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时间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傍晚。
琼雨是个家教极严的神二代,虽说已经毕业了,但也是扛不住家里人一遍又一遍的催促,依依不舍地跟白微微告了别。
直到琼雨都走了好久,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
修炼无岁月,二十年很快就过去了。
这段时间,系统跟白微微二人,那小日子那叫一个惬意。
甚至让一人一统多年紧张的神经,加上白微微来这个世界特意精心挑选的山景房,只要不出门,几乎没有任何危险。
这种松弛的状态,直到琼雨结婚的请柬送到白微微手中才被打破。
作为白微微为数不多的朋友,她自然是要亲自前往送上一份大礼的。
黄道吉日。
琼雨的婚礼如期在神界最大的酒店举行,就凭多年来琼雨跟白微微的交情,白微微自然是被邀请坐在了酒席最靠前的位置上。
这么多年,白微微早就知道了自己在两脚兽眼里的貌美程度,特地低调了又低调,只穿了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粉色连衣裙。
可即便如此,可随着少女的到来,还是引起了在场的一阵一阵的抽气声。
“女儿啊,这就是你说的好闺蜜啊!”琼雨母亲看得挪不开眼,如果她再年轻些,遇到她,她觉得琼雨都不会出生。
“微微姐,你可算是来了。”琼雨泪眼婆娑,看着白微微那叫一个难舍难分,就连她身边的新郎官都被忽视到了脑后。
“新婚快乐,小雨。”说着就将一条项链戴在了琼雨的脖子上。
那项链通体呈淡紫色,是白微微在其他世界意外得到的,关键是里面有一方不小的空间。
在场识货的人,一瞬间就知道少女送得东西的价值。
空间异宝啊,即使是在神界这东西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少女就这样送人了,还真是大手笔啊。
只是可惜,少女的修为不是很高,不少人在见到少女的一眼就开始打着不可言说的主意。
毕竟在场的人,要么是从其他世界飞升上来的顶级强者,要么就是这些强者的后代。
想要得到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不要太简单。
“欢迎各位顾客参加小女琼雨与陈家公子溟落的婚宴……”琼雨的上台讲话,主持的是婚礼司仪,一番长篇累牍之后,总算是将整个流程给完成了。
婚礼顺利进行完成,白微微也在这个时候悄然离去。
回家路上,她的脸色却不怎么好。
她总觉得,有人一直跟着她。
然而事实也正是如此,白微微转头果然看见几个长相猥琐的男子跟着她。
白微微鲜少出门,无疑这些人是参加今天婚宴里的人。
“你们想做什么?”白微微警惕地问。
“你说呢?小美人儿。当然是陪哥儿几个玩玩咯~”为首的那人说着就伸出魔爪抓向了白微微,那架势明显是图谋不轨。
眼前的男子长得那叫一个贼眉鼠眼,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哦。
白微微抬腿就朝着那个猥琐男踹过去。
“哎哟喂,臭娘皮,居然敢偷袭我!”猥琐男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疼得他冷汗直冒。
另外几人见情况不对,立马就围攻了过来。
白微微的修行速度放在整个神界而言,其实都算是拔尖的了,可是奈何正儿八经的修炼也就二十年的时间,当然比不上这些飞升者和一生下来就修炼的神二代了。
于是很快就落下了下风。
“下面吵吵闹闹的,发生了什么?”谢柏川刚从极北之地回来,就遇到了这一幕。
“启禀谢尊者,是那些飞升者在……欺负一个少女,所以我们要管吗?”谢柏川的手下老实回答道。
“你去吧。”
“他们人多势众,属下打……打不过……”
谢柏川:……这可能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们都找不到少女吧。
太拉了,这群小弟真是拉了,话说你们不是也在自己的原世界混得风生水起吗?
怎么,到他这儿,就不行了。
没有给属下多余的眼神,谢柏川打算自己管。
“我警告你们,不要过来啊。”
谢柏川慢慢靠近着,这……声音是越听越熟,他的心是越跳越快,目光不受控制地穿过人群,落在了声音的主人上。
是她,是她的亲亲老婆,她来找他了。
“给本尊住手,你是谁给你们胆子敢动我的人的?”
白微微一愣,猛然回头,正好撞进了谢柏川的眸底。
那眸底的温柔与宠溺,让白微微感受到一丝陌生的错乱。
她……是不是认识他啊。
此刻系统空间的萌萌被吓得心肝儿都在颤抖。
妈呀,怎么就碰到狗男人了呢,整整二十年都相安无事,今天只不过去吃了个席,就碰到了呢。
而且,看这样子,微微好像完全不记得这狗男人呢。
也是,微微的男人多得去了,记不完!根本记不完!
“谢尊主,您怎么在这儿?”猥琐男怕了,早知道这是顶级大佬的人,他是打死也不敢这么干的呀。
可这谁又能想到呢?
他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将这么漂亮的女孩放出来,都不找个保镖啥的。
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误会嘛。
“那还不赶快滚!”谢柏川将少女护在身后,一双眸子带着浓重的杀机,看向猥琐男时,仿佛在看蝼蚁一般。
这是他唯一的软肋,他不能再容忍其他人对她有半点觊觎。
那猥琐男被他那眼神吓得差点跪了,哪里还敢留,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微微,你怎么会在这儿?”谢柏川压抑内心的激动,努力表现得平静。
“你谁呀?”白微微抬眸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男人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西装,下半身穿着一条笔直的西装长裤,五官精致深邃,浑身透露着一股儒雅的精英气息。
但在白微微看来像极了一个道貌岸然,努力压榨员工的丑恶资本家。
这感觉就很诡异,看着他,白微微油然而生一种被压迫过的劳动人民的抵触情绪。
谢柏川:……
虽然已经有预料,但当亲耳听到这句话时,他的心还是痛得滴血。
他的宝贝……忘了他了。
“你真的不记得了?”
白微微皱眉,一脸茫然地看着谢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