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丧气的,我们这叫做碟中谍,今天若不是他有这样的误会你的主人今天能有这么好行事吗?”聂九州传音到剑里安慰着不嗔剑灵。
自从知道自己大概就是不嗔剑真正的主人之后,聂九州对不嗔剑灵多了些歉意。
当初如果不是她,不嗔剑也不会被人称之为邪剑,而她倒是死了一了百了,可这不称剑灵却在这世上受了几百年的折磨。
她转世,前生往事如云烟,一碗孟婆汤下去,聂九州早忘得光光的了。
可不嗔剑灵却不是。
它记着,一直等着,等着它的主人过来接它。
想到之前对它说过的话,聂九州无法想象当时的它有多伤心,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主人的转世,可却根本不认它,和世人一样,嫌他、弃他。
可它却还是没有说过她一句不好。
聂九州想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她还欠不嗔剑灵一个正正式式的道歉。
一道光从邪修的脚底生起,形成了一个阵法把他牢牢困住。
这道光如暖阳一般是明艳的黄色,像初生的太阳一样带着无限的希望。
邪修大概也没看到过这种阵法,还以为是什么小儿科的把戏。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聂九州这回和在宗门大比的时候不一样,她根本没有设生门,这就是一个死阵。
为了让阵法万无一失的运行,聂九州受了邪修的最后一击。
尖而长的指甲在空中划出三道,势如破竹般的朝着聂九州的后背袭来。
她没有躲。
躲过了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攻击,她不可能永远都不画下这阵法的最后一笔,越拖暴露的风险就越大。
聂九州身上的这件流纹对襟齐腰裙是一件下等法器,面对元婴中期的邪修全力一击毫无招架之力,立马被划破了三道大口子。
三道血淋淋的指甲划印印在了聂九州的肌肤上,顿时鲜血如注。
背后的疼痛感让聂九州青筋暴起,她咬着牙忍着痛意,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件外套披上。
若她还是焚月宗的大小姐,身上的衣服又怎么会只是件下等法器。
她的脸上划过一丝失落。
只可惜随着她年龄的增长,那些她爹爹精心为她准备的衣服早已穿不上。
她只能自己用炼制低等丹药的钱买了一件。
其实聂九州还是有很多宝贝的,只不过她都舍不得拿去换。
经过了这一件事她总算是知道了,有些宝贝她用不上,就得换上一些她能用上的,明明手握无数奇珍异宝却穿的如此寒酸,这种事情她下次再也不要做了。
死阵开始慢慢发挥作用,邪修变得逐渐惊慌。
他终于发现这个阵看起来虽然暂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却把他困在里面,无论怎么样都出不来。
“三、二、一。”聂九州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
能够解阵的时间已经过了,这邪修今天必死无疑!
她松了口气,而里面的邪修却越发觉得不对劲,这个阵法里的气息让他越来越恐惧,他拼尽全力却怎么也走不出来。