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十九咦了一声，但是没有人理会他，吴邪胖子这边是太过高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沈凝云是听见了暂时没法回应，而黑眼镜和张起灵是根本不想理会，当然，孤狼玩家封十九也没有指望自己会被理会，而是自顾自地蹲到了一旁查看起来。

封十九虽然没见过张起灵，准确来说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他，但也已然确认这个人就是封小五口中所说的北哑，早在入墓之前，他就和黑眼镜打过一场，那一场架打下来，任他鞭法精湛也还是打不过南瞎，现在又遇上了个和南瞎齐名的，他自然不会怀疑他的实力，而且还十分地放心，想来在这洞里头的银山狐都被殆尽，那燃不燃灯的就无所谓了。

于是他蹲身，从腰间取出了火折子，点燃后从自己的包裹里头翻出气死风灯，点燃了里面的蜡烛后就开始一点点打量起这只银山狐。

银山狐早就死透，身上那层白毛一缕一缕的，沾满了污垢，还有的染上了血，看得他实在不想翻动。

乍看之下它并没有什么问题，可问题就出在了它的脸上，怎么看都怎么不和谐。

封十九忍了又忍，终于还是用袖子包住手，试图去翻动它的头，想将它原本侧着的脑袋掰正好看个究竟，但还没动手，就觉得肩头一沉，他转头一看，便看摁住了他的肩的正是北哑，见他转过头来，北哑就朝他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但眼神中的坚定告诉他这不能动。

这时的黑眼镜也带着沈凝云走了过来，瞥了眼那地上的银山狐后，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于是一笑，道：“脸上的是面具，不过看着应该是被烙上去的，摘不下来了。”

沈凝云蹙眉，封十九也跟着沉默，吴邪则是想起了秦岭一行时看到的那些带着面谱的猴子，下意识就将面前的东西和它们联想在了一起，“这些应该是祭司用的祭品。”

张起灵在来时是见过壁画上所描绘分场景，自然赞同吴邪所说，于是也跟着点了点头。

“这还真够残忍的哈，用活人当祭品。”见张起灵点头，胖子立即就信了。

“应该不是人……”吴邪这话说得他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一方面，是不太愿意去想象一个人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另一方面便是真这么想的话，那就是这里有什么危险，是他们这里的人目前所察觉不出来。

“是人。”但黑眼镜并没有这样的顾虑，一针见血，将吴邪所想全部击碎，一下子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于是他又慢悠悠道，“别不信啊，这种但凡交上手了都知道的。”说着，他看了张起灵一眼，而后者在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所以刚才它扑过来，是想求救？”沈凝云纵有些不愿，但还是将这想法说了出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控制不住自己。”黑眼镜道。

这里头就唯独封十九一直没说话，但沈凝云还是看到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抬头看了看顶上，之后神色就开始凝重起来。

一开始她还不太明白他在看什么，还跟着抬头看了看，但上方却看不出什么门道来，正想问，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将她自己给震惊了。

走了这么久，按照测算，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应该就是祭台的下方啊，祭品在“地下”，他们也在地下，这说明……

无形之中他们也成了祭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