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簌做了母亲,也就有了软肋,就这么被乔洺拿捏了。
那段时间,秦簌没有再惹怒乔洺,她老老实实呆在乔洺身边,随传随到。
乔洺见她这般,心里却没有一点高兴。
秦簌,一心只想着那个野种。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大半年,秦簌始终没有怀孕。
乔洺却想娶秦簌了,有没有怀孕,他压根不在意。
秦簌对他本就是利用,加之这半年,乔洺无数次羞辱她,她对乔洺早就恨到了骨子里。
是的,她并不打算嫁给乔洺,但当乔洺说要娶她,她还是一脸欣喜的答应了。
乔洺说:“簌簌,我们忘了一切,重新开始。”
“好。”秦簌口不对心。
乔洺计划着和秦簌白头到老,秦簌却想着如何将乔洺从神坛下拉下来。
很快,她找到了这个机会。
乔洺,不愧是云城最疯狂的医学鬼才,原来一直做着买卖器官的违法勾当。
在云城第一医院的负6楼,背地里安排的每一场手术都是乔洺亲自操刀。
器官难得,并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
乔洺为了将他第一医院的名头打出去,不惜从偏远的r国买卖人口,再从活人身上取下达官显贵们需要的部位。
乔洺搞这种买卖已经三四年了,连帝都那头都有人秘密来云城接受手术。
有大佬保驾护航,乔洺自然可以在云城呼风唤雨。
秦簌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老谋深算的爷爷。
秦儒烨当即像是抓住了商机,他没有把这件事爆出去,转而去找了帝都的弟弟秦儒煜商议。
两兄弟都是老谋深算的,很快查出了第一医院背后的大佬们,毕竟大佬也是器官的受益人。
两人是带着证据去的,大佬们都无话可说,也不敢再保乔洺了。
秦儒煜又拿着这件事要挟乔家,夺了乔家半壁江山。
乔老太太身体本就不好,听说了这事,一时承受不住,直接住进了医院,第二天就没了气息。
乔老爷子也没有想到他眼中优秀孤傲的儿子竟然在背地里做这样的事情。
面对乔老爷子的呵斥,乔洺却说:“我不做这样的事情,能得到大佬的支持吗?乔家跻身云城八家家族前列吗?”
“你——”
乔老爷子也险些被小儿子气进医院。
乔洺做事一直稳妥,这件事情从没有走漏入半点风,突然被秦家探听。
乔洺知道,一定是秦簌在背后摆了他一道。
他去找秦簌对质,秦簌大方承认,并提出可以永远保守秘密,条件是要乔洺把孩子还给她。
乔洺看着面前这个他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他笑了,笑得疯狂,笑着怕人。
“秦簌,这辈子,我都不会如你的愿。”
“想见你儿子,做梦!”
“知道我把他送去哪儿了吗?一个暗无天日,臭气熏天的地方。”
“哈哈……”
当天,乔洺出了车祸,头部受到了重创,双目暂时失明,醒来时,精神恍惚,谁都不认识。
秦簌为了孩子再去找乔洺,可乔洺压根不认识她。
当然,乔洺是故意的,故意让秦簌煎熬,受尽折磨。
没过多久,乔老爷子带着乔洺离开了云城,回到了文城老宅。
云城留给他的记忆太差了,以至于他十年未曾踏入。
哪怕是外孙女秦弥去世,他也没有回去。
分得了乔家半壁江山,秦家市值大增,一跃成为云城第一大家族,宋家虽然仍居第二,可已然无法与秦家同日而语。
这一次,秦簌应该是头功,秦儒烨对她也非常满意。
可就在这时,医院传开了不好的消息。
秦簌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
得知消息的秦簌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她顺势求爷爷帮她找孩子。
秦儒烨想着秦簌的功劳,也就答应了。
可乔洺做事何其狡诈,他不想让人知道,秦儒烨怎么也查不到。
见秦簌萎靡不振,也不肯去公司,秦儒烨便给秦簌画起了大饼。
“簌簌,爷爷老了,你的叔叔们都是靠不住的,秦家以后只能靠你了。”
秦簌不喜欢兜圈子,这次为了秦家,她失去了太多了。
她问:“爷爷,你真的决定让我当秦家继承人吗?”
“只要秦家能在你手上发扬光大,爷爷当然肯把秦家给你。”
有了秦儒烨的保证,秦簌更加努力工作。
其实,她在试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让她尽可能的不去想念儿子。
*
可是,秦儒烨终究是骗她。
在秦弥高中毕业那年,秦弥的升学宴上,秦儒烨当场宣布秦弥是他的接班人。
也是在当晚,秦儒烨拿出秦柏的照片威胁她。
“以后,好好帮你四妹,等秦柏满18岁,我会让你们见面。”
秦儒煜死时,秦簌求见多次,老头子铁石心肠,始终不肯见她一面。
本以为孩子的消息石沉大海,可初登大位的秦晚晚却拿着同样的照片威胁秦簌,要她乖乖听命。
秦簌无数次想,都是孙女,秦儒烨看重秦弥,疼爱秦昸昸,最后把位置给了秦晚晚,连私生女秦秾秾都可以分到秦氏财团的股份,她到头来为何是一场空。
她想不通,一直都想不通。
秦簌的这一生,真的很不值得,不值得。
*
第二日,文城那边传来消息,乔洺服毒自杀了。
毒是他自己配制的,毒性猛烈,发作得很快。
而秦簌已经失踪三天了,颜滢人微言轻,秦晚晚压根不想管,她急的直哭。
秦秾秾暗中吩咐手下去找,终于在云城的一条柏油马路上找到了秦簌。
是的,她是徒步从文城走回来的。
见到颜滢那一刻,秦簌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
“簌簌,你醒啦。”
看着女儿终于醒来,颜滢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簌,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和依靠。
“谢天谢地,你可算醒了。”
“孩子,我可吓死妈妈了。”
若是她不在了,颜滢知道,她自己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秦簌直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她的母亲,虚弱地开口:“妈,我不是爸的女儿,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