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意门祠堂
“掌门,这次非要这般不可吗?”
“是啊,掌门三思啊,借助老祖宗之力推衍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是这次不过是虚惊一场,岂不是浪费了?”长老们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但掌门却依旧开始摆阵。
祠堂的牌位一共有一百多个,历届掌门和长老都会将最后一抹窥探天意之力留在里面,他们这次要做的,就是要集合所有人的力量,真正的开一次天眼。
“各位长老,不必多说,归位吧。”
拗不过他,长老们盘腿而坐,开始解除老祖宗留下的封印。
每一位老祖宗留下的封印不尽相同,能够解除封印的人也不尽相同,大多数的都是其后人能够解除封印,神意门的长老之位本就世代相传,这倒是简单,唯独就是这最后一个牌位,他的后人只留了一位。
半刻后
“这最后一道封印...”一位长老摸着自己的长胡子,欲言又止。
“速速联系坤长老,让他带无门回来吧。”掌门叹息道。
“可是这宗门大比...”另一位长老犹豫道。
“未济,一切皆虚妄,一切皆虚名。”
“宗门大比的名次对于我们神意门来说可有可无。”
……
斗兽场内
天衍宗的莫寒正在和千孔蛤虫兽对战。
“救命。”
一道求救声传出。
这道声音出自神意门的弟子无门。
不得不说,他这一番操作让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且先不说这千孔蛤虫兽离他有个十万八千米之远,就说他那沉着冷静连救命二字都丝毫没有感情起伏的音调来说,都看上去比较匪夷所思。
黑色的围帽随风而动,却将整张脸都遮住。
“这无门干嘛把脸遮住?”聂九州转过头问道。
“神意门并非人人如此,好像只有这无门是这样...至于原因...我也不清楚。”
无门被执事堂长老带走,聂九州朝场外看去,却发现神意门的灵舟就在斗兽场上方。
神意门的灵舟?如此着急地将弟子召回,莫不是真的算到了什么?
还没等聂九州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斗兽场的另一边又发生了变故。
原本黑如浓墨的发丝变成了灰白色,如凝脂般的肌肤也开始变得皱皱巴巴,如同那老树皮,卫阶蹲下把头埋进去遮住脸,感受到生命力迅速流失。
“他这是怎么了?”
“卫公子的怪病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直都有。”
“好可怕。”
台上观众的话自动钻进卫阶的耳朵里,他浑身发抖,指甲掐进肉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我要出去。”
一直在一旁候着的李长老看到这一幕准备强行破了结界进去救人,却被执事堂长老联手拦住。
“不准扰乱比赛秩序!”执事堂长老铁面无私。
“他病了!”李长老又急又气,却又只能在一旁不停地解释。
“这孩子发病的时候意识不太清醒,若是要他说出这二字实在是有些困难,我李威可在此立下心魔誓,天魔宗绝不会在之后找执事堂的麻烦!”
说迟那时快,就趁着李长老同执事堂长老解释的工夫,那千孔蛤虫兽迅速将舌头伸向卫阶所在的方向。
“小心!”一道声音从场外传来。
卫歧站在一旁,看着无法进来的李长老和过来的千孔蛤虫兽,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然后消失在原地。
若是卫阶能够死在这,那可真是...皆大欢喜。
“啪!”聂九州的鞭子比千孔蛤虫兽先到一步,随后狠狠地抽向它,但由于距离过长,鞭子早已没有那么灵活,在速度上还是慢了几分,并没有命中。
即便如此,聂九州还是将卫阶从危机中救了出来,千孔蛤虫兽为了躲避聂九州的攻击,早就跳到了另一边,而李长老此时也被放行,进来带走了卫阶。
“他是怎么了?”聂九州收回鞭子,随口问道。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她会出手,或许是因为他孤立无援的样子让她动了恻隐之心,又或许她只是单单的不想让卫歧得逞。
“老毛病犯了吧。”齐长疆压下心中的疑惑回答道。
在他的认知里,九州师妹从来不是那等热心肠之人,怎么这次却愿意冒着被淘汰的风险去救卫阶呢?
莫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两其实早已相识?
这也不对,看他们在场上的态度明显是毫不相干的两人。
“小心!”聂九州一把将齐长疆推开,把鞭子狠狠地抽到千孔蛤虫兽伸过来的舌头上。
她打断了千孔蛤虫兽的舌头,红色的血喷涌而出,那段舌头在地上还在蠕动抽搐,看起来分外恶心。
被彻底激怒的妖兽毫不留情的释放着毒汁,地上的虫卵吸收了这些毒汁开始疯狂的生长。
聂九州在这边被缠得脱不开身,另一边卫歧不知道发什么疯偷袭了准备来帮忙的齐长疆。
千孔蛤虫兽的速度奇快无比,聂九州有些狼狈的在斗兽场内四处躲闪,眼看着自己与妖兽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只好再次挥鞭。
长鞭灵活的绑住了缩小数倍的妖兽,趁着这个间隙,她拿出木剑投掷出去。
木剑一碰到毒汁便被腐蚀,聂九州只好使出玄天剑宗第一式,无数个用灵力凝结的剑朝着妖兽射去。
只不过几秒钟,千孔蛤虫兽身体暴涨硬生生的将她的长鞭震碎,好在她的剑式已经完成,它立马就要面对上她的第二招。
虽然是简单的几招,但却用了聂九州九成的灵力,趁着妖兽在剑雨中无法脱身,她连忙绕到它身后的斗兽场边缘,给自己用了一张隐身符。
这比赛对于隐身符的使用有限制,一共就只能使用一张,而且最多一刻钟,要不就自动淘汰。
虽然时间不久,但也给聂九州了喘息的机会,她立马盘地而坐,在乾坤袋里拿出灵石开始吸收。
而另一边,千孔蛤虫兽在应付完这剑雨之后却发现聂九州不见了,他狂躁的吼了两声,在寻找无果之后把目光转向了正在打斗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