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妈不说了！”宋馨灵也觉察出了女儿的异常，“瞧你，一晚上无精打采，提起秦秾秾的婚事，倒是上头得很。”
秦昸昸否认：“我……我才没有呢。”
出了房间，秦晚晚叫住要离开秦昸昸。
“陪姐走走？”
秦昸昸兴致缺缺地“噢”了一声。
二房一家都住在降霜园，园子里的景致很不错，夜景更好。
“说说吧！”
秦昸昸不懂：“说什么？”
“你想在我跟前儿装啊。”秦晚晚伸手按了按她的额头。
“没事儿。”
“跟五妹有关？”秦晚晚猜测。
秦昸昸否认：“没有！”
“啊，其实仔细想想，五妹和乔家少爷的婚事，的确不妥……”
秦昸昸急切道：“哪有不妥啊，我觉得挺好的，你别瞎想！”
“这么大反应，还说没事？”秦晚晚笑，“以前怎么没发觉，我家昸昸如此关心不起眼的秦秾秾。”
秦昸昸脱口而出：“长秦秾秾那个样子，很难不起眼吧！”
封珵痴迷她，不过就是她那张艳俗的皮囊。
“我的妹妹对自己的容貌一向自信，今天怎么……莫不是，秦秾秾不小心得罪了妹妹你？”
秦昸昸用冷漠的语言道：“她长着那张脸就得罪了我。”
“这我可得为五妹喊冤了，容貌是父母给的，她也无可奈何啊。再说了，她又不是第一天长成那个样子，你现在好好的发什么火？”
“我……”
不提还好，被自己亲姐姐这么一问，这些天的委屈，这些天的隐忍……秦昸昸立马绷不住了，泪水决堤……
“姐，”秦昸昸扑到秦晚晚怀中，哭个不停，“姐……我……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姐，我不要……我不要做谁的替身。我…我真的，真的好厌恶秦秾秾那张脸，好厌恶……”
“你到底在说什么？”秦晚晚听得一头雾水。
秦昸昸艰难地开口：“其实，我和封珵结婚这些年，他从没碰过我。”
今天，若不是秦晚晚有所察觉，她是不会主动说出来了，她的骄傲不允许。
“封珵，莫不是……还想着秦弥？”秦晚晚问。
秦昸昸猛烈地摇头：“姐，我们都被骗了，封珵，封珵喜欢的人根本不是秦弥，是……是秦秾秾，一直都是秦秾秾！”
“是五妹？！”
秦晚晚也是一惊，封珵这些年藏得可真深。
恐怕，秦弥到死都不知吧。
“姐，上一周，不知他在哪儿受了刺激，回来就要跟我同了房。那一夜，整整一夜，他对我做那种事的时候，嘴里喊着的一直是秦秾秾啊！我想，一个女人，一个作为妻子的女人，任谁也不能忍受吧！”
秦昸昸被娇宠着长大，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
“如果是秦弥，我可以忍，毕竟谁会跟一个死人计较，”秦昸昸说着毫无温度的话语，“但是如果是秦秾秾，我没办法忍受！”
秦晚晚心疼地抱着秦昸昸，一边安慰，一边说：“你放心，等五妹结了婚，封珵断了念想，一切都会好的。”
“姐，真的都会好吗？”秦昸昸噙着泪，无助地望着秦晚晚。
秦晚晚说：“你放心，我来想办法让秦秾秾和乔靳非尽快订下来，最好年底就结婚。”
“秦秾秾结了婚，封珵真的就会死心吗？我怕把他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秦晚晚了解秦秾秾，性子畏畏缩缩，胆小怕事，不可能做出勾引姐夫的事情。
“无论封珵如何，只要秦秾秾无意就不怕啊。”
“秦秾秾最好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否则，秦弥当年是怎么……”
话还未说完，秦晚晚反应快速捂住她的嘴，厉声提醒：“不怕死啊，我说过这件事情最好烂在肚子里。”
“对不起姐，我失言了。”秦昸昸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秦晚晚对这个恋爱脑上头的妹妹是恨铁不成钢：“罢了，以后管住你的嘴，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
“我知道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五妹那边我会帮你留意。”
“谢谢姐。”
*
“靳非去了帝都开会，周五回来，到时候你主动约一下，多培养培养感情，如果可以的话，年底你们就结婚吧。”乔溪对秦秾秾说。
秦秾秾只说了一个字：“好。”
“你也是厉害，靳非之前态度坚决，死活不同意，见了你一面，他倒是热切了不少。”
不过想来也是，秦秾秾美貌如斯，更甚她和席妍代年轻时候。
在秦秾秾举手投足间，她恍然是看见了二十多年前，那个生如夏花，颜如明月，名满云城的女人曲映遥。
曲映遥，一个让所有女人都黯然失色的奇女子，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
秦秾秾微微笑笑，没发声。
乔溪又忍不住提点：“秦晚晚现在对你十分认可，又愿意委以重任，愈是如此，你愈要提高警惕，莫要被抓住把柄，被人诟病。”
“我知道，谢谢妈。”
乔溪说：“时候也不早了，你上楼睡吧。”
“妈也早点休息。”
秦秾秾洗了澡，正吹着头发，乔靳非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抱歉，会议方才才结束，我有没有吵到你休息？”乔靳非儒雅随和地询问。
“我也刚上楼一会儿。”
乔靳非勾了勾嘴角：“其实，我刚刚打过来时很犹豫。”
“噢？”
“我爸方才有催促我。”
“意思是，若你爸不催促，你便不会打这个电话过来？”秦秾秾笑问。
“那倒不是，”乔靳非顿了顿方解释，“我只是在想，这个电话，到底是因为我爸的催促而打，还是……”
“还是什么？”
他抿嘴一笑：“还是因为我……的确想听你的声音。”
“最后呢？”
乔靳非的笑意直达眼底：“我想应该是后者。”
“那是我的荣幸。”
“我准备了一样礼物给你。”
“礼物？”
“是我新得的交响曲，是mk内部新发行的，你一定没听过。”乔靳非笑意盈盈。
见过送包送首饰的，第一次见送歌曲听的倒是新奇。
这个乔靳非不俗啊。
秦秾秾脱了鞋上了床，靠在床头，幽幽冷冷道：“那我听听。”
“你一定会喜欢。”乔靳非笃定。
秦秾秾也是好乐理之人，听完后，诚恳评价：“不错不错，形式严谨平衡，风格庄重和谐。”
“略有同感。”
能够在睡前，和她听同一首歌，乔靳非心绪颤动。
她问：“你还是周五回云城吗？”
“嗯。”
“要不要，我去机场接你？”秦秾秾随意询问。
乔靳非勾唇一笑：“我想，你一定会是机场一道最令人瞩目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