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陈建忠对此次房产的赠送,考虑的非常全面周到。
云山小区位于东离市中心。
附近有大型商超、疗养院、学校等基础设施,完全满足苏南的现实需求。
据陈晨介绍,云山小区这个楼盘,当年是陈氏承包的工程。
完工后,陈建忠就留下来几套,过户给了儿子。
两个住宅无论是位置和户型都称得上是小区里的楼王,还包括一个百平米大的临街门市。
陈建忠思索下,干脆好事做到底,住宅和门市打包一起,全都送给了苏南。
而且房子是装修完,没有人居住过的。
苏南可以随时带着孩子搬过去。
这份礼物,陈建忠明显是用了心,抓准了苏南的需求,送礼送到了他的心坎里。
因此苏南没有拒绝。
毕竟这样的房子在市场上是可遇不可求的。
作为交换,他给了陈晨十颗咒枣,让他带给陈建忠,用于疗养身体。
陈晨感恩戴德的收下了,完全不觉得几百万的房子换几个号称一千块钱一颗的红枣吃亏。
他珍惜的捧着红枣笑的没心没肺。
房子随时都可以买,这东西可是有价无市,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为了服务到底,陈晨还安排了家政和搬家公司,帮苏南在新房安置妥当,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第二天,苏南去医院接了苏小北和张奶奶回了新家,还约了张大头和林思思来参观。
张大头两口子听说苏南搬完家才通知他们,还有些不太高兴。
张大头更是在电话里发了脾气,觉得苏南长大了,就跟哥哥见外了。
手头没有钱,着急买什么房子。
买房子又不是买菜,被骗了怎么办。
苏南很无语,不知道张大头哪里来的幻觉,觉得现在的他会被人骗。
等张林两人到了新房一看,就惊了。
“这个小区我和你嫂子来看了好几次,都没找到合心意的房子。”
“不是价格太高,就是户型不好。”
“你这房子简直是我的梦中情房啊。”张大头满屋乱转的参观。
张大头为了林思思想搬到这附近不是一天两天了,看房子也看了一阵子,对附近的情况都很了解。
这栋楼的单元是两梯两户,居住的私密性极好。
屋内面积有150多平米,三室两厅,张奶奶都能拥有自己的保姆房了。
位于16楼,巨大的落地窗外没有任何的遮挡。
阳光肆意的洒进来,笼在抱着苏小北的苏南身上。
苏小北最近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变好,就是可能在医院住的久了,见爸爸见得次数太少。
每次一见到苏南就要扒在他身上,怎么哄都不想下来。
苏南觉得孩子是离开他太久,太缺乏安全感了,所以小北提什么要求,他都欣然配合。
“你梦中的东西也太多了,一会梦中情车,一会梦中情房,”
“看什么你都喜欢。”苏南无情的揭他老底。
但是想想,如果没有张大头想买车,他可能也不会遇见陈晨。
和陈家的这一段缘分,算得上是张大头‘牵’的线。
苏南忍不住笑了笑,感觉张大头和陈晨在某方面还挺像的。
张大头对苏南的挖苦充耳不闻,把房子上上下下的参观透了。
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林思思都觉得他丢人了。
林思思:“这离医院走路十多分钟,小北再有什么事情,也方便了。”
她对这房子也很喜欢,不过她没有张大头表现得那么浮夸。
说不羡慕是假的,可更多的是为这对不容易的父女俩感到高兴。
苏南笑着点头,“正好老房子要拆迁,这边安置好,我就直接搬过来了。”
“造纸厂那边也不适合小北养病。”
他摸了摸怀里小女孩的头,苏小北的头发刚到肩膀,细细软软的,窝在他怀里,像个安静的洋娃娃。
“爸爸,这是我们的新家吗?”
“是啊,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小北喜欢吗?”
苏小北住院住了一年多,对造纸厂的房子已经没有记忆了。
她还是捧场道:“喜欢,那我和张奶奶等会,还要回去做小糖的邻居吗?”
小女孩对医院还没有什么概念,小糖是她隔壁床住院的小病友。
最近,她总是以自己是小糖的邻居自称。
苏南有些心疼,“不用了,今晚咱们就在家里住。”
苏小北开心的点头,抿着还有些发绀的嘴唇,脸颊挤出两个甜甜的梨涡。
她的可爱乖巧,让屋子里高兴的大人们都感觉有些难受了。
“你们三个都有房间,那我的房间呢?”一个刺耳的女声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凭什么人类保姆都能拥有自己的住处,我不是保姆吗?”莽菜花气急败坏的尖叫。
她自从上次被苏南安排看孩子这项工作之后,就‘兢兢业业’的干到现在。
每天充当运动手环,戴在苏小北的手腕上。
是集保姆、保镖、听苏小北说‘废话’的朋友,三位一体的角色。
莽菜花对苏南的怨恨与日俱增,要不是看在苏小北可爱(苏南的能力又强的可怕)的份上,她早就跑了。
当她是保姆她都忍了,不给她留房间,真的忍不了了。
莽菜花的声音在场只有苏家父女能听见,还不等苏南说话。
苏小北学着爸爸摸自己的样子,摸莽菜花的头。
口中小声地念念有词。“小花不要不开心,小花和我一起睡。”
“我们都是女孩子。”
莽菜花的尖叫瞬间停止,不情不愿的闭嘴了。
她偷瞄苏南冷淡的神色,“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睡。”
“我是看在你晚上可能会害怕的份上哦。”
莽菜花硬扯了个理由,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其实谁都明白,苏小北太小了,即使回到家里,张奶奶估计也要陪着她一起睡。
莽菜花心里很不平衡。
她前几十年被舍家供奉的时候,别说是一个单独的房间。
就算是她想要个单独的祠堂,舍明都得屁颠乐呵的满足她的要求。
可如今的她,只能沦落成一个孩子的保姆,连自己的床都不配拥有。
她默默地翻了个身,把头藏进了苏小北的袖子里。
苏小北见自己没有把莽菜花哄好,无助地看着老父亲。
苏南接收到女儿求助的目光,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声在她耳边说,“等晚点,我和她谈一谈。”
现在家里人太多了,小北自言自语,大人不会觉得不正常,
他要是对着女儿的镯子讲话,被发现的话,张大头估计第一个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