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茹望着沈言离去的背影，心里感慨万千，手里的资料，蒋茹不知道沈言是无意还是有意留下的，大概率是的

蒋琬打心底觉得眼前这个人拂袖而走，绝不是做做样子，他绝对对自己的方案有着强烈的自信心，同时他也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对己方的不满。

想到这，蒋琬有些愠怒地看向吴晓刚：“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谈判有你这样谈的吗，你甚至连里面的内容都没看过，就在这大放厥词，领导让我们过来是了解情况的，不是让你激怒人家的。”

吴晓刚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谈判嘛，不就这样，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放心吧，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十分钟，不五分钟他还会回来的。”

见吴晓刚还是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蒋琬真想呼他一耳光，那人像是一会还回来的样子吗？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蒋琬收拾起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

吴晓刚从后面追出来：“小婉，我请你吃饭去，我知道一家店新开的........”

蒋琬一脚油门，车子哄地一声冲了出去。

吴晓刚拧了拧眉，望着远去的车子只留下一道影子，脸色阴郁起来，嘴里骂道：“臭娘们，牛什么牛，早晚让你服服帖帖的。”

..........

第二天一大早，王立成看着手里蒋琬带回来的资料，面色有些沉重地说道：“切入点很好，这小子是个人才。”

“可是人家甩脸就走了。”蒋琬带着怒意说道。

王立成看着面色不虞的蒋琬：“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啊，那家伙很难缠？”

“难缠的不时对方，是吴晓刚，现场恨不得跟人家干起来。”

“怎么回事？”王立成皱起眉头。

“上去还没开始正式交流，他就开始说人家哗众取宠，说人家是骗子，说人家想讹我们，人家当场甩脸就走了。”

王立成拍了拍额头，吴晓刚有点来头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这家伙办事这么不靠谱，但人是陆子明那边的，自己还真不好管。

“走吧，我们去陆部长办公室。”，沉吟一下，王立成决定还是和陆子鸣交流一下。

两人走进陆子明办公室，吴晓刚正在里面，大概也是来汇报昨天的事情的，见王立成进来，屁股都没抬一下。

“创意不错，方案也很好，但他为什么不走正规途径递交过来，或者走招标程序”陆子明看完蒋琬带回来的资料，摸着谢顶的额头问道。

“正规途径太慢了，依下面那帮人的作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递交上来，再说凭借三言两语几张纸那帮人能当回事？何况我们现在也没有这方面的招标”王立成说道。

王立成还有的话在心里，没说出来，营销策划和广告宣传的头头脑脑包括自己谁手里没几个广告关系户，哪轮到一个外人插手进来。

“大不了我们自己做呗”吴晓刚毫不在乎地说道。

王立成瞥了眼吴晓刚“有了这个开头，我手下这帮小子到也能做出来，但这份策划就如陆部长所说的，重点不是里面的内容，而是创意，是噱头，也就是把我们东方汽车绑在航天工程这个举国关注的事业上面来这个创意，这才是重点。”

喝了口水，王立成继续说道“另外，如果我们另起炉灶，还要上报领导，等领导批复，筛选团队，再准备资料，这中间还要浪费不少时间，这样一来，恐怕时间来不及了，如果方案一旦确定下来，就还要要请跟航天部门那边联系沟通，后续包括车辆改装，交付，还有其他广告同步宣传方案等都需要明确下来，这需要精确到天、到小时，算上放假等其他时间，我们只有半年时间，另外这小子这一手明显是在钓鱼，他既然能钓到我们，也有办法钓到别人，这是最重要的。”

“小王说的对啊，这份资料在我们手里值不值三十万不好说，我们拿不拿下来也无所谓，但是这个创意在有些迫不及待想上位甚至还要踩上我们一脚的企业来说是一剂良药，我敢打赌这份方案包括航天部门有意使用国产车辆的信息如果让其他企业知道，这份方案50万都能卖的出来，所以我的意思是当务之急不能让他们拿下来才是重要的。”路部长说道。

“是啊，我们现在是前有追兵后有猛虎啊。”王立成叹到。

蒋茹心里一惊，如果真是这样，时间还真是有些紧，那小子表面风轻云淡，甚至故意留下这些资料，保不准心里正憋着什么坏呢。

“这样吧，你再跟他打电话沟通一下，看看价格方面有没办法让点，实在不行我同你一起去，另外我这边要请示总部领导，让他们同航天部门那边沟通一下看他们方案定下来没。”

沈言再次接到了蒋茹的电话，依然是一样的套路，蒋茹告诉沈言他的方案领导们正在研究，同时也希望沈言这边能在价格方面适当放松，她这边好向领导推荐，沈言毫不客气地告诉蒋琬自己现在正忙，等自己有时间再说，然后毫不客气地挂断电话。

蒋琬挂完电话，手撕了沈言和吴晓刚的心都有。

电话那边沈言嘴角上扬，打了个响指。

蒋琬无可奈何，如实向王立成和陆子明汇报，趁这机会王立成向相关领导汇报以后，领导随即联系了航天部门相关负责人，也得到了明确的答复，从神五成功发射以后，就有车企同他们联系，但是还没有深入交流，都是前期接触阶段，因为有些同志意见不同，目前他们在国产和进口车之间有些摇摆，所以方案一直没有确定，但同时也告诉他们，可以先发一些资料过来研究。

这个话的暗示意味就很浓了。

有了这个答复王立成就毫不犹豫告诉蒋琬我们要拿下这个方案。

沈言再次接到电话的时候，对方自称是东方汽车营销策划部负责人王立成，王立成在电话里向己方之前的不当言论道歉，并表示自己希望亲自和沈言会面。

见正主路面，沈言也不再矫情，双方再次约好时间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