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我已经在出租屋里呆了快一周了。现在,我正在屋里看着狗血剧。“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云哥!快开门!”
门外胡涛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他来送饭来了。“嘿嘿!涛,来了奥!”
我一乐,立即去开门。通过几天的出租屋生活,我已经和胡涛混的很熟了。“今儿咋来这么早呢?”
我笑着问道。但当我开门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两枚明晃晃的国徽!“哎我草!”
我瞬间就蒙蔽了,拔腿就跑。“哎哎哎!跑啥跑,王云,你被逮捕了!”
其中一个嗓音富有磁性的中年警察说道。随即他一个擒拿便把我按在了防盗门上,另一个警察上前用手铐直接给我铐住了双手!我当时慌乱无比,顺门外一看,便看见了站在门后的胡涛!我顿时红了眼睛,怒吼着向他喊道:“曹尼玛!胡涛!你回去告诉刘磊!他特么不得好死!”
我知道这事肯定是刘磊指使胡涛点的我。胡涛一听这话,当时脸就黑了,快步走到我面前,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云哥!这事你还真别怪磊哥。现在外面风头过了,磊哥也已经在外面运作好了,他们抓你也就走个形式,录个口供啥的,晚上就放出来了!总不能出了这么大事儿,让你大摇大摆地回去啊!派出所连个人影都没抓着,那也说不过去啊!你说对不?”
我听后一阵沉默,也是冷静了下来。胡涛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想过了。但我也只是对命运把握在别人手上感到恐惧罢了。今天可能是走个形式,若未来哪天是真抓我来了呢?我不也毫无反抗之力么?也许正是在这一天,我的心里被埋下了一颗不安分的种子,我非常想掌控自己的命运!非常想!“偷偷摸摸地低估什么呢?快点走!”
中年警察怼咕了我一下,便把我拽下了楼,押上了警车,带回了派出所。……派出所。“名字?”
“王云”“年龄?”
“18”“18?呵!你胆儿可不小啊,才18就敢持刀伤人?”
警察皱着眉头,看着我说。“人不是我捅的。”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人不是你捅的?是我捅的呗?老实交代!别废话!”
警察继续生硬地盘问着。“人不是我捅的!”
我语气激动地强调着。“呵呵,跟我玩死鸭子嘴硬是吧?行!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警察恶狠狠地盯着我,继续盘问着,“出事儿的时候你怎么跑了?”
“……”我默不作声。“说话!”
“……因为害怕。”
我犹豫了一下,沉声说道。“呵,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啥去了?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不务正业!一天办事不考虑后果……”警察冷笑一声,不停地在唠叨着。这时,另外一名警察推门走了进来,在中年警察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随后推门又走了。他走后,中年警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整出了一句略带嘲讽的话。“呦!后台挺硬呗!”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刘磊这是关系上来了,要放我出去了。想到这,我也是笑了。开玩笑似的回了一句:“嘿嘿!没你后台硬!”
“少跟我贫嘴!”
“警官,我可以出去了么?”
我冲他一乐,随即问道。“你别跟我赛脸奥!王云,你记着,你现在已经在我这挂了名了!下次犯事让我抓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警察瞪着眼睛,指着我的鼻子喝道。“好嘞!那我就祝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呗!拜拜喽!警察叔叔!”
说完,我便不在搭理他,径直朝派出所门外走去。“呼~”我走到了门口,看着不远处摇下桑塔纳车窗,冲我按着喇叭的胡涛,我又回头看了看派出所的牌匾,恍若隔世。建国以来一共经历了两次严打,是很彻底的那种严。第一次便是在邓爷爷刚上任的时候,1980年前后,那一次算是基本终结了大多数混子的生涯。但严打之后的那段时间治安却总不好,算是一段小空白期,所以第一次严打也铸就了80到90年代东北混子辉煌的十年。而第二次严打便是九几年,中央严惩以乔四为首的东北混子,80年代的那批混子半数落网,而能剩下的虽说都是些狠茬子,但也学会了低调做人,不在张扬。而现在2000年,正是九几年严打后没过太久,离下一次严打还很远,所以治安相对宽松,否则就这事就妥妥够我判刑的了。“害~”我又轻声叹了一口气,收回目光,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思绪,上了胡涛的车。……车里,胡涛开着车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胡涛是刘磊的司机,算是很亲近的人,所以很多事他都知道一些。至于为啥出事那天他没给刘磊开车,哈哈,因为那天他可让刘磊打惨了,鼻子眼睛全出血,瞅道都特么费劲,害开车呢。那天完事还是他自己打车上医院包扎的,现在脸上还有伤疤呢。我向他打听了一下,便了解到,这次事影响并不是特别大,我被罚了500块钱罚款,当然这钱刘磊替我掏了,既然我都做了他的小弟,当大哥的咋的也不能吝啬那几百块钱。学校层面上,校方本打算将我开除,但因为刘磊找人求了情,便决定让我背个大过,便可继续上学。而韩磊那边,他人还在医院住院,不过据说好的差不多了,应该是快出院了。他一出院恐怕我的太平日子就到头了,想到这,我又不禁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