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人神色微变,眯了眯精湛的黑眸,视线再一次直愣愣地固定在女人身上。
不过一月未见,女人看着愈加精致清绝。
冬日,寒风凛冽,她穿着白色呢绒大衣,素骨凝冰,腰身依旧纤细,不盈一握。
年轻的灵魂,千姿百态,袅袅娉娉。
他,这是怎么了,想要占有他的欲望,竟比六年前初见时更加强烈,不受控制。
秦秾秾,你就是我的克星,这辈子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秘书,”言序语气里是克制过后的鄙薄清冷,居高临下望着这个他日夜思慕的女人,他玩味戏谑道,“秦总监,你上回可不是这么说的。”
秦秾秾:“……”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火葬场吧。
“我很有诚意,言序。”秦秾秾从嘴角挤出一抹笑意。
“诚意?”
言序抿唇一笑,帅得人神共愤,他缓缓走近秦秾秾,慢条斯理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指腹覆上秦秾秾的红唇,轻柔摩挲。
不知怎么,秦秾秾下意识想要后退。
男人手疾眼快,一把将人拉入怀中,左手搂住女人不盈一握的细腰上。
“现在才想逃,反应是不是太迟钝了?”
男人语气中多了几分戏弄,还有玩味。
“我……”我才没有想要逃。
“秦总监,你既提到了诚意,不如真做点有诚意的事。”
男人将怀中女人搂得更紧了,本想含蓄克制些,可她是秦秾秾啊,他对她的心太急切了。
“我可以给你涨工资。”秦秾秾淡淡道。
“秦总监,你认为我缺钱吗?”
言序的家境如何,秦秾秾是知道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也是前任城长的外孙。
秦秾秾:“……”
挖人过来,第一时间不就是该提涨工资的事吗?
对于一个老板,这是她最大的诚意。
“其实,我缺……”言序刻意顿了顿,没有点破。
“缺什么?”
言序看着面前的秦秾秾,漂亮的女人,真的很容易勾人犯罪。
而他时刻都在犯罪的边缘疯狂试探。
男人缓缓低头,在女人耳畔,薄唇轻言:“最近天儿太冷了,缺个暖床的。”
“言序!”
“哈。”
男人目光灼灼,女人的眸色深邃。
一秒,对于秦秾秾都是漫长的,错综复杂的感情在心口沉淀着。
明明呼吸都是紧张的,秦秾秾却刻意做出一副神色自若的姿态,勾了勾嘴角,伸出手勾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卓然而立,容色矜贵气逼人,秦秾秾这一生,只为这一个男人心动过。
“好巧,言秘书,我也缺个暖床的。”
女人语气柔媚,实在是撩拨至极。
“秦五小姐,你未婚夫可刚进了派出所。”
男人刻意提及了乔靳非,他承认,他就是个拈酸吃醋的男人。
乔靳非,敢跟他抢女人,就多在派出所呆一阵子吧。
“我很快就没有未婚夫了。”
“嗯?”
“作为无辜被连累的受害者,就算单方面提出解除婚约,也合情合理。”
秦秾秾早就不想与乔靳非周旋了,借此机会正好。
“女人啊。”
言序感叹了一声。
“你想说狠?”
“不是吗?”言序反问。
“乔靳非那场现场直播是你搞的鬼吧!”
不是问号,而是感叹号。
“秦总监,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言序违心否认,“不过,能亲手把未婚夫送进去,你的确是个狠人。”
“我也不知言秘书说的是什么意思?”
秦秾秾也不肯挑破。
言序莞尔一笑,墨眸微漾,彼此心照不宣。
“我记得,言秘书的外婆也葬在这里,不过今日好像不是她老人家的忌日啊。”
她几乎可以确定了,言序算准了她会来。
言序,一直在等她。
“尽孝心,未必非得是忌日。”男人答,“想来,什么时候都可以来。”
秦秾秾睫毛微漾,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看着男人,她想,就这么心照不宣好了。
因为……因为她爱他,就不需要说破一切。
“秦总监,你刚刚说,也缺一个暖床的可当真?”
也是看秦秾秾半晌没开口,言序耐不住了,问她。
“当然。”
“那秦总监这次聘请我,可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白天是她的秘书,晚上是她的男人。
“好像,是这个……唔……”话刚起,声音就被男人压下来的唇瓣覆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