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秦簌。”
乔洺递上柏树枝,一满脸阴鸷,心思如深深潭水。
一支柏枝,不知乔洺有何深意。
秦秾秾伸手,正欲接下,这时候——
“秾秾小姐,抱歉打扰您午休了。”佣人忙不迭跑过来,拉住乔洺,一脸的歉意,谁都知道,秦秾秾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乔家的女主人。
“秾秾小姐,您可以休息了。”
秦秾秾颔首:“嗯。”
随后,乔洺被人拖拽着,随后消失秦秾秾的视线里。
佣人可能是怕乔洺发疯吧,在秦秾秾面前发疯。
乔洺心狠,手毒,又变态,万一对秦秾秾做出什么,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乔洺本在挣扎,可见秦秾秾蹲下身子拾起了一支掉在地上的柏树枝,他黯了黯眸子,跟着佣人走了。
*
晚上,乔江开车赶回来了,一家人一块儿吃晚饭。
乔洺没出现,应该是被锁在房间里了。
饭桌上的气氛和乐融融,吃饭间,乔江开口:“爸,秾秾你也见了,我和姐的意思是,月底先订婚,年底就把婚事办了,您看……”
“你和溪溪安排就行了,到时候我亲自来云城参加。”
乔老爷子很满意秦秾秾,当然,儿子想要借助秦秾秾这股风的意图,他是明白的。
儿子有心,他不会反对。
“爸,月底是不是有些仓促了?”乔靳非皱眉,他是不想委屈了秦秾秾。
“你放心,该安排的,我都安排好了。”乔江和蔼地对秦秾秾询问,“秾秾,你的意思呢?如果有什么想法,舅舅一定竭力满足。”
这个节骨眼儿,秦秾秾这头可不能出了岔子。
“我都听舅舅的安排。”
“秾秾……”
坐在她身边的乔靳非。一脸深情地看着秦秾秾,心中欣喜若狂,伸出手抚上女人白皙的手背。
秦秾秾回应男人以温柔恬静笑意,很是撩拨。
“我今儿也看了日子,如果要月底订婚的话,29号是个好日子,宜婚嫁。”
老一辈人是很看重这些大日子的。
“嗯,的确是这个月最好的日子。”乔江点头。
秦秾秾眉色微变,这月29号,母亲席妍代的忌日。
她和姨夫约好了,要一起去南城祭拜。
“秾秾,你觉得怎么样?”乔靳非贴心地问她。
秦秾秾看着乔靳非,红唇勾人:“这是和你一起,都好。”
“爸,那就订下吧。”
乔靳非笑了笑说。
“嗯。”
“结婚的日子就选在正月初五吧,南城办了,再来文城办一场,要风风光光的。”
乔老爷子提议,毕竟很多年了,乔家没有过什么喜事,现在又是唯一的孙子结婚,他当然想风光大办。
乔江点头:“爸说的是。”
“舅舅。”这时,秦秾秾突然开口。
乔江转头看她,“怎么了,关于婚礼的具体细节,秾秾还有什么想法吗?”
“婚礼的事,秾秾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一切都听舅舅的安排。只是,秾秾有一个请求,希望乔爷爷和舅舅可以答应。”
“本就是一家人,你无需客气,有什么请求只管说。”
乔江无比大度。
“月底订婚,我希望小舅舅也能出席。”
话落,在场三人面面相觑,乔洺现在的状况并不是适合出席这样重要的场合。
乔靳非先开口,很为难:“秾秾,我二叔的身体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而且他对你的态度……”
乔洺若是到场,乔家不得成为云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云城,对乔洺而言,并没有多好的回忆。
十年了,乔洺已经十年未曾踏入云城。
“靳非的订婚礼,我这个做二叔的不去的确不合适。”
不同于中午,乔洺来了,西装革履,气度不凡。
这皮囊,乔靳非,乔江真真是望尘莫及。
“乔洺,你住口。”乔老爷怒,“你去云城做什么?还想跑去云城搅弄风云?”
时移世易,乔家元气大伤,再没有当年力挽狂澜的实力了。
“我只是单纯去祝贺。”乔洺未看乔老爷子,对秦秾秾冷淡道,“等着,到时候一定去。”
*
晚上,乔靳非送秦秾秾回房间,他不大高兴,一路上都阴沉着脸。
“靳非,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怪我自作主张。”见乔靳非要走,秦秾秾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
这一抱,对乔靳非而言可是不小的诱惑。
他转过身看着秦秾秾。
再有脾气的男人,面对面前这个小鸟依人,楚楚动人的女人,再有什么火也发不出来了。
“靳非,你知道的,我……是私生女,妈妈去世后,虽然有幸回到秦家,可是秦家人对我来说太陌生了,我真的很渴望亲情。”
秦秾秾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晶莹剔透,簌簌落下,这一哭,乔靳非心都快被融化了。
“我没什么亲人,嫁给了你,乔家人,就是我的亲人了。我没有想其他的,我只是希望订婚那天,我的家人都可以在。”
乔靳非挺心疼地搂住秦秾秾,眸眼含情:“秾秾,对不起,我刚刚不该给你甩脸子。”
秦秾秾摇头。
“该我对不起,就想着自己的心情,忘记了……”
“秾秾……”
乔靳非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低下头,吻住秦秾秾的嘴唇,他大概是爱上这个女人了。
他爱她的柔弱,爱她的温柔,爱她的善解人意。
许久,乔靳非才放开秦秾秾,他说:“秾秾,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只要你高兴,我都听你的。”
“谢谢你,靳非。”
“秾秾,我可不喜欢口头上的感谢,”乔靳非眼神如火,眼眸里无尽温柔,随后再次吻上她,耳鬓厮磨,“秾秾,我要实质性的。”
女人精致的面瞬间爆红,她矜持一笑,推了推乔靳非:“别……别这样,唔……靳非,我不要让你家里人觉得我是一个轻浮的女人。”
“不会的,我爷爷早就想抱孙子了。”
“秾秾,我想要你,现在就要……”
乔靳非觉得秦秾秾一定是罂粟,这一下,他就上瘾了。
“秾秾,我会温柔的。”
他知道,秦秾秾还是第一次。
以前在国外,他不大热衷这些事,但也跟着几个朋友玩过几个女人,都是雏儿。
他有洁癖,被其它男人玩过的,他是一下都不愿碰的。
不过,那些女人不过是他发泄的工具。
秦秾秾不一样,她是他爱的女人,对,他爱秦秾秾。
见乔靳非扯开自己的外套,没有要停手的意思,秦秾秾不再抵抗,只是嘲弄一笑:
“你要上就上吧!反正,在你们乔家人心里,我就是一个跳板,你们吞并秦家的棋子。你应该跟你姑姑一样觉得,觉得……一个浪荡淫乱的女人生的野种,也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乔靳非失神地松开秦秾秾,见女人已是泪流成河,一脸淡漠,冷静地更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