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易中,你别太嚣张了,有你哭的时候,到时我看你怎么求我!”
金大宝说完,刚要离开,突然从不远处涌出一队衙役。
其中有人喊,“金大宝在那里,把他抓起来!”
这回,金大宝真的吓傻了,下意识就跑,一下子就被包围住了。
金大宝慌了,“各位差爷,你们抓错人了,在下未曾做过违法之事。”
这些衙役都是本地人,自然认得金大宝,仍喝问,“你是金大宝?”
金大宝点头说是,“差爷,在下是安分守法的良民——”
不等他把话说完,捕头便道:“金大宝,有人状告你十八年前谋杀亲兄,逼死亲嫂,我等特来捉拿你归案。”
隐藏了十八年的秘密骤然被人揭破,金大宝如遭五雷轰顶,脸色灰败得无法言喻。
当年的事金大宝隐得极深,便是有人知晓,隔了这么多年,证据早就销毁殆尽,没想到会在这关头。
刚好这时,顾家等人押着他儿子金大贵出现了。
金大宝有些错愕,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惊慌大喊,“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能捉我!”
“有什么冤屈,去同县令大人说!”
衙役可不管金大宝有没有冤,直接铐上锁链。
刚好,购买金大宝柿饼的大客户也出现了,金大宝如见救命稻草般,“祁管事,我被人冤枉,你可要帮帮我啊!”
岂知,这位祁管事一改往日的随和,神色极为冷漠,“金大宝,你好大的胆子,以次充好,将有问题的柿饼卖给我家公子。”
金大宝再度懵了,“什么?柿饼怎会有问题?”
祁管事拿出双方签订的契书说,“正好,我也要去衙门讨个说法。”
金大宝实在难以置信,他一早才吃了几个柿饼,身体都未有异样。
他语无伦次道:“不、不是啊,祁管事,柿饼不可能有问题的。”
“少废话,把他带走!”
捕头懒得赘言,直接让手下把金大宝押往县衙。
同时他落于后面,对祁管事拱手道:“祁管事,金大宝已抓拿归案,您可随我等同去。”
“有劳了!”祁管事笑回以一礼,与之同往县衙。
看到这一幕,黎易中岂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位祁管事早就和衙门打好招呼了,就等着金大宝入套。
不过,黎易中只知道顾家人要捉金大宝,打算借徐家之手对付金大宝,只不过金大宝到了州府后,处处碰壁,连徐家人的面都见不到,这位祁管事是怎么回事?
但见顾家人一副老神在在,没有一点意外的样子,显然是早就知情了。
黎易中满脸疑惑地问顾老大,“顾家大哥,这祁管事你们认识?”
顾老大笑说,“他是秦家的管事,购买金大宝柿饼的是秦家三公子。”
黎易中愣了一下,随即惊讶地问,“可是随州秦氏?”
顾老大得过顾老头交代,如实道:“正是。”
“你们竟认识秦家的人,而且还是嫡公子。”
随州秦氏是名门望族,远不是徐家能比的,黎易中怎么都没想到只是农户的顾家能和秦氏攀上关系。
而且,还能让秦家的嫡公子亲自出手帮忙。
顾老大赶紧道:“误会误会,我们家哪能认识秦家的贵人,只不过秦三公子刚好到咱们这里,也对柿饼感兴趣,起初确实是找上金大宝,但做生意前,总得弄清楚对方的底细吧?于是,秦公子就让身边的管事去查了下金大宝,这不,把金大宝弑兄的事都揪出来了。”
“原来如此,这就说得过去了。”黎易中并没有怀疑。
毕竟怎么都无法将顾家和秦家联系在一起,而秦家要调查金大宝,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叹了口气,“我以前听说过金大宝有个已故兄长,没想到竟被他杀了,简直禽兽不如,我爷爷倒是看走眼了。”
顾家人没接话,顾二郎催促道:“不说了,咱们得赶紧把这小子送到县衙。”
他们蹲守了金大宝父子多日,今日总算趁这父子俩分开,把这当儿子的逮住了。
在捉人之前,他们找了祁管事,状告金大宝弑兄的事,按计划,柿饼的事也会解决。
“对了,还得把红柿村和咱们村的内鬼捉来。”顾老大道。
顾二郎说,“二叔已经去捉人了,还得及。”
……
此时,县衙门外面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顾家的人也在其中。
堂上刘县令正在审理金大宝谋害兄嫂的案子,任谁都想不到揭发他的竟是他的小妾红霞。
红霞原是他嫂子的妹妹,因为当年两人有染,才能顺利谋害他兄嫂。
金大宝刚被判罪,祁管事就状告他出售毒柿饼。
“柿饼不可能有问题的,祁管事,你是不是误会了?”
到了现在,金大宝仍不愿相信柿饼有问题,更想不通小妾为什么会揭发自己。
祁管事没理会他,只让人拿出柿饼,之前顾家所做的柿饼颜色橙红,剔透明亮,外表覆盖着一层均匀白霜,捏上去也不粘手。
而金大宝的柿饼,除了刚做好的前几天颜色稍好看些,搁置几天后就变得暗沉,隐透出些黑点,摸上去黏黏的,一看就有问题。
“这、这柿饼怎会坏掉?”金大宝震惊得呕血。
他怀疑是祁管事动的手脚,可他和祁管事无怨无仇,对方怎可能会算计他?
刘县令脸色微变,“快传大夫,看看这柿饼有无下毒。”
大夫很快就来了,当即验查了柿饼,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柿饼里全含有一种慢性.毒药,人若多食,必会中毒。
尽管在场的人还未吃过金大宝的柿饼,仍愤懑不已,恨不得把他撕了。
“我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金大宝崩溃了,但他也不是真的傻,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顾家人,“肯定是你们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