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海成功抢到银票之后,就到就近的钱庄兑换了一百两银子,他将它们用一个包袱装起来,也不怕有人会盯上他打劫他。八一中文?■?■网.ww.?
赵员外遭此大祸,内心愤恨难平,看着床上死不瞑目的侍妾,还指望她给他怀上儿子,结果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就给那个贼人杀掉了。
他大腿上的剧痛传来,让他忍不住大声骂道:“人呢,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都死哪里去了。”
这么一喊,原本吓得躲起来的家丁仆人都出现在他的面前,赵员外对其中一个长相斯文的家丁吼道:“看清楚他的样子没有,给我画下来,就算倾家荡产,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他碎尸万段。”
那个书童模样的家丁答应了一声,就去拿笔墨纸砚,看来他读过几年书,记忆力也不错,没过多久就将汪大海大致的形象给画了出来。
赵员外似乎很满意,拿着那张画像,恨得咬牙切齿,骂道:“再去画几张,给我印几千张,到附近的州县,重金悬赏,不除此恶贼,我誓不为人!”
下人们都应声而去,赵员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原本媚眼如丝的侍妾,心头的火更大,他让人去请镇上的名医,同时让人去找上等的棺木,厚葬这个横死的侍妾。
汪大海不想多耽误时间,快步奔跑在路上,而出他预料的是,竟然还真有毛贼打他的主意。
三个壮汉不知道汪大海不久前才经历了一场杀戮,不知天高地厚的半路杀出,他们自以为比他壮实,又多出两人,怎么都能成功。?★★八一中文●网.ww.?
可是刚一出现,汪大海几乎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径直向他们冲了过去,便听到“咚咚咚”的三声响,原本人高马大的三人几乎在同时被踢飞了。
三人紧紧捂着胸口,疼得在地上翻滚,汪大海似乎不想耽误时间,连动手灭口的心思也没有,就一个闪身,跃出了五丈开外。
给赵员外包扎伤口的大夫,正好就是帮韩少飞等人医治小孩的那一个,他正在抱怨一天之内这么多事,便看到赵员外桌子上汪大海的画像。
当他得知那人就是作恶的匪徒时,不由得下了一大跳,拍拍胸脯,低声说:“还好我运气好,那些贼人没有打劫我,好险好险。”
赵员外听到他的话,带着疑惑的神色,问道:“张大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也见过这个匪徒?”
张大夫只得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向赵员外坦诚相告,赵员外听了之后,脸色更加难看,暗自自言自语道:“原来那贼人还有同党,看来是早有预谋,我要请知府大人上报朝廷。”
张大夫忍不住说道:“依老夫看来,他们应该只是路过此地,当时那三个孩子的情况很危险,全身湿透还着烧,要是再晚一点,就都性命不保了。”
赵员外看着他,张大夫继续说道:“而且他们不是同时到的,应该是分头行动,像是赶了很远的路。八一中?文◆??网?”
两人说话间,一个家丁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拿着通缉的告示,对赵员外说道:“老,老爷,县衙里的大人说了,如今他们要捉拿朝廷要犯,非但不会帮我们追查那个匪徒,反而还要求我们增派人手帮他们。”
赵员外听了之后,一张脸气得紫,一拍桌子,骂道:“简直放屁,当官不为民做主,还要我派人援助他们,当真是笑话。”
张大夫吓了一跳,朝通缉的告示瞄了一眼,然后大惊失色,出声喊道:“竟有这种事,这个人我也见过!”
“张大夫你何时见过朝廷的要犯,可不要信口雌黄。”赵员外心情烦闷,以为张大夫在耍弄自己,有些没好气道。
张大夫肯定的点了点头,有十足把握的说道:“这人就是来我店里的那伙人,跟员外你所遇到的贼人是一路的。”
赵员外吓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旋即大笑道:“真是太好了,这样的话,我就能借助朝廷之力,一举将那伙杀千刀的恶贼铲除,当真是天助我也。”
他让下人将这个消息报告给县衙,然后通知所有家丁,继续广泛布通缉令,过了有半个时辰,有三个汉子,摇摇晃晃的走到赵员外府上,说能够提供匪徒逃匿的方向。
赵员外大喜过望,心想真是如有神助,看来抓住贼人是早晚的事,他让家丁打赏了一些银两给提供情报的三人,然后吩咐府上那些早就被打败的武林高手,骑马追击。
那些混碗饭吃的武林高手,早就见识过汪大海的手段,都抱着骗吃骗喝的心态,根本没想过要把命搭上,口头上答应的如雷响,实际追赶的时候,却力不从心,盼不得马匹跑慢一点。
在县衙中,县令得到了汪大海的画像,才知道他加入了韩少飞一行人之中,但是他没有认出来这个人就是曾经轰动天下的大盗。
他将王大海的画像随手一扔,倒是他旁边的师爷心思通透,认真看了一会儿,才惊讶的说道:“大人,我看这人好像是大盗汪大海啊。”
“什么,这人竟然是汪大海,他怎么会跟叛逃的锦衣卫一起,当真是匪夷所思。”
师爷语气很急切的说道:“大人,兹事体大,赶快上报朝廷,还有立功的机会,晚了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县令马上反应过来,说:“我马上就写信给知府大人,让他加派重兵前来支援,看来这一次是老天眷顾,这个立功的机会我岂能错过。”
师爷神情凝重,心想要是办成了还好说,立功的机会也不一定轮到你,要是搞砸了,背黑锅的人就非你莫属啦。
便在这个时候,赵员外府上赶来报信的下人,慌忙喊道:“报,报告大人,员外得知最新消息,那贼人往颍河的方向逃了,我们猜测他是要从水路逃走。”
“赶紧加派人手前去堵截。”县令大声吩咐手下人,然后跑去给知府写信,写好之后飞鸽传书,又担心不保险,又写了一份,让人快马加鞭送过去。
韩少飞几人当先赶回去,十三等人的衣服都没有烤干,只是在火堆旁暂时能够御寒,因此没有感染风寒。
韩少飞将干衣服交给他们,让他们赶紧换上,戚大姐因为是女流,回到船舱里换衣服,十三爽快许多,就地换了。
船家换衣服的时候,才现自己的裤子已经和血肉交缠在一起,脱不下来。十三似乎不忍心,上前帮他割下了腐肉,用韩少飞买回来的金疮药替他敷上,船家疼得哇哇大叫,实在受不了昏死过去。
十三做完这一切之后,忍不住骂了一声:“那汪大海太过歹毒,我早晚要除掉他。”
又过了一柱香时间,一众人都上了船,船家依然昏迷不醒,十三等人吃了干粮,给孩子喂了米粥,焦急的等待汪大海。
汪大海的身影终于出现,长途奔跑似乎让他浪费了许多体力,他刚一上船就扔下包袱,找了一个杯子,一口就将杯子里的水喝了下去。
韩少飞立刻说道:“未免行迹暴露,我们要立刻出。”
“可是船家还没醒,他脚上的伤那么重,也不适合立刻掌船吧。”十三说道。
韩少飞叹了口气,认真说道:“我们来,凡事总有第一次。”
说完向船头走去,独臂十八紧随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