“你休想与我转移话题,滋味你尝过了,那我方才问的事呢?”

苏芽懊恼,怎地还记着呢?美人计不中用?

“此事不急,”她晃晃衣袖,将沈淮的手拉下来,哄道:“你先将伤养好再说。”

“怎么不急?你轻功了得,我怕媳妇儿跑了,”沈淮道:“说吧,你这么对我上下其手,投怀送抱,究竟想掩盖什么心思?”

苏芽忍不住斜眼看他,果然不好糊弄啊,她都豁出去美色了,却还是没能阻止他用脑子。

这厮方才连“寻人杀人,了却纠葛”都说出来了,委实有些杀得兴起的肆意,是真没拿自己当外人。这时候特意提轻功,莫不是在问她夜探淮安城的事情?

不得不佩服沈淮的敏锐,直接就将她推脱回避的原因锁定了,可是她却还没有做好准备,将自己再世为人的秘密和盘托出。

别的不计较,单就是说出来后,若将这大好情郎给吓跑了,却让她找谁哭去?

苏芽若有所思地环视四周,想着扯个什么话题,再继续糊弄糊弄。

这便看见南墙下的案几上多了一座剑台,台上放了一把华美非常的宝剑,剑鞘上雕工繁复,一条云龙盘附其上,鳞爪飞扬,磅礴气质,更见尊贵。

苏芽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问道:“这是哪儿来的剑?”

沈淮瞥了一眼,不在意地道:“皇上赐的,尚方宝剑。”

这就是尚方宝剑?!

苏芽心里激凌了一下,握紧了沈淮的手,“赐给你的?”

沈淮垂目看看自己被握紧的手,手背上的烫伤被她按在指下,生疼,可是苏芽却没觉察。

他抬眼再看苏芽,不动声色地点头道:“没错,赐给我的。”

苏芽:“还有谁也得了这个?”

沈淮:“只我一人。”

“只你一人——”苏芽声音发紧,追问道:“皇上为何要赐你这个?大理寺的官儿,不是只需复审定谳即可么,要这剑何用?”

待在漕督府的这几日,近水楼台、耳闻目睹,再加上徐远和高峻的添补点拨,苏芽对朝廷律例和官场规则的认知已经更上层楼。

淮安这场混乱,各方势力齐聚,查案自有锦衣卫,审判自有刑部,监察制衡自有都察院,大理寺复审定谳,虽然重要,却绝不是凌驾于其余几部的存在,更非前方冲锋,皇帝却为何独独将这把“如朕亲临,专斩奸佞”的尚方宝剑赐给代表大理寺的沈淮?

前世,导致颜氏死亡的那场运河上的爆炸,被炸死的大官儿就有一柄尚方宝剑!

前世,在死人堆里翻腾寻人的,就有徐远!

苏芽的脑袋嗡嗡响,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绞紧,有些喘不过气来——最害怕的事情出现了,难道刚刚死里逃生的沈淮,终究还是要再死一次?

沈淮眉头皱起,看着苏芽在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她在怕什么?

“没什么用处,”他温和地回道:“这把剑只是给我镇场子用的。”

“镇场子?”

“嗯,曹开河毕竟是朝廷命官,又有爵位在身,千错万错都应由朝廷审判处置,我杀了他,此事有的议,消息传到京里,朝上恐怕已经乱了锅。”

“可是当时是曹开河先要杀你。”

“这是两码事儿,”沈淮道:“朝廷上多的是规矩,我若当时也死了,尚且还会有那‘秉公论事、不偏不倚’的人要显山露水,引经据典,循着律例将我与曹开河各打几板子,何况我还没死。”

苏芽心绪不宁,却也知他所言非虚,这都是他死里逃生后要面临的另一重风险,“那日你与众人说过,是毒发伤了眼,以致误杀。”

“那也得有人信呀,”沈淮笑道:“你以为皇上千里迢迢送了六个太医来,是为了什么?”

“他怀疑你?”苏芽紧张,继而又觉蹊跷,“可是他又在这个时候升了你的官职。”

“嗯,我的媳妇儿就是聪慧,一眼就看出其中关窍,”沈淮觉着手背上的力道突然一紧,心道她关注的果然是与此相关,忍痛赞道:“你打开看看方才那封信。”

苏芽不觉有异,松手探身将信打开,被纸上醒目的那个“朕”字惊到,“这是——?”

“这是我的靠山在表明态度。”

苏芽的心思全在那一把尚方宝剑上,闻言倍加紧张,“你方才发怒,扔了此信,可是皇上要你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他的桀骜从不显山露水,尽数藏于进退有度的处事之后,却为何竟对皇权缺乏恭敬?

“方才脑袋昏沉,没细想,”沈淮坦然以对,“你可不能告诉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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