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猪皮厚肉糙,尽管还只有四阶,但防御力恐怕早已到达五阶之多,这千孔蛤虫兽的白色毒汁和虫卵对它几乎没有任何作用。
饕餮珠不停地撞击着千孔蛤虫兽,白色的毒汁和虫卵从千孔蛤虫兽身上喷洒而出。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这场上千孔蛤虫兽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全是留下的毒汁和虫卵。
若说这些虫卵靠着相食成长,而这白色毒汁就是那乳液,它们吸收乳液长为幼虫,然后再靠相食增长修为。
为了避免这些幼虫通过残杀相食而真正进化,聂九洲暗自发力,鞭子的温度逐渐升高最后变得滚烫发红。
她的右手聚拢了一撮小火苗轻轻放在鞭子上,熊熊的火焰便顺着鞭柄向下延伸。
“放!”
就在聂九州甩出去的同时,鞭子从五米的长度伸长到了五十米,就覆盖了大半个斗兽场的距离狠狠地打在地面。
火焰和滚烫的温度打在了白色的毒汁和虫卵上,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和一种被烧灼后的臭味。
聂九洲飞速的旋转转身,滚烫的长鞭在地面上翻动,不放过这地板上的每一寸土地,长鞭所过之处,毒汁和虫卵都被消灭了干净。
“干得漂亮!”
胡海士忍不住称赞道。
他这一番夸赞并不是对乜九州一个人,而是对所有出手灭了这虫卵的人
虽说聂九州出了绝大部分力,但毕竟他站在角落,能够到的地方也还是有限,还要靠着分散在其他各处的人帮忙
趁着这间歇的功夫,捏九州也观察了一番,除了这天魔宗的魏骑和魏家其余的人都有出手
看来这两个人准备单打独斗了,五阶妖兽,可真是自大!
聂九州收回目光,对他们的选择不予置评,不过那卫歧,若是他真死在了这千孔蛤虫兽的手下,倒也算报仇了。
再说回那边,这饕餮猪毕竟是四阶妖兽,尽管防御力强的惊人,但本质上还是与千孔蛤虫兽有着不小的区别,几番对战下来,早已经落了下成,身上的皮毛也开始滋滋作响,估计在那毒汁下撑不了太久。
胡海市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他连忙把饕餮猪召回。
灵兽与修士结契,会在彼此的身上形成一个特殊的印记,而这个特殊的印记,不但代表着这份契约,也可以让灵兽短暂的呆在里面。
说来也巧,自从胡海士把饕餮猪召回之后,这千孔蛤虫兽便将目光转到了万佛宗的无上士身上。
大抵对于妖兽来说,这万佛宗的佛子定是最补的吧!
事实和聂九州猜的一样,妖兽凭借着本能行动。
对于它来说,这斗兽场里最诱人的食物莫过于无上士了。
看到妖兽投来的目光,无上士并没有丝毫的慌乱,他双手合十,缓慢而坚定地盘腿坐下,开始念咒。
佛光慢慢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圆圈,把无上士护在里面,这妖兽很显然很怕这个东西,踌躇再三之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原本聂九州还在想这无上士可真是倒霉,大概会成为这十个人里面第一个出去的,没想到的是,虽说他是最诱人的,但他也是妖兽最害怕的。
因为这场比赛是十进三,所以只要有七个人被淘汰出去这场比赛就算是结束,前三名并不会需要分出什么高低。
倒也幸好是这样,不然聂九州都没有信心能够比这无上士在这斗兽场里撑更长的时间。
其实按理来说,他们这里面有九个金丹后期和一个元婴初期,若是真对上这五阶的千孔蛤虫兽胜算还是很大的,毕竟人多嘛。
可问题也出在这,这场淘汰赛落实十人一起,把这五阶妖兽给打败了,那么这场比赛将毫无意义,选手们会直接进入最后的比拼,也就是一对一淘汰赛
显然没有人愿意搞这么麻烦的事儿,所以古往今来这么多届宗门大比里面,还没有任何一次是将这斗兽场里的妖兽给打败了的。
妖兽朝着卫歧和卫阶的方向去,很奇怪的一点是,他们俩明明来自同一宗门,又都站在一起,可是卫歧丝毫没有要帮助卫阶的意思,看到妖兽跳过来的身影他御剑毫不犹豫的飞走了。
大概是他御剑的样子太过于嚣张,这妖兽竟没有盯着那巍然不动的卫阶,而选择追了出去。
看着卫歧和千孔蛤虫兽离自己越来越近,聂九州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这卫歧该不会是想要…
祸水东引!
卫歧的剑在聂九州这里停下,然后又迅速绕到了她的身后。
果然不出她所料,聂九州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手持鞭子轻轻松松的朝远处飞去。
倒要看看他到底准备怎么办!
聂九州从小便喜欢研究各门各派一些小法术,包括符纸也会用一些,像定身符这种小法术更是手到擒来。
若是在平时,以聂九州这三脚猫的水平,这定身符肯定是不能好好的贴在卫歧身上。
可就是这种紧急关头,他越是自信,那么就越容易疏忽,他想祸水东引,还要看我同不同意呢!
这定身符被聂九洲贴在了身后的地面上,上面又贴了张隐身符,平日里若是有心察觉定是能发现,但现在可就躲不了了。
聂九州落定之后就转身准备看好戏,果然不出她所料,卫歧被定在了那里,脸色十分难看。
这定身符纵使他再有能耐也需要几秒钟才能解开,看来这千孔蛤虫兽的一爪子,他是避免不了了。
不过聂九州还是挺佩服卫歧的,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就在他被千孔蛤虫兽一爪子糊在脸上的时候,居然还有空闲的时间能够朝她投出愤恨的眼神。
聂九州从小到大拉的仇恨够多了,像这种眼神她根本不放在眼里,·聂九洲此时只是觉得大快人心,谁叫他先想害人的呢?
这场比赛既是各凭本事,那他打些那歪门邪道没成功难道还有理了不成?
卫歧被千孔蛤虫兽一爪子拍飞了,从他嘴里吐出来的鲜血和他的身影一样,抛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